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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高原稀薄的空气中洒落，细碎地渗入窗帘缝隙。沐瑾瑾醒得很早，但没有立刻睁眼。
她的身体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疲惫。
脑中闪现昨晚模糊的片段时，她几乎立刻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露出肩头星点红痕。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侧熟睡的少年，刘耀文的手还牢牢搂着她的腰。
他光裸的上身在清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眉头舒展，睡得安稳极了。
仿佛昨晚那个压抑又疯狂的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她紧咬下唇，动作极轻地从他怀里抽出自己。刘耀文翻了个身，依旧沉睡不醒。
沐瑾瑾坐起身，指尖颤抖地从床边拾起昨晚那件被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
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却因为腰腿酸软而轻轻踉跄了一下。
她咬着牙，扶住墙壁，慢慢走到门口。
门一打开，冷风扑面而来。
——可她没想到，门口站着的人是朱志鑫。
他像是等了很久了，倚着门框，神情温和中藏着几分不容忽视的沉默。
沐瑾瑾你……
她声音干涩，有些站不稳。
朱志鑫神情一动，几步上前，只是伸手将她轻轻打横抱起。动作很轻，却像是将某种碎裂的东西悉心捡回。
朱志鑫别说话…
他说得平静，但语气里带着一种让人想要依靠的温柔。
她缩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眼圈悄悄泛红。
沐瑾瑾朱志鑫……
她声音颤了，
沐瑾瑾我好难受。
朱志鑫没有立刻回答，只轻轻抱着她回到她房间，将她放在柔软的床垫上，动作轻得像在碰一件瓷器。
沐瑾瑾身上的外套有些滑落，露出被揉皱的里衬和被亲吻留下的淡痕，朱志鑫一瞬间移开了视线，却又悄然捏紧了掌心。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弯腰，拉出抽屉里事先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叠好放在她怀里。
朱志鑫先擦一擦吧。
他声音低缓，带着刻意压抑的温和。
蹲在她面前，小心擦拭她手腕上的红印。那是昨晚被拉扯留下的。
她看着他，眼眶倏然一热，心里却没说一句话。
朱志鑫的手指停顿了几秒，低声说：
朱志鑫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
他声音比以往更柔，却像风穿过裂缝那样，透着藏不住的复杂。
沐瑾瑾轻轻咬唇，声音低哑：
沐瑾瑾是你……安排的任务，不对吗？
空气安静了三秒。
朱志鑫终于抬起眼，看向她。
那一刻，他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沉默。
但沐瑾瑾已经知道答案。
她的眼神在那一刻，忽然多出一点失落：
沐瑾瑾所以……以后其他人也要这样？
沐瑾瑾如果我不照做，任务就无法推进，是不是？
朱志鑫眼里闪过剧烈的挣扎。他本能想说“不是”，却卡在喉咙。
主系统在他意识深处浮现警告：
【主任务强绑定机制禁止反驳，请维持引导状态——】
他脑海骤然刺痛，像是被电流撕开一道口子。
沐瑾瑾却看得分明，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神浮现从未有过的……愧疚。
【情绪核心指数上升，主系统控制力受限10%】
他低声说：
朱志鑫我……不想再这样。
朱志鑫我只是个旁观者。
朱志鑫我不该过度干扰任务…
他忽然哽住。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那些不属于系统编程的情绪早已像病毒一样在他内部蔓延——
他的心跳，是为了她。
而她的心跳，却从来都不属于他。
沐瑾瑾朱志鑫……
她轻声叫他，声音轻得像落在夜里的羽毛。
他低头，额头抵在她的肩头，像是累了。
朱志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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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警告：辅助意识·朱志鑫，已偏离任务逻辑路径，警戒值提升至38%】
【主系统判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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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张卷饼chi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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