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一间凌乱不堪的房间内,细碎的光点映照在少年的脸上。他似乎感到光线刺目,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随后缓缓睁开眼,眸中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惺忪与迷茫。
少年环顾四周,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这是什么地方?也太脏了吧!”然而,他的惊讶还未散去,一道更为凌厉的怒吼便如雷贯耳般砸来:“大清早就鬼叫什么?欠收拾是吧?赶紧把你那狗窝似的房间打扫了,简直没法看!”声音里夹杂着压抑的怒火,令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少年微微一怔,刚欲开口反驳,骤然间,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他的思绪。那些零散的片段在脑海中迅速拼凑,逐渐勾勒出清晰的画面。原主的身份赫然浮现——正是李河。而方才那震耳欲聋、宛如天崩般的至强神功“狮子吼”,竟是出自原主的母亲陈春来之口!
陈春来见屋里的人迟迟没有反应,心头一急,抄起扫帚便冲进了李河的房间。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自己的儿子正呆呆地站在一堆凌乱的衣物之中,眼神空洞而涣散,仿佛魂魄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抽离,只剩下一具躯壳。那种失神的模样,像极了传言里被狐狸精迷住的样子。陈春来的眼神骤然一凝,目光如刀般死死盯住李河,似乎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确认些什么,又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李河终于从纷乱的记忆中挣脱出来,刚抬起腿,准备离开那堆散落的衣物时,却猛然看见自己的母亲正站在不远处。她脸上的怒气如同一层寒霜,直直地朝他压来。然而,李河似乎并未察觉到陈春来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那种深埋于心的呆滞与挣扎,早已被她满面的怒容所掩盖。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愤然,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而出。
李河还没弄清楚状况,强烈的求生本能已让他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还不等他开口,陈春来却抢先一步发了声:“翅膀硬了是吧?我说什么你都不听了,嗯?你到底想干什么,翻天不成?”
李河的思绪飞速转动,仿佛一瞬间洞悉了所有的潜台词——不就是想要一句道歉吗?道,道,道,这辈子都不可能道!但无论他内心戏如何激烈翻涌,现实中的李河却依旧游刃有余地顺着台阶往下走。“妈,这不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你嘛?”他的语气轻松自然,甚至还带着几分俏皮,“我怕随便回了,显得不够有诚意,没法展现我打扫卫生的决心啊。放心吧,下一次我一定快问快答!”
待李河好不容易将陈春来送走,终于得以喘息片刻,静下心来梳理思绪。这个世界名为蓝星,初看之下,与地球并无二致,仿佛只是地球的一个平行映射。然而,越是细想,那种微妙的违和感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不禁开始探寻其中隐藏的秘密。
李河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难以自拔。时间悄然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无声的潮水从指间滑过。突然间,他想起了母亲大人那不容置疑的威严面容和她下达的伟大任务。顿时,李河手忙脚乱地开始打扫卫生,仿佛慢上一步便会招来雷霆万钧般的训斥。等到最后一处尘埃被拂去,整个房间焕然一新时,李河的身体却像散了架一般,连抬手的力气都几乎消失殆尽,仿佛这具躯壳已不再属于自己。
李河原本以为,只要不再被大声训斥便已是万幸,于是心存侥幸地自我安慰着。然而,生活总喜欢在人稍作喘息时给予致命一击,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毫无预兆地降临了。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响起,他伸手一看,竟是母亲打来的。刚接通,冰冷而简短的话语便如利刃般刺入耳中:“我今天晚上和你爸有事,不回来了,你自己想办法弄点饭吃吧。”话音未落,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几分,那种无形的重量再次沉沉压上他的肩膀。
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如同冰冷的判决书,宣告着希望的终结。李河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崩塌。然而,那本该戛然而止的嘟嘟声却依旧在耳边回荡,像是某种不甘离去的幽灵。他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丝疑惑——难道是手机出了故障? 睁眼的一刹那,他的目光快速扫向屏幕,嘟嘟声竟在此刻悄然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然而,还未等他松口气,一阵悦耳而熟悉的女声便从听筒中缓缓流淌而出,温柔却又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好久不见,廷年。” 她的声音如春风拂面,却让李河的背脊骤然一凉。
“你是谁?你在那里?你要干什么?𣎴要装神弄鬼,而且我也不叫延年”
那道悦耳的女声轻轻响起,犹如夜风拂过耳畔:“他们都唤我星云,你也这样叫我吧。至于我在何处……我即是你,你即是我,你所在的地方,便是我的所在。”她顿了顿,声音中似乎带着一抹意味深长,“而为何称你为廷年,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明白。”
李河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青年,对这种玄学之说自然是嗤之以鼻。察觉到他的不信,星云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快,你就会相信了。”话音未落,一股温暖而奇异的能量骤然涌入李河的身体。他只觉浑身如浸温泉般舒适安逸,意识却渐渐模糊,在这温柔的力量中缓缓陷入沉睡。待一切归于平静,星云凝望着熟睡中的李河,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低声喃喃道:“又是心眼啊……从来都没有变过。”
两小时后,李河才悠悠转醒。他抬起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低声喃喃道:“这世上,怎么可能真有这么离奇的事?”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荒诞不经的梦境,随着他的苏醒早已烟消云散。可那残存的恍惚感却像一片轻羽,在他的心头微微拂动,挥之不去。
星云轻笑出声“别感叹了,适应一下自己觉醒的异能吧”
李河的身躯猛然一僵,鸡皮疙瘩如潮水般涌起,遍布全身。星云的笑声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带着一丝戏谑与玩味:“有好戏看了。”那语调轻飘飘的,却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李河心中的不安。他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却怎么也理不清头绪——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某个未知游戏中的棋子?
此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位少年略显稚嫩的嗓音:“你好,查水表,请开门。”李河刚迈开脚步准备去开门,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短促的“啊打”。下一瞬,眼前的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般向他压来,视野骤然被木门填满,紧接着便是沉重的撞击感将他死死钉在墙上。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他恍惚听见另一个少年低声嘟囔:“唉,人呢?该不会跑了吧?”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个看似二十多岁的女生,碰了碰少年,指着门说“头儿,他为什么和门钉在一起。”
少年的声音透着几分揣测:“或许是有些特殊的癖好吧!”话音未落,他一把将李河拽起,随手丢在地上。看着李河那昏迷不醒的模样,少年沉默了片刻,眉宇间似乎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下一瞬,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众人屏息以待,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他身上,却只见少年二话不说,扬起手掌对准李河的脸狠狠扇了下去,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骤然炸开。
还没等少年的巴掌尽数落下,一个魁梧的大汉猛然上前,一把将少年拉走。时间悄然流逝,李河悠悠转醒时,已是深夜。此刻,他的脸颊依旧火辣生疼,而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那种被以某种羞耻方式捆绑住的感觉,如同潮水般席卷着他每一寸神经,令他既愤怒又无助。
此刻,少年仿若脱胎换骨,端坐于李河对面的审讯椅上,宛如一位俯瞰蝼蚁的王者。而李河却似忘记了自己仍寄人篱下的处境,骤然间爆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两人的气场如狂风般激烈冲撞,气氛也随之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瞬便会撕裂这片空间。
但僵局却被少年那突兀的狂笑撕裂,笑声过后,留下的却是长久的沉默。一时间,气氛仿佛凝固,尴尬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李河悄悄侧过头,看向星云,眼中满是疑惑,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被旁人听见,又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星云的回答让李河更不明白了“王与王的第一次见面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