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俯身，让那对粉嫩的猫耳尖尖几乎蹭到他的鼻尖，脸上绽开一个极其“核善”、精准复刻他平日那种掌控全局弧度的笑容：
“履行条款1？”
“没问题啊，聂先生。”
发箍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瞳前晃了晃，像逗弄一只危险的豹子。
“不过……”
声音刻意放缓，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冰冷，精准地戳向他最敏感的神经：
“根据《永久性工伤互助及精神污染联防联控续约协议》附件三《税务及滞纳金管理办法》第七条第二款……”
“在乙方行使任何‘非紧迫性精神抚慰类’权利之前……”
“甲方有义务结清与该权利标的物相关的……所有历史欠款及滞纳金。”
我的指尖，如同最精准的审判之矛，越过他敞开的睡袍领口，越过他因微愕而略显僵硬的胸膛，稳稳地、轻轻地——点在了旁边鎏金小几上，那枚在幽光下闪烁着冰冷锐芒的POS机碎片婚戒上！
“这枚戒指……”
“原价一百八十八万。”
“拖欠至今……”
“连本带利……”
“聂先生，您看是现金，刷卡……” 我刻意顿了顿，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他因惊愕而微张的薄唇，唇角勾起冰冷的、胜利者的弧度，“……还是肉偿？”
“肉偿”两个字，如同两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眼底激起了剧烈的涟漪！慵懒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被精准踩中痛脚的错愕、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被冒犯的、属于霸总本能的暴怒！
他扯着睡袍系带的手猛地僵在半空！深灰色的丝质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喉结极其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极致的荒谬和憋屈堵住了所有语言。
那双刚刚还酝酿着暧昧风暴的眼眸，此刻翻涌着冰与火的怒涛，死死锁住我，仿佛要将我连同那该死的协议一起烧成灰烬！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临界点——
“叮！”
一声清脆悦耳、如同天籁（？）般的AI电子合成音，毫无预兆地从聂梓宸手边那个被他当作烟灰缸使用的、线条极其冷硬流畅的钛合金智能底座里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清晰无比、毫无感情起伏的AI女声，如同最公正的法官，响彻在死寂的套房内：
【宸曜集团智能财务系统通知】：
【尊敬的聂梓宸先生，您尾号1888的黑金至尊账户，于今日凌晨03:14分，发生一笔自动扣缴支出。】
【支出金额：人民币1,880,000.00元（壹佰捌拾捌万元整）。】
【收款方账户：宸曜集团·鳄龟身心健康及磨牙玩具专项基金（铁锤磨牙基金）。】
【交易备注：猫耳权利行使滞纳金（含历史欠款本金、利息及精神污染附加税）。】
【当前账户余额：……（信息屏蔽）。】
【祝您用卡愉快，再见。】
AI的声音落下，余音在奢华的套房内袅袅回荡。
死寂。
比刚才更加凝重的死寂。
聂梓宸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从错愕，到暴怒，再到一种……被自己家财务系统背刺的、难以置信的荒谬？
他的目光缓缓从我的脸上移开，如同生锈的齿轮，一寸寸地转向那个发出通知的智能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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