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 我用力清了清嗓子,试图压下那排山倒海的笑意,声音因为憋笑而变得极其古怪,带着一种作死的试探,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手下那片温热的“胸肌盾牌”:
“聂……聂总……”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充满“同情”和“专业”,“您看……这遗嘱……被驳回了……”
“AI说……违背公序良俗……” 我顿了顿,嘴角疯狂上扬,憋着笑,发出灵魂拷问,“这……这算不算……我的……工伤啊?”
“工伤”两个字,我说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扳回一城的、微妙的得意。
话音刚落!
我明显感觉到掌心下的胸膛猛地一僵!那剧烈的心跳声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聂梓宸低垂的头,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
烟尘尚未散尽,昏暗的光线下,他那张俊美却苍白的脸,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碎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下颚线绷紧得像要碎裂,薄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
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不再是冰冷,不再是暴怒,而是翻涌着一种……被AI精准补刀、社死未遂反遭官方打脸后、又被我这个“罪魁祸首”当面“关怀工伤”的……极致憋屈!那眼神,复杂得能写一部《论霸总心态崩坏的1080种姿势》!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像是要把我连同这个该死的床头柜一起烧成灰烬!
几秒钟的死寂。
然后,他猛地动了!
环在我腰上的那只手臂骤然发力,像拎小鸡崽一样,粗暴地将我从冰冷的床头柜面上“拔”了起来!动作牵扯到他臀部的伤口,让他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闷哼,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同时,他另一只撑着柜沿的手闪电般收回,带着一股狠厉的劲风,精准无比地捞起那根松垮垂落的浴袍系带!动作迅猛而粗暴,仿佛那不是根带子,而是我的脖子!
他看都没看我因突然被拎起而惊恐瞪大的眼睛,手指翻飞,用近乎自虐的力道,将那根丝质带子在自己腰间死死系紧!打了个极其结实、仿佛能勒断肋骨的死结!彻底封印了那片刚才不小心泄露的“春光”!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将那双燃烧着憋屈火焰的眼眸,死死锁定在我因憋笑和惊吓而表情扭曲的脸上。
“算。” 他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毁灭性的低气压,“算你头上!”
他微微俯身,那张俊脸在烟尘弥漫的昏暗中逼近,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一字一顿,如同冰锥凿刻:
“精神损失费。”
“追加。”
“七十二万。”
“现在。”
“扫码。”
说着,他那只刚刚系好死结的手,竟然真的、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悲壮,探向自己浴袍那严丝合缝的口袋——仿佛下一秒就能从那四次元口袋里,再掏出一台崭新的、闪着“索赔专用”寒光的POS机!
七十二万!追加?!还扫码?!
我被他这“行走的索赔机器”属性彻底惊呆了!刚逃过遗照啃噬,又掉进债务深渊?这日子还有完没完?!
“嗷——!!!”
就在这新一轮债务危机即将爆发的千钧一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