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商言带队在挪威集训，佟年在北京。
深夜，佟年抱着电脑在床上滚来滚去。
手机备忘录输入。
佟年“死韩商言！说好今晚视频，这都过了一个半小时了！挪威现在应该是…下午三点？不对…夏令时…北京东八区，挪威奥斯陆东一区…时差应该是7小时？也不对，夏令时好像是加一小时？那就…现在是北京凌晨1点20，挪威那边是…傍晚6点20？哇，我算得对吗？这数学能力，不愧是我！那他应该刚结束训练啊！怎么还不找我！(气鼓鼓)再等十分钟，十分钟后还不找我，我就…我就…打过去！”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韩商言的视频通话请求弹出。
佟年秒接，声音却努力保持平静。
佟年““喂？”
韩商言出现在屏幕里，背景是训练室，头发微湿，穿着黑色队服。
韩商言““还没睡？”
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落在屏幕里她皱巴巴的睡衣领口上，柔和了一瞬。
佟年把脸凑近屏幕，鼻子几乎要贴上。
佟年““哼！说好十一点半的！你迟到了整整一小时三十七分钟！”
心里却在尖叫：他刚洗完澡的样子也太帅了吧！睫毛上还有水珠！
韩商言“训练复盘拖了点时间。在等我？”
他明知故问，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和因为熬夜有点红红的眼睛，胸口某个地方被填满了。
他其实在结束训练的第一秒就拨了过来，路上没耽误一秒钟。
佟年噘嘴，眼神飘忽。
佟年“谁、谁等你了！我刚在写代码！正关键呢！你打扰我了！”
韩商言挑眉，嘴角微微上扬。
韩商言“哦？凌晨一点半，写代码？这么勤奋，代码给你发加班工资？”
佟年被拆穿，恼羞成怒。
佟年“要你管！你这人一点都不懂浪漫！异地恋视频，男生提前上线等待，这叫基本礼仪！懂不懂？还K&K老大呢！”
韩商言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眼底笑意加深。
韩商言“懂了”
佟年““懂了？”
他这反应太平淡了吧！
韩商言调整了一下镜头角度，露出完整清晰的脸。
韩商言“嗯。下次我会精准计算。”
佟年“计算什么？”
韩商言“计算我能提前多久上线等你，才能满足佟小姐对‘浪漫’的最新定义”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调情的话，“佟小姐”三个字从他低沉的嗓音里念出来，莫名让人脸红。
佟年脸瞬间爆红。
佟年“谁、谁要你提前等了！自恋狂！…那，那现在看到了，我要去写代码了，你…你也要忙吧？”
口是心非，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不舍得挂。
韩商言透过屏幕，仿佛看到她心底那点小心思。
韩商言“不忙”
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只有两人时才有的缱绻。
韩商言“就想看看你”
(佟年独白：轰！感觉脑子里的CPU瞬间过载！他犯规！用这么低的声音说这么撩人的话！挪威的夜晚一定很凉，可我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异地恋的坏处是摸不到，好处是每一句话都像被放进慢镜头和放大镜里……心跳声大到我自己都怕他隔着太平洋和欧亚大陆听见！)**
韩商言看着她僵住的脸红模样，眼底笑意更浓。
韩商言“你那边很晚了。去睡”
佟年不甘心就这样结束。
佟年“那你呢？你那边天还没黑呢！”
韩商言“等下去开个短会。你睡着了我再挂”
这几乎成了他们视频时不成文的约定。
佟年乖乖躺下，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屏幕对着自己的脸。
佟年“那…那你说话，我听着”
她喜欢听他那边偶尔传来的键盘声，队员的模糊说话声，甚至他轻轻的呼吸声，这些都能让她安心。
韩商言看着屏幕上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
韩商言“嗯”
他没有说别的，只是安静地看着。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他才对着屏幕，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韩商言“晚安，小孩。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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