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二人试演结束,接下来的时间好像打开了奇怪的开关。接下来的每一组都可谓是别出心裁,有人重现“许仙拔剑向法海”,“一打白骨精”更有甚者还有“半路拖尸,当场做法”的神仙场面。把评委们逗的都笑出眼泪来了,但是书归正传,毕竟还是要演话剧的,总不能一个正经人也找不出来吧?今年难道又要像往年一样依靠逗笑观众来水剧情吗?
幕后,台下。
“面对突然倒下的尸体,嘶,这怎么演?我面对着这一来历不明的尸体,嗯……就把他随随便便拖到家里,不用找人吗?师姐,你可要帮帮我啊。”傅昭情绪有些低落,他不是第一次参加表演话剧,但是今年的话剧,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参加,而且一定要好好准备。
“你仔细想想,重光的身世以及他所处的时期,而且他的阅历也是你要注意的。”白凌雪依旧耐心的指点着傅昭。没错,白凌雪就是傅昭的师姐。至于二人的故事,不是本篇的重点。
傅昭点点头,“阅历?重光虽然是说书人,但他在年少之时就见惯了战事,而且还有一个当大将军的祖父,自然是了解战争的残忍的。所以,他并不会因为一个尸体而‘兴师动众’,他自己也有武力傍身。再加上他是在这里‘隐居’着,表面上只是一件说书人,自然不会想有太多人来打扰……”傅昭的眼睛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期待的望着白凌雪。“嗯,理解不错,再接再厉。”白凌雪拍了拍傅昭的肩膀,“一会上场试演的时候,你就拿出这劲头来就行了。”白凌雪笑着说。
叫某些人以“神”称,其人绝对是有过人之处的。亓睿之所以被称之为“亓神”有很多原因,而且他的记忆和学习能力自然是极好的。背东西对他来说不在话下,但是这“本色出演”倒是头一次。从上场的第一组,亓睿并没有跟着大众一起乐呵,他反倒是观察着人们出演时的神态,仔细学习如何表演。他知道,演好话剧的最高境界便是“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这或许就是缘分?亦或是早有预谋?纷纷扰扰,又怎么说得清呢?试演,开始了。这次或许会有些不同吧。
“滴答,”血顺着伤口流下,在地上绽开一朵雪莲。是谁如此狼狈?伴着有些不稳的呼吸声,来人身形有些摇晃,但又极力保持平衡。是——墨问(亓睿饰演)。“国君跑了,国家灭了,任务是假的,你还能去哪。”他有些自嘲般的小声嘟囔着。
一步,两步,他感觉自己的眼皮是越发的沉重起来了,自己这是要死了吗?他不确定,但他不能死,自己的仇还未报,还没有手刃仇人,怎么能在这里倒下?墨问(亓睿饰演)的眼中满是不甘,还有一丝火光在眼中忽明忽灭。是仇恨吗?带着这股执念,竟又支撑着他向前,但他还是倒下了,倒在一间木屋前。
“扑通”的一声,惊动了正在屋中读书的重光(傅昭饰演),他便放下书,向门外走去。离自家不远处,那一团黑色的是什么?走近一些瞧瞧,并不是乡亲们为了惊吓小鸟而制作的稻草人,是……
是个浑身是血的人,这走近一看,确实有惊讶,但重光(傅昭饰演)很快便也镇定下来。将他扶到屋子里,仔细照顾他,为他包扎伤口后,重光就又坐在露天的书桌前,继续写明天要讲的话本子。墨问也醒了,房间?是谁的?多年来做刺客的警觉,让他下意识的就要找到剑,剑呢?墨问有些挣扎着起身,打开房门,就看到自己随身所带的配剑在桌子上。他没多想,拿剑、拔剑,对准了不远处的重光。
“哦,你醒了。”重光一抬头,就看到自己面前的剑光,还有——亓睿(饰演墨问)。傅昭(饰演重光)眼睛里充满了惊奇与不可思议,而亓睿(饰演墨问)在眼中也是充满了惊喜?还有一丝莫名,他拿剑的手有几分颤抖。
咔,灯光在这一刻亮了起来,刺的亓睿有些睁不开眼,亓睿下意识的抬手遮光。“很好,这个表情真的很生动,身体动作也比较连贯,表演也非常有张力。这真的是到现在表演的最好的一组了。”话剧社社长是那叫一个激动,毕竟今年的话剧可是有救了!台下也很热闹,但大家讨论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要么是关于亓神的,要么是关于小太阳的……
台上,幕后。“哇,亓睿,你怎么来了?是特意为我而来的?”傅昭有些玩笑的问亓睿。“嗯,为了某个人。”亓睿有些直直的看着傅昭的眼睛,这次轮到傅昭先败下阵来。傅昭有些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他怕亓睿的答案,他也不敢去直视亓睿的眼睛,他感觉自己也变了。但是他的嘴又好似故意与他作对,还是他的心在作乱呢?
“为了谁?不会是为了某个美女吧?”傅昭的语气中有他自己的未察觉到的赌气,但是却被亓睿捕捉到了,亓睿笑了笑,“不是,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亓睿好似有意要“逗”傅昭,但是傅昭却是不知情的。一听亓睿这话,傅昭的语气已经变了调,“哦,那你快去找她吧!”说着,傅昭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看起来是在掩饰些什么。
傅昭见亓睿还没有回复,转身要走,他感觉他的眼睛为什么有些发胀?亓睿拉住了傅昭,认真的看着他,“没有,不是因为你,为你而来的。”傅昭愣在了原地,什么,亓睿说什么——“为自己而来”,假的,肯定是亓睿想出来哄他的。但是傅昭没注意到的是某人在说这话,耳朵尖尖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傅昭偏过头不去看亓睿,“哄姑娘的手段,对我可不管用。她就是这么迷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