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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洒进教室，窗外绿荫摇晃。
S大心理系课堂正在进行。
教授“个体情感对决策的干扰程度？”
教授提问时目光扫过人群。
沐瑾瑾笔尖一顿，正准备举手，旁边率先有人回答。
闻倩然干扰并非绝对负面，恰恰是人类判断的独特性来源。
是闻倩然。
今天是她转进来的第一天，黑长直发，戴银边眼镜，五官精致却冷漠，像是一副极标准的参考图。
她坐在沐瑾瑾前面，不声不响，却每一题都答得又准又狠。
后排靠窗位置，时泊寒半斜着靠在椅背上，手指转着笔。
他没怎么说话，但隔三差五往这边瞥一眼，眼神懒洋洋又锐利得过分。
沐瑾瑾最开始没多想，只觉得这两个新来的同学气质古怪——一个太过精准，一个像在暗中评估一切。
直到下课。
闻倩然你刚才答得不错。
闻倩然突然开口。
沐瑾瑾抬头，有些意外。对方嗓音低柔，眼神却无波无澜。
沐瑾瑾谢谢。
沐瑾瑾你也挺厉害。
闻倩然你有想过心理投射这种事情，是不是也适用于‘感情’这回事？
闻倩然忽然说出一句颇具意味不明的话，像是随口，又像有意试探。
沐瑾瑾眉眼没动，却心里绷了一下。
但她没有接话，而是偏头去整理桌上的笔记本，
沐瑾瑾你对心理投射理论也有研究？
闻倩然没说话，唇角轻轻一弯，像是笑了，却一点温度也无。
丁程鑫瑾瑾——
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丁程鑫。
他穿着浅蓝T恤，手插口袋站在楼下树荫里，一如既往的随和明朗。
他冲她招手。
丁程鑫回家吧，车在外面。
沐瑾瑾松了口气，立刻背上书包。
她跟闻倩然点头道别，
沐瑾瑾我先走啦。
刚走出教学楼，身后也跟出两人脚步声。
时泊寒沐同学。
是时泊寒。
他笑得温文尔雅，跟在她后面慢悠悠开口：
时泊寒你下课都这么快走，不怕错过校园生活的精彩？
闻倩然我们约好一起去资料馆翻资料。
闻倩然淡淡道。
沐瑾瑾脚步微顿。
明明她根本没应下这个约定。
她有些迟疑地回头，正打算开口说话——
忽然，从校门口走进来一个身影。
是朱志鑫。
他穿着白衬衫，逆光走来的时候背影冷冽如刃，眼神掠过站在沐瑾瑾身边的两人，在她面前停下。
朱志鑫走吧。
他声音低沉，眼神落在她脸上，神情看似平静。
丁程鑫也走了过来，看了闻倩然和时泊寒一眼，若有所思。
闻倩然没动，时泊寒却笑着偏了偏头，
时泊寒哟，这位是……你男朋友？
朱志鑫目光一顿，没有回应，却忽然伸手把沐瑾瑾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步，像是本能的保护。
时泊寒的眼神变了变，笑意冷了一点，
时泊寒我听说你是她保镖来着，任务完成得也太……投入了吧。
朱志鑫眼神沉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这两人是谁。
——主系统调遣，编号级别为A-071与A-072。
“你不该插手感情。”
“系统不容许你有私人意志。”
这些曾经对他说过的句子，如今正从眼前这两人身上毫不掩饰地传达出来。
朱志鑫任务推进方式不同而已，不必越界。
闻倩然但你的“任务”未免太慢了点。
沐瑾瑾虽然听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暗语，但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微妙的对峙感。
她拉了过朱志鑫衣角，
沐瑾瑾我们先回家吧。
沐瑾瑾我好饿了。
朱志鑫好。
丁程鑫看了朱志鑫一眼，没问什么，默默拉起沐瑾瑾的手。
他们三人离开后，校园门口只剩闻倩然与时泊寒站着，阳光在两人脚边拉出修长身影。
时泊寒虽然知道她会完成任务。
时泊寒但未必也太拖拉了吧。
闻倩然所以才要我们动手。
两人转身进了校道，像一场无声风暴，在沐瑾瑾周围缓缓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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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系统监控画面另一端，朱志鑫回到主控制室，抬眼看着新增的情报流——
【A-071与A-072部署完成】
【辅助推进策略已启动】
他眼神漆黑，仿佛已经开始逆着系统的洪流，一步步，蓄谋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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