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洗衣机坏了，这本来是个灾难——直到龙馥发现这成了他和铉辰溜出去的好借口。
"我们真的要去那家洗衣店？"铉辰压低声音，把装满脏衣服的篮子往上颠了颠，"上次不是被粉丝拍到了吗？"
龙馥正往头上扣一顶鸭舌帽，闻言眨了眨眼："所以这次我们走后面那条街的。"他顿了顿，补充道："那家店有只橘猫。"
铉辰叹了口气，但嘴角已经扬起来了。
洗衣店比想象中安静，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把一排排洗衣机镀成金色。那只传说中的橘猫正蜷在收银台旁边打盹，听到门响也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
"看，我说吧。"龙馥小声欢呼，轻手轻脚地凑过去摸猫。橘猫敷衍地蹭了蹭他的手，又继续睡了。
铉辰把衣服塞进洗衣机，倒入洗衣液，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次。龙馥蹲在旁边看，突然说："你连倒洗衣液都这么认真。"
"不然呢？"
"我就随便倒，"龙馥比划着，"哗啦一下全进去。"
铉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上次我的白T恤被你洗成粉红色。"
"那是意外！"龙馥抗议，耳朵却红了。
洗衣机开始运转，发出规律的嗡嗡声。他们并排坐在塑料椅上，龙馥的膝盖轻轻碰着铉辰的，像是一种无意识的确认。
"要不要喝点什么？"铉辰指了指旁边的自动贩卖机。
龙馥眼睛一亮："冰可乐！"
"不行，你昨天还说胃不舒服。"铉辰已经站起来往贩卖机走，"热可可吧。"
龙馥撇撇嘴，但等铉辰拿着两罐热饮回来时，他还是高高兴兴地接过去了。易拉罐有点烫，他两只手轮流拿着，像捧着什么宝贝。
"其实，"龙馥突然说，"我挺喜欢这样的时候。"
"哪样？"
"就我们两个人，"龙馥用脚尖轻轻点着地面，"不用想舞蹈动作，不用注意表情管理，就...像普通人一样。"
铉辰转头看他。阳光正好落在龙馥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的金发从帽檐下溜出来几缕，随着他晃腿的动作轻轻摇摆。
"嗯。"铉辰轻声应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易拉罐边缘，"我也喜欢。"
首尔的雨季来得突然。
练习被迫取消，成员们三三两两地窝在宿舍。龙馥盘腿坐在地板上，正试图用游戏手柄通关一个特别难的关卡，已经失败了十七次。
"让我试试。"铉辰从后面凑过来，下巴几乎搁在龙馥肩膀上。
龙馥侧头看他，鼻尖差点碰到铉辰的脸："你行吗？"
"总比你强。"铉辰伸手去抓手柄，结果龙馥故意举高手臂不让他够到。两人在地板上扭成一团，最后铉辰成功把龙馥压在身下，抢到了手柄。
"犯规！"龙馥抗议，但没真的挣扎，"你用了柔道技巧！"
铉辰得意地挑眉，开始操作游戏角色。他的手指在按键上灵活移动，角色行云流水般通过了龙馥卡关的地方。
"哇，"龙馥睁大眼睛，"你怎么做到的？"
"秘密。"铉辰学着他平时的语气说。
窗外雨声渐大，敲打着玻璃窗。其他成员都在各自房间休息，客厅里只有游戏音效和他们轻轻的呼吸声。
龙馥突然安静下来，头靠在铉辰肩膀上："铉辰啊。"
"嗯？"
"我们以后..."龙馥的声音很轻，"会一直这样吗？"
铉辰放下手柄。他知道龙馥在问什么——关于未来，关于不确定的出道，关于所有可能的变化。
他转身，捧住龙馥的脸。龙馥的眼睛在昏暗的客厅里格外亮，像是盛着星光。
"会的。"铉辰说，拇指轻轻擦过龙馥的眼角，"我保证。"
雨还在下，但这一刻，他们之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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