在激烈的战斗中,聂深时瞅准一个破绽,身形如电般冲向沙盗头目。沙盗头目见势不妙,连忙举刀抵挡。但聂深时的剑法凌厉无比,三两下便将沙盗头目的武器击飞,随后一个手刀,将其打晕在地。
其他沙盗见头目被擒,顿时乱了阵脚。聂深时趁机大喝一声:“你们头目已被我们拿下,不想死的就赶紧退去!”沙盗们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纷纷放下武器,四散而逃。
一场战乱这才平息下来,三人都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聂深时将沙盗头目绑了起来,准备审问一番,看看能否从他口中得知关于那神秘箱子以及苗巫之地的线索。
然而,几人才没走几步,突然脚下的沙地毫无预兆地塌陷。三人只觉身体一沉,瞬间踏空,落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之中。
“啊——”君为轻忍不住惊呼出声,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黑暗迅速将他们吞噬。聂深时急忙运转灵力,试图减缓下坠的速度。他一手抓住君为轻,另一只手朝着洞壁打出几道剑气,希望能借此稳住身形。
司残也不遑多让,法杖顶端光芒大盛,释放出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三人的身体,下坠的速度这才渐渐慢了下来。
随着他们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个洞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但此刻他们无暇去研究这些符文,当务之急是安全着地。
终于,在司残和聂深时的努力下,三人缓缓落到了洞底。洞底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周围的空气也异常的难闻,仿佛混合着腐臭与潮湿的味道,令人作呕。
聂深时皱着眉头,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低声对君为轻和司残说道:“大家小心,这地方透着古怪。”君为轻握紧手中的武器,微微点头,眼睛在雾气中紧张地搜寻着任何可能的危险。
就在这时,司残突然指着不远处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洞穴的一角,有一具白骨半掩在沙石之中。白骨的姿势扭曲,仿佛生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聂深时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白骨。他发现白骨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被某种尖锐的东西划过,而且白骨的颜色微微泛绿,似乎曾沾染过毒素。
“这白骨……似乎有些年头了,而且死状蹊跷。”聂深时说道。君为轻凑过来,看着白骨,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师父,这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司残在一旁若有所思,没有说话。突然,洞穴中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三人立刻警惕起来,背靠背站成一圈,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雾气中,出现了几只体型巨大的蜘蛛,它们的身上长满了尖刺,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三人。这些蜘蛛行动迅速,瞬间就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聂深时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挥舞,剑气纵横,斩向扑来的蜘蛛。君为轻则施展出火焰法术,熊熊火焰在洞穴中燃烧起来,试图阻挡蜘蛛的进攻。司残也挥动法杖,释放出一道道光芒,与蜘蛛展开搏斗。
然而,这些蜘蛛似乎不知疲倦,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而且洞穴空间有限,他们施展不开,逐渐陷入了困境。在激烈的战斗中,聂深时发现蜘蛛似乎对某种声音比较敏感,每当司残法杖挥动发出特定的声响时,蜘蛛的行动就会稍有迟缓。
“司残,用你的法杖发出那种声音,干扰它们!”聂深时喊道。司残立刻心领神会,有节奏地挥动法杖,发出一连串奇异的声响。蜘蛛们的行动果然受到了影响,速度慢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三人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朝着洞穴深处跑去。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但总比在这里被蜘蛛围攻要好。
跑了一阵,他们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上刻满了与洞壁上类似的符文。聂深时仔细研究符文,试图找到打开石门的方法。在他的努力下,石门缓缓打开,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石门,发现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摆放着一个石台,石台上有一本散发着微光的古籍。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查看古籍时,石室的门突然关闭,四周涌出一股强大的灵力,将他们紧紧困住。
“不好,我们中计了!”君为轻焦急地说道。聂深时和司残脸色凝重,他们尝试用灵力冲破这股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就在他们感到绝望的时候,聂深时突然发现古籍上的符文与困住他们的灵力符文似乎有着某种联系。他静下心来,仔细研究古籍上的符文,尝试按照一定的顺序去解读。
经过一番艰难的尝试,聂深时终于找到了破解之法。随着他的动作,困住他们的灵力逐渐消散,石门再次打开。
三人连忙逃出石室,继续在洞穴中寻找出口。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狭窄的通道,顺着通道往上爬,终于逃出了洞穴。
当他们从洞穴中出来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外面不再是荒无人烟的沙漠,而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洲。绿洲中,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各种奇异的花草树木生长其中。远处,几座古朴的竹楼若隐若现。
“这里……难道就是苗巫之地?”君为轻惊讶地说道。聂深时看着眼前的景象,点了点头:“看来我们误打误撞,真的找到了。”
他们刚踏入这片绿洲,还未来得及好好打量,便被一群身着奇异服饰、手持利刃的苗巫族人团团围住。聂深时等人试图解释,却根本无人理会,很快便被抓起来关进了一个竹制的牢笼之中。
牢笼四周被施加了奇怪的禁制,聂深时尝试用灵力冲破,却发现灵力一碰到禁制便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这禁制有些棘手,一时半会儿我们冲不出去。”聂深时眉头紧锁。
司残却并未慌张,他仔细观察着牢笼的构造,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在牢笼的一角发现了一处薄弱点。他示意聂深时和君为轻过来帮忙,三人合力开始挖掘。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在牢笼底部挖出了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
他们小心翼翼地从洞中爬出,避开巡逻的族人,藏身于一处草丛之中。经过打听,得知苗巫族今晚将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届时苗巫王也会出席。三人灵机一动,决定伪装成跳舞的舞姬混进宴会,顺便打探消息。
他们偷来舞姬的服饰,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成功混入了宴会现场。宴会上,美酒飘香,歌舞升平,苗巫族人载歌载舞,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但聂深时三人却无心欣赏,他们一边佯装跳舞,一边暗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试图寻找机会接近苗巫王,打探关于解毒之法的线索。
然而,苗巫王久经沙场,目光敏锐,很快便察觉到了三人的异样。他微微皱眉,向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心领神会,迅速围了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混入我苗巫族的宴会!”苗巫王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
聂深时见身份暴露,知道再隐瞒也无济于事,索性不再伪装。他向前一步,拱手说道:“苗巫王,我们并无恶意。我们来自中原仙门,门中有位弟子中了疑似苗巫之毒,性命垂危,所以我们才冒险前来,希望能找到解毒之法。”
苗巫王冷哼一声:“哼,说得轻巧!我苗巫一族的毒,岂会轻易外传?你们擅自闯入我族领地,还妄图寻取解毒之法,该当何罪?”
话毕,侍卫们一拥而上,朝着聂深时三人扑来。聂深时、君为轻和司残迅速摆开架势,与侍卫们展开搏斗。宴会上顿时乱成一团,歌舞骤停,宾客们纷纷惊慌逃窜。
聂深时剑法凌厉,所到之处侍卫们纷纷后退;君为轻施展出火焰法术,熊熊火焰在宴会上肆虐,逼退了不少敌人;司残则挥舞着法杖,释放出神秘的光芒,与侍卫们周旋。
但苗巫族侍卫训练有素,且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涌上。苗巫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在等待着三人精疲力竭的那一刻。
君为轻在激烈的战斗中,不小心被一名侍卫的长刀划伤了手臂,鲜血渗出。聂深时见状,心中一紧,剑法更加凌厉,试图靠近君为轻保护他。然而,侍卫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他们的处境愈发艰难。
就在这时,司残突然大声喊道:“先别恋战,往那边的高台冲!”原来,司残发现不远处有一座高台,地势较高,若能抢占上去,或许能暂时缓解被围攻的局面。
聂深时和君为轻立刻会意,三人相互配合,朝着高台奋力突围。他们施展出浑身解数,终于突破了侍卫们的包围圈,成功登上了高台。
高台上,聂深时一边警惕地看着台下围上来的侍卫,一边喂君为轻吃丹药,包扎伤口。“为轻,你怎么样?”聂深时关切地问道。
“师父,我没事,还能再战!”君为轻咬着牙说道,眼中透着坚毅。
苗巫王看着站在高台上的三人,脸色阴沉:“你们以为上了高台就能逃脱吗?今日你们插翅难飞!”说罢,他大手一挥,示意侍卫们继续进攻。
侍卫们呐喊着冲向高台,聂深时三人严阵以待。就在双方即将再次交锋时,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父王,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苗服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她容貌秀丽,眼神灵动,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女子快步走到苗巫王身边,低声说道:“父王,先别伤了他们性命。女儿看这几人不似奸恶之徒,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苗巫王眉头一皱:“灵儿,你不懂。他们擅闯我族领地,还意图谋取我族机密,绝不能轻饶!”
被称作灵儿的女子却不依不饶:“父王,您就听女儿一回。不如先问问清楚,若他们真是为了解救同门而来,或许我们可以帮他们一把。我苗巫一族,向来与人为善,若能救人一命,也是好事一桩。”
苗巫王沉思片刻,觉得女儿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他抬眼看向高台上的聂深时三人,说道:“哼,看在我女儿的份上,暂且停手。你们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不客气!”
聂深时心中一喜,他深知这或许是一个转机。于是,他将师门弟子如何在慕府受伤,如何中了诡异的毒,以及他们一路寻找解毒之法,误打误撞来到苗巫之地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苗巫王听完,脸色稍有缓和,但依旧带着几分怀疑:“你所说的慕府,我也略有耳闻。只是这毒,你如何证明是我苗巫一族所为?”
聂深时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此时,君为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巾,上面正是之前在受伤弟子伤口处沾染的黑色毒血。“苗巫王,您请看,这毒血的颜色和气息都极为诡异,与我们之前所见过的任何毒物都不同。我师父说,只有苗巫一族,才有如此奇特的用毒之术。”
苗巫王接过布巾,仔细查看毒血,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这毒……的确有些眼熟。但具体是不是我族所下,还需进一步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