镭射的棱镜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立海大网球部的医疗室内，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能量凝胶气息弥漫开来。切原赤也的上半身裸露在外，缠着透气的弹性绷带，肌肉撕裂和韧带拉伤的地方在特殊光疗仪下缓慢修复着，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他紧闭双眼，眉头紧紧皱起，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即便药物让他陷入浅眠，身体还是会因为体内力量冲突的余波而微微痉挛，看起来十分痛苦。

柳莲二站在光疗仪旁边，镜片上映着屏幕里跳动的复杂数据流。他的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取着切原体内能量波动的实时图谱。那暗红色的恶魔之力就像躁动不安的地核熔岩，而其中纠缠着的、代表“荆棘烙印”的赤金色能量流，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蛰伏状态，好似深嵌在熔岩里的冰冷金属矿脉，表面安静，内里却藏着让人不安的尖锐特性。

“精神波动开始平稳了，物理创伤恢复得也符合预期。可这烙印的‘锋锐值’……”柳的笔尖停在笔记本上方，眉头轻轻蹙起，“不仅没因为消耗减少，反倒在沉寂中慢慢升高？就像是……被打磨了一样？”他的目光落在切原右臂肘关节内侧那片颜色更深、仿佛皮下有荆棘烙印灼烧过的皮肤上，“是赤也的意志在无意识中‘淬炼’这份痛苦？亦或这烙印本身就有着‘越压制越锋利’的混沌特点？”

柳的目光扫过旁边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真田。副部长双臂环抱，帽檐低垂，呼吸均匀，但柳清楚，真田的感知始终锁定在切原身上，像守护领地的猛虎。刚才球场上的“火”之重压，是真田对切原最直接的淬炼，也是种警告。幸村最后的介入，则为这场淬火定了最终基调——痛苦必须被掌控，化为武器。

“莲二。”真田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眼睛却没睁开，“他的‘荆棘’，能刺穿‘镭射光束’吗？”

柳的指尖在虚拟屏幕上划过，调出之前切原与柳生仁王对战的数据回放，尤其是那击溃仁王幻影、在柳生镜片上留下裂痕的最后一球。“从破坏力来看，有穿透‘镭射光束’凝聚能量场的可能，不过成功率低于30%。柳生的‘镭射光束’不只是速度快，其能量凝聚度高，结构稳定。赤也现在的力量太狂暴混乱，缺乏精准的‘穿透点’，更像拿重锤砸钢板，就算砸裂了，自身损耗也很大。”他停顿一下，“除非……”

“除非他能找到‘镭射’的‘棱面’。”一个温和又带着绝对冷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幸村精市慢慢走进来，深蓝色外套干净整洁，仿佛把室外阳光都隔绝在外。他的目光扫过光疗仪上的切原，落在柳调出的数据模型上。“柳生的光束，犹如最纯净的水晶，看似无懈可击，但光……总有折射的角度。”幸村的声音像是在述说物理定律，“赤也体内的‘荆棘’，那份源自‘容器’痛苦本能的穿透意志，如果不只是无序爆发，而是被引导、被聚焦……就好像棱镜汇聚阳光于一点。”

柳莲二镜片后的目光猛地一亮：“聚焦？利用‘荆棘’烙印本身的‘指向性’和‘穿透’特性，引导力量形成‘点’而非‘面’的破坏？”他赶紧在笔记本上记录，虚拟屏幕上的数据模型随之改变，模拟着能量聚焦的轨迹。“理论上行得通！不过需要赤也对自己的力量，特别是对烙印带来的‘刺痛感’，有超越本能的、近乎‘解剖’级别的精细控制！这需要……”

“需要一块最硬的‘磨刀石’。”真田缓缓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像实质般投向门口，“还有一面最准的‘棱镜’。”

幸村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医疗床上仿佛陷入更深不安的切原：“等他恢复。柳生、仁王会是下一块磨刀石。”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安排一场普通训练赛，可话语中的压力，却让医疗室里的空气都沉重了几分。“告诉柳生，不必手下留情。他的‘镭射光束’，要被打磨得更快、更凝练，直到……成为能切开‘荆棘’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