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独坐,满身劣性,却总有人悄悄向我靠近。她们来了又走,带着我留下的划痕。
而她,就站在我右侧。
她那么白,白得像从未被生活揉皱的纸。我疲倦时,便倚向她,她无声地托住我;我烦躁时,便用言语刻她,她不反驳,也不喊痛。
有时我想,她比任何人都可靠。至少她不会突然消失,不会流泪,也不会用那种破碎的目光凝视我。
直到某天,我才惊觉——
她的白,是被我染灰的。
她的静,是被我磨平的。
她本可以只是她自己,却因为我,成了我的影子。
原来,连墙都会疼的。
而她,从未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