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Ⅱ贺峻霖生贺
伪现背,小贺生日
贺峻霖坐在直播镜头前,整个人被明亮的灯光包裹着,像一件被精心陈列在丝绒上的蓝宝石。今天是他的生日,而此刻他身上这件流光溢彩的深V礼服,便是他送给自己的生日战袍。丝绒质地的宝蓝色,在强光下流淌着深海般的波光,领口开得低而利落,恰到好处地停在他胸口上方,将那片白皙的皮肤和清晰漂亮的锁骨线条毫无保留地呈献出来。锁骨下方,胸膛平稳起伏的弧度隐约可见,像藏着某种无声的邀请。
他下意识地,指尖轻轻拂过颈间那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色项链,冰凉的触感稍微压下了皮肤下一点莫名的热度。这身衣服,确实有点……太“敞亮”了。
“哇哦——!”刘耀文的惊呼第一个撞进直播间的声浪里。他凑近屏幕,夸张地睁大眼睛,嘴角咧开一个灿烂又促狭的弧度,悄声在贺峻霖耳边说,“贺哥!你这身!绝了!这锁骨……”他啧啧两声,手指隔空点了点贺峻霖的领口。
弹幕瞬间爆炸,密密麻麻的“啊啊啊”、“贺老师鲨疯了”和“刘文你不对劲”疯狂刷屏。
贺峻霖耳朵尖腾地一下热了,强撑着那点直播营业的镇定,瞪了刘耀文一眼,低声笑骂回去:“刘耀文!滚蛋!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下播就把你摁火锅里?”
“别啊贺哥,”刘耀文笑嘻嘻地往后躲,嘴上却不肯饶人。
他话音刚落,另一侧的丁程鑫就自然地接过了话茬。丁哥不愧是丁哥,姿态从容得多,带着点前辈特有的、游刃有余的调侃意味。他慢悠悠地踱到贺峻霖身后,目光像羽毛般扫过那件礼服大片裸露的背部设计。贺峻霖能感觉到那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自己后腰的凹陷处,激起一小片细微的战栗。
丁程鑫伸出手指,指尖带着点玩笑的力道,轻轻划过贺峻霖后腰的布料边缘,那动作又快又轻,却精准地划过了皮肤与布料相接的那道敏感的界限。贺峻霖猛地一僵,腰线瞬间绷紧。
“嗯,”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慢条斯理地在贺峻霖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这布料省得……够艺术的。设计师有想法。”他尾音微微上扬,像在点评一幅画。
贺峻霖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被碰触的后腰直冲头顶,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几乎是弹跳着转过身,有些狼狈地避开丁程鑫的“魔爪”,声音都拔高了一点:“丁哥!你……你注意点影响!”他下意识地想去拢根本不存在的后襟,动作带着点被冒犯的羞恼。
丁程鑫只是挑眉,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旁边、抱着抱枕仿佛在神游天外的宋亚轩,像是突然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他那双清澈又总带着点懵懂无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贺峻霖因为激动而起伏得更明显的胸口。就在贺峻霖忙着应付丁程鑫和刘耀文双重夹击的档口,宋亚轩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指,带着点孩童般的好奇,“噗”地一下,指尖轻轻戳在了贺峻霖深V领口边缘那片毫无遮挡的温热皮肤上。
“贺儿,”宋亚轩眨巴着大眼睛,声音里满是天真的困惑和发现新大陆的惊奇,“你这里……心跳得好快哦——”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指尖的触感微凉,带着宋亚轩特有的、毫无杂质的直接,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猛地击中了贺峻霖最没有防备的地方。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轰地一声涌上了头顶,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连呼吸都窒住了。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是弹跳着往后躲开,动作大得差点带翻椅子,连带着声音都劈了叉:“宋亚轩!!!”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疯了,满屏的“哈哈哈”、“轩轩杀疯了”、“贺老师被偷袭”、“翔哥呢?翔哥在吗!你老婆被围攻了!!”……尖叫和笑声几乎要冲破麦克风的限制。
贺峻霖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他肋骨生疼。他强撑着笑容,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镜头外、那个始终沉默的角落飞快地瞟了一眼。
严浩翔站在丁程鑫后面,手搭在丁程鑫的身上,由于背对镜头,并没有看到严浩翔的表情。只是从直播开始,他就没怎么开口,安静得有些反常。只有贺峻霖自己知道,那道目光,像烧红的烙铁,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从深V领口那片晃眼的皮肤,到被丁程鑫划过弧线的后腰,再到此刻被宋亚轩指尖点过的、还在微微发烫的胸口……那道目光无处不在,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灼热和压抑的力度,几乎要把他身上那件该死的蓝色礼服烧穿。
严浩翔微微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翳,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薄唇抿成一条毫无弧度的直线,绷得紧紧的。他交叠着放在膝盖上的手,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整个人像一张拉满到极限的弓,绷着一种无声的、即将断裂的张力。
贺峻霖只看了一眼,心口就莫名地缩紧了一下,那点因为直播调戏而起的羞恼,瞬间被一种更复杂、更心虚的情绪取代。他飞快地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这场堪称“水深火热”的生日直播,终于在贺峻霖强颜欢笑的“感谢大家,下次见!”中,艰难地落下了帷幕。最后一个摄像头指示灯熄灭的瞬间,贺峻霖几乎是虚脱般地塌下了肩膀,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化妆间里残留的灯光和热闹过后的寂静形成强烈反差,空气里还漂浮着化妆品和定型喷雾的混合气味。
他拖着疲惫又有些狼狈的身体,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喘口气,最好能立刻把这件惹祸的深V扒下来。然而,他的手刚刚搭上化妆间那扇厚重隔音门的冰凉把手,还没来得及拧动——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金属咬合声在他身后响起,像冰针一样刺穿了室内的寂静。
贺峻霖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他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严浩翔就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贺峻霖完全没有察觉。刚才直播结束时,他明明还坐在那个阴影角落里没动。
化妆间顶灯的光线有些惨白,清晰地勾勒出严浩翔此刻的模样。他身上还穿着直播时的衣服,但那份在镜头前维持的、近乎凝固的平静表象彻底碎裂了。他的眼眶是红的,不是那种哭泣的红,而是某种激烈情绪在眼底疯狂燃烧、蒸腾出的血丝,密布在眼白上,像裂开的瓷器纹路。嘴唇依旧死死地抿着,下颚线绷得像刀锋一样锐利。
更让贺峻霖心惊的是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不再是那种沉甸甸的注视,而是一种近乎实质的、带着硝烟味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过来,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严……”贺峻霖喉咙发干,只挤出一个气音。
严浩翔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任何缓冲。他猛地向前一步,巨大的阴影瞬间将贺峻霖完全笼罩。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攥住了贺峻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强硬地将他整个人狠狠向后掼去!
“砰!”
贺峻霖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颤。门板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礼服布料瞬间刺入皮肤,激得他一个哆嗦。眩晕感还没散去,严浩翔的身体已经重重地压了上来,一只手依旧死死扣着他的手腕按在门板上,另一只手臂则横亘在他胸前,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铁栏,将他死死禁锢在门板与自己滚烫的胸膛之间。
距离近得可怕。贺峻霖能清晰地看到严浩翔眼底翻腾的血色,能感受到他压抑的、灼热的呼吸带着微微的颤抖,一下下喷在自己的脸上、颈窝里。那呼吸滚烫,带着失控的温度。
“严浩翔!你……”贺峻霖又惊又怒,挣扎着想推开他,声音里带着被冒犯的恼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们都碰你了。”严浩翔开口了,声音很低,嘶哑得像是砂纸在粗糙的木头上狠狠摩擦过,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极力压制却濒临崩溃的颤抖。他死死地盯着贺峻霖的眼睛,那双漂亮的、此刻盛满了惊愕和怒意的眼睛,像要将他的灵魂也钉穿。“刘耀文……”他咬着牙,每个名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出来的,“丁程鑫……还有宋亚轩……”“还有录读信物料的时候……”
他顿了顿,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吞咽下某种极其苦涩的东西。扣着贺峻霖手腕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尖深深陷进皮肉里,带来清晰的痛感。然后,他微微低下头,滚烫的额头几乎要抵上贺峻霖的,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翻涌着受伤、愤怒,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委屈。
“现在……”严浩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执拗,直直撞进贺峻霖的眼底,“该轮到我讨好处了吧?”
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孩子气的、不讲道理的占有欲,却又脆弱得让人心尖发颤。
空气仿佛凝固了。化妆间惨白的灯光下,只有两人急促交错的呼吸声。贺峻霖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身前是严浩翔滚烫而紧绷的身体,手腕上还残留着被捏痛的印记。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那双平日里或张扬或温柔的眼睛,此刻红得吓人,里面翻涌的情绪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汹涌着委屈、愤怒,还有一丝……近乎绝望的执拗。
那句带着哭腔的控诉和“讨好处”的宣言,像一把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扎进贺峻霖的心口,又猛地一扯。
所有的恼怒、尴尬、被冒犯的感觉,在这一刻奇异地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汹涌的、几乎将他淹没的心软和心疼。严浩翔从来不是会示弱的人,他像一团骄傲的火,此刻这团火却在他面前烧得只剩下委屈的灰烬。
贺峻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得发疼。他不再挣扎,被按在门板上的那只手,指尖动了动,带着点安抚的意味,轻轻勾了勾严浩翔紧握着自己的、指节发白的手。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投入滚油的一滴水。
严浩翔的身体猛地一震,扣着他手腕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一瞬。就在这一瞬间的缝隙里,贺峻霖毫不犹豫地倾身向前。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仰起脸,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主动地、坚定地将自己的唇,印上了严浩翔因为极度压抑而微微颤抖的、紧抿的薄唇。
这是一个极其轻柔的吻,像羽毛拂过,带着抚慰和无声的歉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严浩翔整个人僵住,眼底翻腾的暴戾和委屈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难以置信的茫然。他感受到唇上传来的温软触感,带着贺峻霖特有的、干净的气息。那气息像一道清泉,猝不及防地浇熄了他心头熊熊燃烧的妒火。
然而,这温顺的安抚仅仅持续了不到两秒。
就在贺峻霖的唇即将离开的刹那,严浩翔眼底那短暂的茫然瞬间被一种更深的、带着掠夺意味的暗色吞噬殆尽。那不再是委屈的狼崽,而是彻底苏醒的、锁定了猎物的猛兽。
“唔!”
一声短促的惊呼被堵了回去。严浩翔猛地收紧手臂,将贺峻霖整个人更紧密地箍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揉碎。同时,他毫不犹豫地反客为主,凶狠地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带着惩罚和宣告般的激烈索取,攻城略地,不容拒绝。贺峻霖只觉得唇齿间瞬间充满了对方滚烫的气息,强势而霸道,剥夺了他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就在贺峻霖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弄得晕头转向、几乎窒息时,严浩翔的唇却倏然离开了那片被蹂躏得嫣红的柔软。他微微偏过头,灼热的呼吸喷在贺峻霖早已红透的耳廓上。
然后,他张开嘴,带着点狠劲儿,又带着点磨人的亲昵,不轻不重地咬住了贺峻霖那小巧精致的耳垂。
“嘶……”贺峻霖浑身一激灵,细微的刺痛感混合着过电般的麻痒瞬间窜遍全身,让他控制不住地轻颤。
与此同时,严浩翔低沉沙哑、带着浓重鼻音,却又无比清晰地宣告,如同魔咒般钻进了他的耳朵:
“贺峻霖……”那声音磨着他的耳骨,带着得逞的占有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今晚……别想睡了。”
贺峻霖浑身一僵,被咬过的耳垂火烧火燎,那句带着浓重鼻音和占有欲的宣告,像电流一样顺着脊椎窜下去,激得他头皮发麻。他下意识地想推开严浩翔,手刚抬起,却被对方更快一步地攥住。
严浩翔没有继续刚才那种凶狠的掠夺姿态。他松开了咬着他耳垂的齿关,但滚烫的唇依旧流连在那片敏感的皮肤上,若有似无地蹭着,带来一阵阵磨人的酥痒。他微微低下头,把滚烫的额头抵在贺峻霖的颈窝里,像一只终于找到安全港湾的大型犬,依赖地蹭了蹭。
“贺儿……”他的声音闷闷地从贺峻霖的颈窝里传出来,那点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狼性”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湿漉漉的委屈,黏糊得几乎能拉出丝,“我难受……这里……”他含糊地说着,抓着贺峻霖的手,不由分说地按在了自己还在急促起伏的胸口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贺峻霖的掌心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心脏沉重而快速的搏动,咚咚咚地撞击着他的手心,像一头困兽在疯狂挣扎。那心跳的频率,泄露了主人远未平息的惊涛骇浪。
“他们……都看到了……”严浩翔继续闷闷地控诉,声音带着鼻音,更像是在撒娇,“还碰你……”他把脸更深地埋进贺峻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拂过贺峻霖敏感的皮肤,“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一边含糊地念着,一边用鼻尖蹭过贺峻霖的锁骨、被深V领口暴露的那片肌肤,最后又回到被宋亚轩指尖戳过的胸口位置,像在固执地圈画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