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霄峰云昭，对阵紫阳峰程立！"
宣告声响彻演武场。云昭握剑的手微微发抖。昨夜柳拂衣留在她体内的灵力仍在经脉里乱窜，像一群躁动的蜂。
【警告！宿主灵力波动异常】
【建议立即弃权】
系统警报在脑海中回响，但看台上那道白色身影让她不敢退缩——柳拂衣正倚在玉座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那双金瞳看似慵懒，实则牢牢锁在她身上。
"请赐教。"对面青年抱剑行礼。
云昭刚回礼，剑锋已至眼前。她仓促格挡，震得虎口发麻。三招过后，观众席响起嘘声。
"拂衣仙尊的亲传弟子就这点本事？"
"怕是连基础剑式都没学全..."
冷汗滑进眼睛。云昭突然发现视野边缘泛起金色，那些议论声变得异常清晰：
"...听说仙尊亲自给她梳发..."
"...不过是个靠脸..."
"闭嘴！"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喊出了声。剑刃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一道气浪以她为中心炸开，直接将对手震飞出擂台！
全场死寂。
云昭茫然低头，发现手中铁剑竟镀上了一层金辉。更可怕的是，她清楚地看到——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分明多出了一对羽翼的轮廓！
"金灵圣体！"观战席一位长老猛地站起，"这是传说中的..."
"比试继续。"
柳拂衣的声音不大，却让沸腾的演武场瞬间安静。她不知何时已站在擂台边缘，袖中飞出一道白绫缠住云昭手腕："别怕，把灵力引到绫上。"
那白绫像活物般游走，很快将暴走的灵力导出。云昭腿一软，被柳拂衣单手扶住后腰。
"师尊，我..."
"有人给你下毒。"柳拂衣突然捏住她下巴，迫她看向裁判席，"认得那个杯子么？"
云昭瞳孔骤缩——那是她赛前喝过的茶盏！此刻正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色。
"噬灵散。"柳拂衣轻笑一声，声音却冷得骇人，"中毒者灵力失控，重则经脉尽断。"
她突然抬手，裁判席上一名粉衣女子尖叫着被凌空抓来，重重摔在擂台中央！
"林师姐？！"云昭失声惊呼。这位入门时帮她引路的师姐，此刻正瑟瑟发抖地跪在柳拂衣脚下。
"仙尊明鉴！弟子冤枉..."
柳拂衣袖中滑出一柄匕首，刀尖挑起女子下巴："本座给你三息。"
"是...是大师姐指使的！"林师姐崩溃哭喊，"她说云师妹抢了仙尊宠爱..."
看台某处突然传来骚动。柳拂衣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抓，一道红影从人群中飞出，狠狠砸在擂台石板上！
云昭倒吸冷气——那是掌门首徒楚红药，金丹期大圆满的剑修！
"楚红药残害同门，即日起废去修为，逐出师门。"柳拂衣的声音传遍全场，"至于你..."
匕首突然调转，刺入林师姐眉心！
"师...尊？"云昭声音发颤。
柳拂衣抽回滴血的匕首，轻轻一抖，血迹化作红雾消散："放心，只是抹去相关记忆。"她转向面如死灰的楚红药，"至于你，本座会亲自交给掌门处置。"
大比被迫中止。云昭被带回雪霄峰时，发现自己的金瞳无法消退，系统界面也乱成一团：
【记忆碎片载入中...】
【警告！宿主灵魂稳定性下降至79%】
"躺好。"
柳拂衣将她按在寒玉榻上，掌心贴上她额头。熟悉的灵力涌入，云昭突然福至心灵——现在正是使用"灵视之眼"的时机！
【灵视之眼激活！】
眼前景象骤然扭曲。她看见年轻的柳拂衣跪在暴雨中，怀中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金瞳女子；看见冰棺里沉睡的容颜与自己一模一样；看见柳拂衣将一枚玉簪插入尸身心口，簪尾刻着"昭"字...
"看见了？"
现实中的柳拂衣突然开口，惊得云昭差点滚下床榻。
"师、师尊在说什么..."
柳拂衣捏住她下巴，金瞳直视金瞳："灵视之眼的消耗很大，别乱用。"顿了顿，"尤其是窥探为师的时候。"
云昭浑身发冷——她怎么知道系统奖励的功能？！
【紧急警报！】
【检测到目标人物对系统存在认知！】
【建议宿主立即...】
提示音戛然而止。柳拂衣的指尖点在她眉心，一股浩瀚灵力强行镇压了体内暴走的能量。
"睡吧。"
这是云昭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恍惚间，有人轻轻梳理她的长发，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杀伐果决的仙尊。
"这次..."低语随风飘散，"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