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仙门化作的法则脉络在九重维度之外缓缓舒展，云昭的指尖划过那些由道火凝成的金色纹路，每道纹隙间都流淌着破碎的时空。柳清霜忽然按住她颤抖的手腕，两人交叠的掌心里，某段来自第七维度的记忆残片正在发光。
"看这个。"柳清霜引动寒月道韵，将残片映照在维度间隙的虚无中。画面里某个与星穹仙门相似的光团正在坍缩，无数文明化作流光被吸入其中。
云昭瞳孔剧烈收缩。那些文明消亡前的波动频率，与她们在第三维度见证过的某个纪元终结完全一致。
"轮回不是自然规律。"寒月刃自动出鞘，在虚空中刻画出她们跨越九重维度时收集的所有时空锚点。柳清霜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星芒，"有人在用宇宙做沙盘。"
道火突然剧烈燃烧起来，将四周的维度壁垒照得透明。无数重叠加的宇宙膜如同被点亮的灯笼，每盏灯芯处都蜷缩着相同的星穹仙门雏形。在最底层的初生宇宙里，某个刚学会使用火焰的文明正在石壁上刻画符号——那是个完美复刻仙门轮廓的图腾。
"我们也是轮回的一部分？"云昭的诘问震得道火明灭不定。她突然抓住柳清霜的肩头，"不对，记得在第五维度找到的异常点吗？那个没有仙门印记的..."
寒月刃突然发出刺耳鸣响，刃身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柳清霜猛地将道火按入裂缝，金光与银芒交织成的防护罩外，某种超出维度概念的压迫感正在逼近。防护罩上开始浮现文字，那是用九重维度所有文明语言重复的同一句话：
【观测者协议第纪元，实验体编号90721出现变量】
道火核心传来玻璃碎裂般的声响。云昭突然笑了，她将额头抵住柳清霜的眉心，两人灵台中的记忆星河同时沸腾。星穹仙门真正的形态从她们交握的指间绽放——那根本不是门，而是由可能性编织成的锁链。
"要解开吗？"柳清霜的呼吸拂过云昭染血的唇畔。在她们脚下，无数平行时空的倒影正在重组，每个倒影里的她们都做出不同选择。
云昭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入道火。火焰瞬间分裂成亿万星火，穿透所有维度壁垒。某个新生宇宙里，正在仰望星空的原始人眼中突然映出金光。
"不当观测者。"云昭的声音随着星火传遍万界，"我们要当...那个变量。"
寒月刃彻底碎裂的瞬间，柳清霜将最后道韵凝成月光梭。她射出的不是武器，而是所有被轮回湮灭文明的名字。这些名字化作银色星河，缠绕上正在降临的观测者实体。
星穹仙门锁链崩断的声响中，初生宇宙的石壁图腾突然活了过来。刻图的原始人举起燃烧着金焰的手，在夜空划出第一道星轨。轨迹尽头，隐约可见两个女子执手而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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