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大厅的晨光带着微凉的金属气息。
夏初捏着崭新的户口页,指尖紧张得微微发烫。
梁牧泽一身笔挺的常服,肩章反射着冷硬的光,像一尊沉默的山岳立在她身侧,唯有那只始终紧握她的大手,干燥温暖,源源不断地传递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梁牧泽“报告夏医官”
他侧过头,声线压得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梁牧泽“作战任务代号‘终俘’,目标坐标确认:婚姻登记处A区三号窗口。任务核心:俘获夏初同志终身隶属权,即刻执行。请指示”
严肃的命令句式,却包裹着滚烫的决心。
夏初被逗笑,紧张感烟消云散,眼底漾开狡黠的光:
夏初“批准执行,梁队长。记住,俘虏需善待”
三号窗口的工作人员例行公事:“请靠近一点,看镜头。”
夏初下意识想要调整姿势,腰间那只大手却陡然发力,以一种不容抗拒的战术包围姿态将她圈紧,拉入怀中。
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鬓角,下颌几乎抵住她的发顶。
快闪灯亮起的瞬间,夏初感觉到一个极其轻柔、几乎未触碰实体的吻,羽毛般蹭过她的耳廓。
“咔嚓”一声,红底照片定格。
照片里的梁牧泽,神情依旧是那副惯常的冷峻端肃,仿佛在参加一场战略部署会议,唯独挺直的脊背略显僵硬,而那靠近夏初一侧的耳根,透出难以掩饰的绯红,如无声炸开的信号弹。
夏初则面若飞霞,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眼底的笑意像是揉进了满天的碎钻星辰,明亮得几乎要溢出相纸。
钢印落下,“咚”的一声轻响,沉稳而厚重。
两本红色封皮的小册子被郑重地交到他们手中。梁牧泽垂眸,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光学仪器扫描,一寸寸检视过那红色的证书和钢印。
随即,他极其珍重地、如同处理最高机密文件般,将其中一本严丝合缝地放进军装上衣内侧口袋里——紧贴着他奔腾如擂鼓的心脏位置,滚烫的血液仿佛瞬间将纸页暖透。另一本被放在夏初摊开的掌心。
他的大手随即覆上,将她微凉的手指连同那本小红册子一并拢入掌心。指腹粗粝的薄茧与纸张细腻的触感形成奇妙反差。
梁牧泽“归我了”
他沉声宣布,每一个字都像掷入湖中的石子,带着沉甸甸的回响,“命和证,都归你管。” 从此,她的安全屋,就是他誓死守卫的国境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