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雨裹着冷意，刘耀文跪在宋亚轩的墓碑前，手里的白菊被雨水打湿。
墓碑上的照片里，宋亚轩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让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春日。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公园门口熙熙攘攘。
刘耀文刚结束一桩案子，正准备回警局，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支着画架在给路人画像。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在一旁看了许久。
“警官也对画像感兴趣？”宋亚轩抬头。
刘耀文这才意识到自己警服未换，尴尬地点点头。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后来他才知道，宋亚轩是警局特聘的画像师。此后的日子里，他们成了工作上的搭档。
刘耀文出外勤，宋亚轩就在办公室根据信息作画。
而宋亚轩看向他的眼神，也渐渐多了些不一样的情愫。
刘耀文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能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个案子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那是一桩连环杀人案，手段残忍。刘耀文带着队员四处追查，而宋亚轩也不眠不休地修改画像。
终于，在一个深夜，他们锁定了嫌疑人的藏身之处。
行动很顺利，主犯被当场抓获。可就在他们准备收队时，刘耀文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
那身影一闪而过，却让他如坠冰窖——宋亚轩。
他追过去，在一个巷子里堵住了宋亚轩。
宋亚轩看着他，眼神里有愧疚，有不舍。
“为什么？”刘耀文手里的枪握得死死的。
宋亚轩苦笑：“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无法回头。”
刘耀文这才明白，原来宋亚轩一直是那个犯罪团伙安插在警方的眼线。
巷子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刘耀文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眼前的人，是他爱了那么久的宋亚轩，是那个会笑着和他讨论案子的人。
“耀文，对不起。”宋亚轩向前走了一步。
刘耀文后退一步，声音沙哑：“亚轩，你闭上眼睛，一切都会好的。”
宋亚轩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
刘耀文的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最终，枪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响起。
宋亚轩缓缓倒下，刘耀文冲过去抱住他，哭了。
他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可再也得不到回应。
雨还在下，刘耀文伸手擦了擦墓碑上的雨水。
“亚轩，又是一年清明了。你在那边，还好吗？我每天都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我是警察，我有我的职责，你也……有你的无奈。”
风吹过，刘耀文把白菊放在墓碑前，站起身，转身离开。
“对不起，是我亲手了结了我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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