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局抉择

倒计时第七天，云昭在药王谷禁阁找到了最后的答案。

泛黄的羊皮卷上，《不死药破解篇》字迹斑驳：

【弑仙者需满足三条件】

1. 与服药者魂魄同源

2. 习得服药者全部功法

3. 心甘情愿承受诅咒反噬

"原来如此..."云昭指尖发颤。

系统界面的任务说明在此刻突然更新：

【最终奖励：柳拂衣的解脱（永久破除不死诅咒）】

【完成条件：在第十日正午，以日月同辉剑法贯穿其心脏】

『你终于明白了？』昭明的声音带着怜悯，『她培养你，就是为了这一刻。』

窗外骤然大雨倾盆。云昭冲出禁阁，却在院中撞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颜...陌？"

妖族公主撑着青竹伞，金绿竖瞳里满是复杂："我来送你们最后一程。"她递出一枚留影珠，"看看这个。"

珠子映出的画面让云昭如坠冰窟：

柳拂衣跪在血阵中，将匕首刺入自己丹田："以吾道基为祭...换昭昭重生..."

画面切换，她又在雷劫中自碎元婴："这次...一定能成功..."

九十七个场景，九十七次惨烈的自我献祭...

"她试过所有方法。"颜陌轻声道，"最后才明白，唯有被挚爱亲手所杀，才能破除诅咒。"

雨水混着泪水滑落。云昭突然想起柳拂衣教她"日月同辉"剑法时说的话：

"这招需道侣心意相通...可惜为师永远学不会。"

当时不懂，现在才明白——一个求死之人，怎敢与人同心？

倒计时第零天

云昭在往生秘境找到柳拂衣。

昔日囚禁心魔的庭院已支离破碎。柳拂衣白衣染血，正在擦拭那柄从不离身的长剑。

"来了？"她头也不抬，"系统都告诉你了吧？"

云昭拔出佩剑。两柄剑锋在月光下交相辉映，恰如她们初遇那日。

"日月同辉..."柳拂衣忽然笑了，"真讽刺，我们唯一一次心意相通，竟是为了杀我。"

剑光骤起！

双剑合璧的瞬间，天地为之变色。云海翻涌间化出巨大的太极图，而她们就是阴阳鱼眼。

"记住..."柳拂衣的剑锋贴上她脖颈，"刺这里...才能一击毙命..."

云昭的剑尖已抵住她心口。

就在这刹那——

【警告！仙界干预！】

万丈金光破开云层。一只巨手从天而降，直取两人头顶！

"果然来了..."柳拂衣冷笑，"仙界怎会允许有人破除他们的'养分循环'？"

云昭突然懂了：所谓飞升，不过是仙界收割强大修士的骗局！而不死诅咒，正是他们控制棋子的手段。

巨手压下的瞬间，柳拂衣猛地抱住她转身——

"就是现在！"

剑锋穿透血肉的声音如此清晰。云昭看着自己的剑刺入柳拂衣心口，却在最后0.01秒突然变招——

剑尖一挑，将那道金光引向自己眉心！

"你...！"柳拂衣金瞳骤缩。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自我牺牲意愿】

【终极协议启动：时空回溯】

世界在眼前碎裂。最后一刻，云昭看见柳拂衣崩溃地扑来，听见系统最后的电子音：

【再见，云昭...很高兴这次...你们赢了...】

新纪元·第一天

云昭在刺耳的刹车声中惊醒。

她下意识摸向胸口——没有伤痕，没有玉牌，只有手腕上一粒陌生的朱砂痣。

"这次..."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昭转身，看见白衣女子撑着黑伞站在雨里，金瞳温柔如初见的月光：

"换我来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