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的目光如刀锋般凌厉,直直刺向上官浅,嗓音冷硬地抛出一句:“你可是魑?”空气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冻结。
上官浅唇角微扬,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浮上脸庞。她语气里透着掩不住的得意,轻飘飘地回道:“不,我可不是魑,我是魅。”话音未落,她的美目便饶有兴致地盯住云为衫,眼底闪烁着探寻的光芒,像是在等待对方脸上露出一丝破绽的迹象。
然而,云为衫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回答,沉默如石。上官浅见状,脚下轻轻一挪,款步靠近,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凑到云为衫耳边:“那么,你……想必就是魑了吧。”她的语调笃定而自信,字字铿锵,如同板上钉钉的事实,完全没有给云为衫留下反驳的空间。
云为衫仍旧闭口不言,可她的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翻涌不止。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如背景的沈昭月突然慵懒地侧卧在榻上,姿态妖娆似蛇,娇声开口:“上官姑娘既然晓得‘在无锋,位高半阶压死人’这句话,那就该明白其中的厉害。”她的声音柔媚中带着警告,“我便是魉,还请二位好自为之,别做些蠢事,否则咱们斗斗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劈下,上官浅和云为衫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慌忙齐声应道:“是!”两人的脸上满是恐惧与敬畏,因为她们深知,在无锋这个神秘组织里,森严的等级制度如同铁律,不可撼动分毫,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差池,都可能招致惨烈的后果。
看到两人如此顺服,沈昭月满意地勾起嘴角,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慵懒地挥了挥手,漫不经心地说:“罢了,本小姐也有点倦了,该歇息了。”说罢,她便合上双眼,似乎真的打算沉入梦乡。
云为衫与上官浅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惧。不敢再多逗留片刻,她们匆匆向沈昭月行礼告退,脚步急促地离开了房间。
然而,刚走到岔路口时,上官浅忽然停下脚步,唤住了前面的云为衫。“喂,等等……”她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目光紧紧锁住云为衫,“你说,那个‘魉’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为衫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答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若是真遇险境,为了活命,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拼尽全力应对。”
上官浅闻言,几步跨到云为衫身前,将脸凑近,眉眼间满是笃定,语气坚决:“在这无锋里,地位高半阶的人,足够让人喘不过气来。”云为衫听着,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投向远方,陷入沉思。上官浅瞧她这般模样,知道自己再追问也无用,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