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你让我查的那个姑娘,我查了,不过只能查到她是枕楼的一个普通女医官,三年前来到枕楼,名为许景生。”
高明“不过你让我查她干嘛呀,小海,她好像跟平津侯为什么关系吧?”
听着高明的话,藏海若有所思。
“许 景 生”。
藏海忍不住在心中呢喃这个名字。
藏海“师父,你说一个女医官什么情况下才会想要离开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呢?”
高明摸了摸下巴。
高明“她跟你说什么了?”
藏海“昨日她混进侯府为我诊治,说希望我来日做官,能让她做府里的药郎。”
高明“难不成…她是平津侯的人?”
高明“不对啊,平津侯若是想试探你,或者监视你,都用不着用这个方法啊。”
藏海也不解地摇了摇头。
许景生是他来京城,遇到的第一个,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人。
-
苍耳“殿下,枕楼不好吗,你为什么要…”
许景生“枕楼很好,只是在这呆了三年了,多少有些没意思了。”
许景生“京城来了个有意思的人物。”
许景生“我当然要会会了。”
许景生把玩着手里的银针,原本微笑着的神情突然变得凌冽起来,握紧银针的食指和中指突然甩向窗户的方向,紧随而来的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许景生“这些厂卫,还真是忠心耿耿啊。那便把心挖了,送给曹公公吧。”
唇角微微勾起,眼里的冷冽也消失一空,仿佛在说什么习以为常的话。
苍耳“是。”
许景生把玩着茶杯,看着茶杯里的茶水随她的手而流转,低声喃喃道,
许景生“藏海,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
风雨黑暗中,陆烬从稻草堆的缝隙里看见这拉水车夫的马车上竟挂着曹府的牌子。
如今他深受重伤,正好缺了一个前去曹府的工具。
于是他藏身在马车车底,随着马车一起来到曹府。抵达心心念念的曹府,陆烬听到了曹静贤唱戏的声音,“儿啊,不必悲伤,且趱行前去…”
他激动地朝着曹府内走去,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义父,陆烬的笑容也显在了脸上。
谁成想,经过圆拱门时,竟被勒住了脖子,让他无法出声。
与香暗荼搏斗时,两根银针兀地从风雨里穿刺而来,直冲冲地插入了陆烬的脖颈,陆烬应声倒地。
香暗荼“生生,多谢。”
许景生“该谢我的,另有其人吧。”
-
另一处,在曹府厂卫的监视下,藏海关了纸伞,乘上了从不远处驶来的马车。
眼看着马车快到面前,厂卫们向前走了两步,试图看得更仔细些,因为他们看见了,陆烬的脸。
藏海“许小姐,还真是深藏不露。”
许景生“藏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啊,你也没问啊。”
许景生笑盈盈地看着藏海,毫不在乎他回避的目光。
许景生“怎么样,这下,我有资格做藏大人的药郎了吗?”
藏海看着许景生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却在心里敲响了警钟。此人来路不明,身份不明,目的不明,还有随时杀人于无形的本事,他怎么样也不能把这种人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