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当系统终于跑通第一个完整流程时，柯小北忍不住欢呼起来。
【别高兴太早，】林夏初疲惫但得意地说，【我刚发现你把图书馆坐标设在了湖中心。】
柯小北凑近屏幕：【啊这...看来我们的导航系统第一个用户应该是尼斯湖水怪。】
林夏初突然笑出声，接着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大笑。
柯小北先是惊讶，随后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把值夜班的保安都引来了。
【年轻真好啊，】保安边摇头边笑着说，【我们那会儿谈恋爱都是压马路，现在改成熬夜修bug了？】
笑声戛然而止。
柯小北和林夏初尴尬地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我们不是谈...】
【哦...不可能...】保安笑着离开。
又是一阵沉默。
【咳，】柯小北清清嗓子，【要不我们保存进度明天继续？】
林夏初点点头，收拾东西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
走到楼门口时，她突然问：【你饿吗？我知道校外有家烧烤通宵营业。】
柯小北眨眨眼：【女神这是在约流浪狗吃夜宵？】
【不，】林夏初翻了个白眼，【我是在确保我的项目搭档不会饿死在代码堆里。】
【那我的荣幸。】柯小北做了个夸张的“请“手势，【不过提前声明，我的吃相可能会打破你对计算机男'只喝露水'的幻想。】
【放心，】林夏初迈步向前，【我对你们系的幻想，早在被十个不同的人用同一段代码表白时就破灭了。】
夜风轻拂，柯小北跟在林夏初身后，闻到她发梢飘来的淡淡香气，莫名让他想起小时候外婆家院子里的茉莉。
【喂，】林夏初突然转身，差点撞上神游的柯小北，【你吃辣吗？】
【啊？】柯小北慌忙后退半步，【能...能吃一点。】
路灯的光晕笼罩着林夏初的侧脸，她微微歪头：【一点是多少？上次说[能吃一点]的同学，后来抱着牛奶桶喝了一晚上。】
柯小北喉结动了动：【那...微辣？】
林夏初突然凑近，近到他能看清她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柯小北，】她压低声音，【你该不会是为了形象在硬撑吧？】
柯小北感觉耳根发烫。
远处传来烧烤摊主“哗啦“翻动肉串的声响，油脂滴在炭火上“滋啦“炸开，就像他此刻疯狂跳动的心跳。
【其实...】他深吸一口气，【我上次和同学吃鸳鸯锅，结果在清汤那边涮了三次白开水。】
林夏初愣了两秒，突然笑得弯下腰去，马尾辫在脑后欢快地跳跃：【早说啊！】
她拽住柯小北的袖口往前拖，【这家老板还有特制的蜂蜜烤面包片，绝对是你这种幼儿园口味的天菜——】
林初夏回头眨了眨眼，眼底藏着促狭的笑意。
柯小北耳尖迅速爬上一抹红晕，任由她拉着穿过亮着绿灯的斑马线。
夜班公交从他们身后驶过，车灯将两人的影子短暂地融合在一起，又慢慢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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