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眼神凌厉,猛地将手朝后排探去,精准地揪住降谷零的衣领,那力度仿佛要将衣领嵌入掌心:“zero……可别在这时候咬到舌头了啊……”话音未落,他抓着降谷零衣领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降谷零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表情骤变,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惊愕与不安:“不会吧……你们到底要搞什么鬼?”
降谷零终于按捺不住,大声质问:“喂,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说清楚!”
萩原研二一边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一边侧头向降谷零耐心解释:“从轿车追尾卡车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保险杠被挂住了,就这么被一路拖着走。而卡车司机呢,估计是因为某种病症突然发作,陷入了昏迷。这种情况下……”
降谷零哪有心思听完萩原研二的这番长篇大论,松田阵平抓着他的力道越来越大,衣领被扯得严重变形,几乎要撕裂开来。他急得大喊:“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快说清楚!”
萩原研二眼神一凛,猛打方向盘,车子瞬间呈大约四十五度角倾斜,仿佛要侧翻一般。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他手腕一抖,将手中的警灯朝着车盖边缘狠狠扔去。警灯以一个经过精确计算的角度飞出,精准地落到轮胎下面。“砰”的一声,高速行驶中的轮胎被弹起,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仿佛是死亡的前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松田阵平迅速打开车门,一把拉住后排的降谷零,两人如两颗出膛的炮弹,朝着小轿车的车顶落去。“碰!”萩原研二驾驶的马自达稳稳落地,与此同时,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也成功“登陆”到小轿车的车顶。
两人各自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天窗的边缘,身体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朝着车内两位惊魂未定的老人大声解释道:“等我到车头之后,就把发动机盖打开!你们别慌!”
说完,两位警校生身手矫健地跳到车盖上。由于速度过快,风如刀片般狠狠地刮在他们脸上,生疼生疼的,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
另一边,坐在机车上的诸伏景光和伊达航看着这两位“英雄”宛如杂技团般的惊险表演,不禁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感叹:“好……好强……!”
颍川羲和闷闷的声音从头盔下传来,带着一丝不屑和调侃:“就这种程度,洒洒水啦~不过接下来他们两个可就要小心了。”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无奈地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吐槽:这家伙又在凡尔赛了。同时,他们又满心疑惑,为什么明明已经要接近驾驶室了,还要让那两个人小心呢?
颍川羲和仿佛看穿了他们的疑问,慢悠悠地解释道:“因为这条路是正在施工的高速。如果是普通的路段,两边会有很多行人,但现在……空无一物。一旦失控,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伊达航抬头一看,顿时“尖叫”出声:“这都要没路了啊!!”只见前方的道路戛然而止,仿佛一个张开大嘴的深渊。
松田阵平拍了拍小轿车的前盖,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果断:“好!保险杠内侧的固定我已经拆掉了!”
说着,松田阵平将半个身子从上面的天窗探入车内,朝着老人大声喊道:“拉手刹!用力把保险杠拽下来!”
“哐当!”随着一声巨响,小轿车成功从货车尾部脱离,回到了公路上。然而,降谷零却还在货车上,情况万分危急!
萩原研二眼神一凝,猛踩油门,将马自达加速到与货车的驾驶室并排。他朝着降谷零大声呼喊:“降谷!快点!已经没路了!”
降谷零听到喊声,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他一个侧身,灵活地打开驾驶室的门,迅速钻了进去。
萩原研二看着离道路尽头越来越小的距离,心中暗暗计算:“就算现在踩急刹车,十吨重的货车需要的刹车距离,大约是普通车的一到两倍。这个距离……就算现在踩刹车也来不及了!”
萩原研二思索片刻,突然,松田阵平和颍川羲和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同时在他的耳边响起:“我的身上,本来就只有油门!”/“研二,不要害怕,勇敢去做吧!”
“!”萩原研二猛的一惊,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他朝着降谷零声嘶力竭地喊道:“油门!只能加速了!踩下去,zero!”
降谷零听到萩原研二仿佛要把嗓子撕裂的喊声,没有丝毫犹豫。他将货车司机小心地移开,一脚下去,将油门踩到了尽头。货车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朝着前方未知的命运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