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热闹,半个纽约城都快没了。
艾尔拉维恩站在天台,盯着楼下开始复原城市的巫师。
哈,真不知道英/国魔法部又会怎样颠倒黑白。
哦天呐~纽特,你可是毁了半个纽约,我们不能通过你的出境许可~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呢。
艾尔收回视线,提起脚边的箱子打算离开。
“哦!奎妮!快看,那层空气消失了!”
“天呐,快进去。”
“希望纽特和蒂娜没事……”
熟悉的名字被提及,这让艾尔的动作一顿,随即朝下看去。
——是一位胖胖的男士,和一位可爱的女士。
不认识。
艾尔也不会跟上去。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箱子里还有一只晕头转向的猫头鹰——它在降落的过程中被碎石误伤了,砸得昏昏沉沉,根本没有办法飞回去。
她不得不暂时收留它。
并尽快启程送它回到霍格沃茨。
哦,梅林的胡子。
邓布利多在信中提及,旧教室里有一些她可能需要的东西,务必回去一次。
务必?艾尔拉维恩严重怀疑教授的真实目的并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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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想你的。”
“你知道该做什么。”
纽特眷恋地,最后一次抚摸了雷鸟弗兰克的羽毛。眼睛有些湿润,他也只得抿唇忍住。
在弗兰克飞上天际后,试图用目光继续追寻它。
却在破碎的天花板上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维恩?
雷鸟召唤了暴雨,雨幕落下的瞬间,那点影子也随即消失不见。
“……或许我真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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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点,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你来得真快,斯卡曼德。”
“噢,教授,中午好。”
“我还可以叫你艾尔吗,艾尔拉维恩。”
“是的教授,当然。”
邓布利多在书桌前拉出一把椅子,旁边飘着的茶壶趁机上前添满了茶杯: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接下来的话题。”
“不不,不,教授,我可能无法给出你想要的答案。”
艾尔小声反驳着,坐下后边说边拿起了茶杯。
小茶壶一直跃跃欲试地飘着,试图在艾尔喝完的下一瞬就添满那个杯子。
邓布利多无奈地笑笑,说:“一点都不可以吗?”
“不,教授。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写信了。”
“噢,我只是,觉得……”
邓布利多欲言又止。
“教授,其实你一直有和他联系,不是吗?”
邓布利多挑眉,抱臂靠在桌子上,微微倾下身低声说:
“那座塔楼要翻新了,或许要变成新的魔药教室……我在里面找到了一些,纽特没带走的东西。”
他选择了转移话题。
艾尔也不再思考先前的问题,没憋住笑,也凑过去轻声说:“当然教授,我应该去看看。”
走出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再左拐右拐一下,上上下下一下,里里外外一下。
艾尔拉维恩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这里的一切让她熟悉又陌生。
哥哥退学后,她在剩下的学年里心不在焉,拒绝了朋友的陪伴,开始一个人独来独往。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在礼堂里等待猫头鹰带来信件。
上面最好还写着:最爱你的哥哥。
哪怕只是:纽特·斯卡曼德。
可是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
几年后,牵挂纽特和家庭的唯一桥梁忒修斯,他选择义无反顾走向一战的战场。
从此以后,三兄妹的关系逐渐降至冰点。
上一次在一起吃饭,又是什么时候。
艾尔的思绪逐渐飘远,仿佛回到了那些孤独的日子。
“啊!”
突然,拐角处冲出来一个女孩,狠狠吓得艾尔一惊,小皮箱被丢到了地上。
“对不起!”女孩着急忙慌地弯腰道歉,没等艾尔说些什么,便快速跑开了。
“……没关系。”
艾尔拾起箱子,走过拐角开始上楼梯,终于在尽头推开了一扇陈旧的破门。
先一步进入视线的是阳光。它溢满了整间屋子,看起来格外暖和。
各种瓶瓶罐罐堆在墙角。
靠近窗户的地板上还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毛毯。
哦,这简直就是纽特。
艾尔被自己的感叹逗得笑起来,两个酒窝甜甜的出现在脸颊上。
她走过去,双手拿起了那条毛毯,拍拍上面的灰,然后牢牢地抱进了怀里。
“我该走了。”
艾尔自言自语着,语气里满是恋恋不舍。
可她还是没有逗留太久,后退着推开了门。
或许,人不应该沉浸在怀念的情绪里太久。
脑子会很混乱。
于是艾尔拉维恩,在后退的第二步,踩空了一个楼梯。
梅林的胡子。
滚下楼梯的最后一瞬,她只来得及看见——
梅林的胡子啊!为什么楼梯平白无故少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