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纷飞的大学校园里,苏悦乔抱着一摞设计图纸轻快地走着,发梢别着沈泽送她的银杏叶发卡。手机震动,屏幕上弹出沈泽的消息:“晚上老地方,带你去吃新开的日料。”她嘴角扬起甜蜜的弧度,指尖飞速回复:“等我!”
与此同时,沈泽盯着案发现场的照片,瞳孔剧烈收缩。死者是知名企业家,胸口插着的那支钢笔,笔帽上刻着“苏悦乔赠”的字样。更令他窒息的是,监控画面显示,案发当晚,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匆匆离开现场,那裙摆的样式,和苏悦乔上周发在朋友圈的照片一模一样。
“沈队,所有证据都指向苏悦乔。”同事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她和死者有过多次接触,而且......”沈泽猛地攥紧照片,指节泛白。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苏悦乔眼眶生疼,她盯着单向玻璃外沈泽的身影,喉咙发紧。三天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握着钢笔的手在颤抖,企业家的鲜血溅在胸前,而对方临终前的话像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你以为能查到当年真相?你父亲就是我亲手推下楼的......”
“苏悦乔,坦白交代吧。”警员敲了敲桌子。门突然被推开,沈泽大步走进来,警服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将一份文件甩在桌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最新物证显示,案发时有第三人在场。”
苏悦乔猛地抬头,与沈泽对视的瞬间,她读懂了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夜他找到她时,看到染血的连衣裙没有惊愕,只是沉默着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说:“别怕,有我在。”
“沈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天台晚风呼啸,同事老陈扯着他的衣领怒吼,“我们共事八年,你居然为了个女人......”沈泽甩开他的手,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她不是普通女人。”他想起苏悦乔蜷缩在他怀里的模样,像只受伤的小兽,“当年她父亲坠楼的案卷,你帮我再查一遍。”
深夜的公寓里,苏悦乔翻看着沈泽悄悄塞给她的信封。泛黄的纸张上,父亲的死亡报告被红笔圈出多处疑点,旁边是沈泽刚劲的字迹:“给我三天。”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墨迹。她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那是企业家亲口承认罪行的铁证,也是将她推向深渊的证据。
第四天清晨,警笛声划破宁静。苏悦乔被带走时,沈泽正站在警戒线外,目光与她相撞的刹那,他对着口型说:“等我。”她看着他转身走向老陈,从对方手中接过手铐,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铐住自己的手腕。
“沈警官涉嫌包庇犯罪嫌疑人!”消息如野火般蔓延。苏悦乔在看守所里攥着录音笔,终于明白沈泽说的“心里有数”是什么意思——他要顶下所有罪名,用自己的职业生涯为她换取自由。
“你疯了!”老陈踹开审讯室的门,“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证据链已经完整,她迟早要面对!”沈泽低头看着自己警服上的编号,喉结滚动:“我查过了,当年害她父亲的真凶还在逍遥法外。”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如铁,“在她安全之前,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
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苏悦乔蜷缩在冰冷的床铺,将录音笔贴在心口。她知道,这一次,她不能再躲在沈泽身后。而此刻的沈泽,正隔着层层铁窗,与她朝着同一个真相,迈出危险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