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初上的都市街头,沈泽站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自从出狱后,他白天送外卖,晚上在便利店值夜班,刻意避开所有与苏悦乔相关的新闻。但今天,律所外巨幅海报上那张熟悉的笑脸,还是让他呼吸一滞——苏悦乔穿着笔挺的律师袍,眼神坚定而明亮。
“沈哥,有份加急订单。"手机震动打断思绪,沈泽跨上电动车,在雨夜中疾驰。当他停在高档公寓楼下时,却看到苏悦乔被几个醉汉拦住。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打湿的衬衫紧贴着后背,手里还死死护着文件袋。
“美女,陪哥几个......"醉汉的话音未落,沈泽的电动车头盔已经砸在墙上。他挡在苏悦乔身前,警队训练出的气势让醉汉们本能后退。"滚。"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直到对方骂骂咧咧离开,才发现苏悦乔正仰头看着他,眼眶通红。
“你瘦了。"她的手指悬在他削瘦的脸颊旁,终究没有落下。沈泽别开脸要走,却被她拽住袖口:"我在调查当年指使王董事的幕后黑手,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叫'星耀集团'的跨国企业。"她将文件袋塞进他怀里,"他们在秘密转移资产,我需要你的帮助。"
深夜的网吧里,沈泽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代码。苏悦乔点的热可可放在一旁,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他发现她的右手食指缠着创可贴,指甲缝里还沾着墨水,突然想起过去她熬夜画画时也是这样不修边幅。
“查到了!"苏悦乔突然凑过来,发梢扫过他的脖颈。沈泽僵在原地,看着她标注出星耀集团与境外洗钱组织的资金往来。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油墨味,让他想起看守所里反复回忆的每个夜晚。
随着调查深入,危险也接踵而至。沈泽在送外卖时被人跟踪,苏悦乔的办公室遭遇入室盗窃。当暴徒的棍棒朝着她挥来时,沈泽几乎是下意识地扑过去,后背重重撞上书架,疼痛中却死死将她护在身下。
“为什么要回来?"沈泽在医院的消毒水味中质问,"你明明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苏悦乔的眼泪滴在他打着绷带的手上:"因为我终于明白,你替我顶罪不是牺牲,而是教会我什么是真正的勇气。"她掏出一张照片,是二十年前父亲与星耀集团某位高层的合影,"我要让害死爸爸的人,和害你失去一切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晨光刺破云层时,沈泽在苏悦乔的手机里看到了置顶消息——"沈警官,这次换我做你的后盾"。他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手指轻轻覆上她的手背。这一次,他们不再逃避,而是并肩站在逆光处,向着黑暗最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