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周末的下午，温叙白神秘兮兮的叫走了沈晞然。

“什么事啊，这么什么，连温青云也不能听？”

“不是，是温青云马上要过生日了，我想给她送个生日礼物，但又不知道送什么好，想请教一下你。”温叙白诚恳的盯着沈晞然。

“好吧好吧，刚好我明天有空，陪你去商场看看，不过你这朋友可不合格啊，我可是早都准备好了哦～”沈晞然笑着说道。

“要不是听温青云说漏嘴了，我还不知道，所以有些仓促，以后我一定会给她精心准备礼物的。”

“我开玩笑的啦，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心意，你有这份心，青云一定会很高兴的。”

沈晞然盯着珠宝柜台的价签，温叙白攥着褪色的帆布钱包，指节泛白。"原来要这么贵......"他声音发颤，"现在我还没有这么多钱，等我慢慢攒，一定会给她把这个手链买下来送给他。”

温青云的父亲是上市公司的总裁，温叙白时常觉得他跟温青云的差距很大很大，对于他来说，能跟温青云认识，就已经很幸运了。

玻璃映出少年低垂的睫毛，沈晞然突然拽住他的袖口："走！我们去手工市集！亲手做的礼物，说不定比买的更珍贵。"她晃了晃手机里收藏的DIY攻略，温叙白黯淡的眼眸重新亮起光。

暮色浸染老街时，两人抱着材料袋走出小店。温叙白小心翼翼捧着月光石原石，沈晞然背着装满银线和钳子的帆布包。"等刻上青云名字的缩写，她一定会很开心！"少年笑着擦汗，后背的校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篮球场的灯光骤然亮起，林屿森正弯腰系鞋带。他抬头望见沈晞然怀里的牛皮纸袋，拧开矿泉水的动作顿了顿。"和他逛了一下午？"他语气冰冷，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目光死死盯着温叙白磨破边的帆布鞋。

"别误会！"沈晞然急忙摆手，"温叙白要给我闺蜜准备生日礼物，我们去做手工了。"她举起月光石，"自己做的比买的更有心意！"

温叙白局促地挠挠头，把工具包往前递了递："同学，你会用这个钳子吗？我总固定不好搭扣......"

林屿森猛地夺过工具，金属钳子在他手里发出咔嗒的用力声。"笨手笨脚。"他冷着脸修好搭扣，却又一直冷着脸。他突然凑近沈晞然，压低声音："帮别人做礼物这么上心，怎么没见你......"话没说完又猛地直起身子，抓起篮球转身就走，橡胶底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夜市的霓虹渐次亮起，沈晞然望着林屿森远去的背影发怔。温叙白挠挠头："你朋友好像不太高兴？"她攥紧被银线划伤的手指，隐隐作痛的伤口比不上胸腔里蔓延的酸涩。

没过多久，林屿森又带着买来的创可贴，消毒水和棉签回来了，他捧起沈晞然的时候，将伤口处理干净，却又一句都不说的走了。

第二天，温青云捧着缀着月光石的手链，在教室里红了眼眶。沈晞然趴在窗边发呆，忽然瞥见走廊尽头的林屿森。他靠在栏杆上，目光躲闪却又时不时往这边瞟，发现她看过来时，立刻转身跑开，白色校服消失在楼梯拐角，只留下楼道里空荡荡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