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两三月,没什么大事发生,荧每天跟着魈练剑,有时也陪他一起押运货物。日子平平静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任务进程似乎就这样停滞不前了。
转眼间,就由盛夏转入了深秋,又转入寒冬,临近新年,外出的人基本上都回来了,璃月港的集市,变得热闹起来。
难得空闲了下来,空带着荧、魈和派蒙上街置办年货。
路过缝店,荧瞄了眼魈,他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黑的,款式都一样。
“哥哥!新衣服是不是还没买!”
“是哦,走吧。”
荧拉着魈的衣袖,走了进去。
掌柜喊了两个伙计为四人量尺寸。
魈还想选黑色的布料,却被荧一巴掌按在布料上,不让他拿。
无奈,只好选了另一边的墨绿色布料,荧妥协了,拿着自己手中的淡蓝色布料,一同交给了掌柜。
空留了地址给掌柜,衣服做好会直接送到府上。
荧和魈想先出去等空付账,跨过门槛时,外面一个男人进来,荧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肩膀,反而踉跄了几步,男人想去扶荧,被魈先一步扶住了她向后倒的身体,才不至于荧直接坐在地上。
男人收回悬在半空中的双手,先是扯了扯嘴角,然后道歉说,
“抱歉,你没事吧?”
说着,男人想看看荧有没有磕着,魈眉头一紧,把荧拉到自己身后。
恰好空付好摩拉,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快步走过去,淡淡的打了声招呼。男人含着笑回应。
“你家护卫还真是警惕。”
“谢谢夸奖。”
空不想和这个男人说太多的话,敷衍几句就带着人回去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派蒙趴在荧的肩膀上说,
“上次来的那个人就是他。”
在这之前,荧对裴风应当是没有任何交集,毕竟她对裴风没有任何印象。
荧想了好多事,猜测那个在背后搞鬼的是不是裴风,但碍于没线索和确凿的证据,还不能现在就下结论。
“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想那么多都没用,先不管了。”
荧把杂念甩出脑袋,回到府里之后决定把自己的屋子大扫除一遍。
看着有些凌乱的屋子,荧揪着派蒙的衣领喊,
“派蒙!才几天你就弄的这么乱!”
“诶诶诶!我打扫!打扫!放我下来!”
派蒙被迫拿起鸡毛掸子,飞到摆放摆件的储物柜边上,不情不愿的掸掉摆件上面的灰。
“咳咳咳...”
灰尘扬起,惹得荧连连咳嗽。
“派蒙,你慢点!”
“已经很慢了!”
说话间,气息又扬起阵阵灰尘,派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一挥,却不小心打落了摆件。
眼看着摆件要砸到荧了,荧本能的向后退,然后撞上了身后人的怀里。
连呼吸都停止了,荧静静的靠着他,她知道,是魈。
“魈...咳咳...你怎么来了...”
“嗯。”
派蒙的咳嗽声打破这美好的氛围。荧荧赶忙从魈抬着的手臂下钻过,站到一边。
“你...这么快就打扫完了啊...”
说完荧就发现自己好傻,她这几年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人打扫一次魈的屋子,怎么可能会脏。
不对,不是她,是这个世界的荧,她怎么就自动带入是她了?
奇怪?不应该啊?她倒是想把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荧区别开,但怎么就...
“嗯,来帮你。”
思绪被拉回,荧“嘿嘿”一笑。
荧把桌上另一把鸡毛掸子递给魈,魈从外面带了三个面纱回来,那了个给派蒙,又为荧带上,最后才自己带,防止灰尘扬起,再打喷嚏。
魈把摆件上的灰掸的差不多了,派蒙又飞上去把摆件拿下来。
魈打了盆水,荧拿着毛巾挨个擦拭着摆件,三人分工,配合的很。
擦干净了,派蒙又放了回去。
荧抱来新的被单和魈一起铺好,随后瘫在床上。
魈坐在床边,摸着荧的头,又捏捏她的脸。
荧由着他捏她的脸,揉她的头。
直到头发被魈揉成鸡窝一样,乱蓬蓬的。
荧发觉头发被揉乱了,直起身子。
“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荧理了一下头发,撑着下巴看着魈,淡淡的笑着。
“荧, 往后的两三月,没什么大事发生,荧每天跟着魈练剑,有时也陪他一起押运货物。日子平平静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任务进程似乎就这样停滞不前了。
转眼间,就由盛夏转入了深秋,又转入寒冬,临近新年,外出的人基本上都回来了,璃月港的集市,变得热闹起来。
难得空闲了下来,空带着荧、魈和派蒙上街置办年货。
路过缝店,荧瞄了眼魈,他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黑的,款式都一样。
“哥哥!新衣服是不是还没买!”
“是哦,走吧。”
荧拉着魈的衣袖,走了进去。
掌柜喊了两个伙计为四人量尺寸。
魈还想选黑色的布料,却被荧一巴掌按在布料上,不让他拿。
无奈,只好选了另一边的墨绿色布料,荧妥协了,拿着自己手中的淡蓝色布料,一同交给了掌柜。
空留了地址给掌柜,衣服做好会直接送到府上。
荧和魈想先出去等空付账,跨过门槛时,外面一个男人进来,荧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肩膀,反而踉跄了几步,男人想去扶荧,被魈先一步扶住了她向后倒的身体,才不至于荧直接坐在地上。
男人收回悬在半空中的双手,先是扯了扯嘴角,然后道歉说,
“抱歉,你没事吧?”
说着,男人想看看荧有没有磕着,魈眉头一紧,把荧拉到自己身后。
恰好空付好摩拉,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快步走过去,淡淡的打了声招呼。男人含着笑回应。
“你家护卫还真是警惕。”
“谢谢夸奖。”
空不想和这个男人说太多的话,敷衍几句就带着人回去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派蒙趴在荧的肩膀上说,
“上次来的那个人就是他。”
在这之前,荧对裴风应当是没有任何交集,毕竟她对裴风没有任何印象。
荧想了好多事,猜测那个在背后搞鬼的是不是裴风,但碍于没线索和确凿的证据,还不能现在就下结论。
“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想那么多都没用,先不管了。”
荧把杂念甩出脑袋,回到府里之后决定把自己的屋子大扫除一遍。
看着有些凌乱的屋子,荧揪着派蒙的衣领喊,
“派蒙!才几天你就弄的这么乱!”
“诶诶诶!我打扫!打扫!放我下来!”
派蒙被迫拿起鸡毛掸子,飞到摆放摆件的储物柜边上,不情不愿的掸掉摆件上面的灰。
“咳咳咳...”
灰尘扬起,惹得荧连连咳嗽。
“派蒙,你慢点!”
“已经很慢了!”
说话间,气息又扬起阵阵灰尘,派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一挥,却不小心打落了摆件。
眼看着摆件要砸到荧了,荧本能的向后退,然后撞上了身后人的怀里。
连呼吸都停止了,荧静静的靠着他,她知道,是魈。
“魈...咳咳...你怎么来了...”
“嗯。”
派蒙的咳嗽声打破这美好的氛围。荧荧赶忙从魈抬着的手臂下钻过,站到一边。
“你...这么快就打扫完了啊...”
说完荧就发现自己好傻,她这几年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人打扫一次魈的屋子,怎么可能会脏。
不对,不是她,是这个世界的荧,她怎么就自动带入是她了?
奇怪?不应该啊?她倒是想把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荧区别开,但怎么就...
“嗯,来帮你。”
思绪被拉回,荧“嘿嘿”一笑。
荧把桌上另一把鸡毛掸子递给魈,魈从外面带了三个面纱回来,那了个给派蒙,又为荧带上,最后才自己带,防止灰尘扬起,再打喷嚏。
魈把摆件上的灰掸的差不多了,派蒙又飞上去把摆件拿下来。
魈打了盆水,荧拿着毛巾挨个擦拭着摆件,三人分工,配合的很。
擦干净了,派蒙又放了回去。
荧抱来新的被单和魈一起铺好,随后瘫在床上。
魈坐在床边,摸着荧的头,又捏捏她的脸。
荧由着他捏她的脸,揉她的头。
直到头发被魈揉成鸡窝一样,乱蓬蓬的。
荧发觉头发被揉乱了,直起身子。
“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荧理了一下头发,撑着下巴看着魈,淡淡的笑着。
“荧,你笑的满脸春光耶。”
派蒙从门外探出头来,扒着门框说。
“滚。”
说着荧随手抄起枕头就扔了过去,派蒙急忙溜到门后,又飞出院子,不知道去哪里玩了。
荧起身想去追派蒙,手腕被魈拽住。
一个转身荧接到了魈的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头。
“荧。”
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荧远离的些,低着头看着魈的眸子,真是越看越好看呢。
荧不自觉得捏上了魈的下巴,魈微微抬起头,鬼迷心窍的,荧俯身吻上了魈的唇。
荧的眼睛微眯着,眼神有点迷离。
“哐当!”
门外有东西掉到了地上,荧一惊,连忙放下手转头向外面看。
派蒙正张着嘴,呆楞在半空中。地上掉着一个勺子,她手中还拿着一个碗,看样子是边吃边来找她的。
“呃...空叫...叫你们...去....去吃饭......”
派蒙结结巴巴的说完,然后僵硬的转头,木讷的又飘走了。
(完了,派蒙不会告诉哥哥吧)
荧急急忙忙的想追上派蒙,又被魈牵住手,反身把荧压在床上,轻声说,
“放心,她不会说出去的。”
“你...你怎么确定?”
(怎么确定?在提瓦特拎着她的衣领警告不要叫醒你,她转头就找个地方睡大觉的时候)
不过,魈可没说出来。
“猜的。”
“那也不完全安全啊。”
“没关系的,你要相信她。”
“相信你个大——”
话没说完,唇就被魈的唇贴上了。
“唔...”
荧瞪大了眼睛,这是魈第二次亲她了。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也足够她回味好久了。
“好了,我们出去吧。”
魈站直了身子,伸手拉起荧,和她一起出了院子。
饭桌上,荧总能感觉到,派蒙用她那贼兮兮的眼神瞥着她和魈。
真该好好教训教训她了。
荧瞪着派蒙,愤愤的看着她。
派蒙缩了缩头,伸手抹掉头上冒出的冷汗。
空一脸奇怪,自家妹妹盯着派蒙,用力的扒着饭;派蒙边抹冷汗边吃饭;魈...似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这倒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魈看向了空,空朝他眨了眨眼。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
玩他呢?
翻了个白眼,空也不再管。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魈送荧回屋。两人走在前面,派蒙飘在后面。
趁着夜色,两人牵着手,慢慢走。
趁着夜色,派蒙独自飘着,叉着腰,一脸嫌弃。
(不是?让她来和荧一起做任务,为什么还要吃狗粮?)
派蒙径直飘进屋子,荧关上门,派蒙仰天长叹,
“啊~啊~”
“吼什么?”
派蒙又大叫一声,扑向荧,
“啊~为什么要我吃狗粮?!”
“我也没让你吃。”
“...我吃了你!”
两人在床上扭打在一起 ,鬼叫着。
也没有人来说她们。
打累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的喘着气。
“派蒙,你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力气?”
“指定是被你气的!”
“哼!睡觉了!”
“我也睡觉了!”
两人各向两边侧头,不久,都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派蒙的头枕在荧的身上,荧的手搭在派蒙的身上。都没脱衣服,所以也不冷。
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因为是新年期间,荧也不用早起和魈一起练武,空也没派人叫她们两人。
荧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起床洗漱。
用温水洗了洗脸,抬头,荧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从眼睛到唇瓣。
就在昨天,被魈亲了。
想到这里,脸颊微微泛红。
连忙又往脸上拨了几下水,温水早就凉了,冷水拨在脸上,把她脸上的红晕给消了。
(荧啊荧啊,你在干嘛啊?)
“小姐,您醒啦?”
门外出现了一个人,是荧的婢女——容容。
“小姐,新衣服已经做好送来了,您看什么时候试一下?”
容容微微欠身,说道。
“这么快?我现在就去。你把派蒙叫醒一起来。”
“好的。”
拿着两件新衣裳回了屋,料子摸上去很舒服,穿在身上十分暖和,荧披上一件颜色相称的披风,容容帮她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梳整齐后,又插了一支白玉簪子。
派蒙则是被容容扎了两个丸子在脑后,甚是可爱。
跑到前厅,空正坐在主位翻着书籍,魈静静的站在一侧。
“哥哥!快看我的新衣裳,好不好看?”
荧等空夸她的衣裳如何,赞叹声却是从身后响起的。
这声音...是裴风?阴魂不散。
荧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但在转身的那一刻,恢复如常。
礼貌性的微微躬身,然后站到了空的另一侧。
空伸手请裴风坐下,招来仆人端上茶。
“不是说下午再谈的吗?”
“须弥那边的货物出了些问题,下午要过去,所以,打扰了。”
“没事没事。”
空示意魈带荧离开,魈带着荧从前厅的后门出去了,然后绕到侧边的窗户边,荧往里头偷瞄一眼,裴风背对着他们,还算安全。
两个人蹲在墙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空在说话,但说话声音不大,又隔了些距离,荧把耳朵贴在墙上,企图听得更清楚一点。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空的脸上唯一的一丝笑容也没有,冷漠的说,
“裴风,上次我已经说的的清楚了吧?合作的话大可找别的大商人,我这只是小本生意。要是出了问题,我是没法承担的,您,能理解的吧?”
看似是询问,但空的态度十分明确,不可动摇。
裴风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空打断。
“有些事你我都明白,就不必挑明了。请回吧。”
空下了逐客令,裴风转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微笑着说,
“那好,告辞。”
裴风起身整理了下衣摆,往门外走去。
等门外马车驶远了,空长舒一口气,对着那扇窗喊,
“出来吧,别把新衣裳弄脏了,到时候没得穿又要哭鼻干了。”
两人又绕了回来,荧愤愤的说,
“哪有!”
“啊对,没有。”
“所以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我一点都没听到。”
“我知道!”
派蒙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出,桌子上铺了一块布,遮住了大半桌腿,她从底下钻出来大声喊着,
“你怎么...”
荧张大嘴巴,有些惊讶。
“哼哼,我聪明吧,躲在下面正好被桌布遮住,偷听正好。”
“......”
“怎么了嘛...还要不要知道了!”
“说吧。”
派蒙学着空的语气把刚才对裴风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错啊,记得挺准的。”
“嘿嘿。”
“不过裴风应该知道但没揭穿,所以他才什么都没说。”
魈冰冷的话浇灭了派蒙兴奋的心。
“啊...”
“去书房谈吧,防止隔墙有耳。”
空压低声音对大家说,然后带着众人去了书房。
把书房的门窗都关上后,空从书架上拿出一卷用竹子做的书,在书架后面摸了摸,摸到了个有些凸起来的墙砖,把砖块移开,把竹筒塞到洞里。机关开始转动,正对门的墙砖从中间分开,渐渐的,形成了一扇门。
经过一条向下的通道,尽头是一间屋子,有一张桌子,几张软垫,角落堆着不少书籍,桌上也放着一堆散落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
荧拿起一张纸,看了眼,问空,
“这些是什么啊?”
“是裴风与至冬一个商队的交往记录。”
“至冬?”
“嗯,交的什么货,说了什么话,多久交一次货,时间为长,有什么动作,都有记录。从四年前开始的,裴风也是那时开始和至冬商队频繁的有合作的。”
“至冬...”
魈轻声念着,看着地面思考着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在怀疑什么了吧?”
“嗯,大概猜到了。”
“你们在打什么哑迷?我怎么听不懂?”
“头好晕啊...这字也太多了吧...”
派蒙感觉这些字在她眼前扭动,让她头晕眼花的。
“我来说吧,这次的战争就是由于至冬率先发起的,璃月连同附近的蒙德边缘一带受到攻击,于是联合一起抵抗至冬。但每次我们规划好偷袭的时候,至冬那边都有相应的准备。帝君与蒙德骑士团团长都怀疑过军中有至冬安插的人在,也曾数次排察和调查。都没有发现任何人有可疑行为。最后是在战斗过程中紧急改变策略才合力击退。”
“四年前,魈托受重伤而回来的兵带给我了一封信,托我注意璃月港内的动静,我派人在各个地方盯着,包括孤云阁。也就是在孤云阁发现了裴风与至冬商队的交易。战争这七年,原本与至冬商队交易的商人都停止了交易,除了他。”
空缓了一下,又继续说,
“我派人在孤云阁大大小小的山头埋伏着,以及山洞里面有一处可以容下两人埋伏的洞口,被枝叶遮住,不上去拨开是看不出来藏人的。每次的行动内容都在这了,你们看看。”
空指着桌上的纸对三人说,
“都标了日期,看完从刚才进来用路出去,墙上有开关。我先出去了,就在书房,还有一些货物账单没有核实。”
“好。”
荧坐了下来,拿着几张纸开始看。
派蒙都要睡着了,被芡一巴掌拍醒,硬拉起来看。
空出去了,三人轮流看这些情报,中途空送了一些吃食进来,吃完之后又赶忙看,四年的信息花了大半天时间看完。
“每次的话都差不为唉,这上哪挖他墙角啊?”
荧头脑发晕,一下躺在软垫上。
魈站起来,说,
“我去找帝君,看看他那有没有别的情报。”
“小心。”
“嗯。”
魈从通道离开了。派蒙不知道什么时候扒在桌上睡着了,荧拍了拍她的肩,叫醒她。
“喂,派蒙,醒醒,我们该出去了。”
“唔......是不是晚上了?”
“不知道,口水收收。”
“噢噢。”
派蒙擦了擦口角的口水,空还在书房核实账单,打了声招呼,两人先回屋把新衣换了下来,又洗了个热水澡。
回到后庭时,魈己经回来了,说凝光在查,要等一阵子了。
“过几天就是春节了,真希望裴风这家伙不要搞妖蛾子。”
荧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翻着白眼说,
“在这期间,应该不会有事。裴风通常在年三十到初七这几天会回老家。”
空停下夹菜的动作,看了圈三人。
“而裴风的老家,就在至冬的边缘。”
“什么?”
荧一脸震惊,
“怎么不早点说啊。”
“这...这不是忘了嘛...”
空不自觉的挠挠头。
“吃饭,吃饭。”
空往荧的碗里夹菜,又给她盛了碗汤。
“下次有消息及时说。”
荧一字一顿的说。
“行行行。”
“下次交易的时间能推出来吗?”
“初八,往年是这个时间,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变。”
“那他怎么不把货物一起带回老家,在那里不是更方便吗?”
“谁知道他想干什么,我们一直都是对家。”空想了下,又说,
“不对,至少七年前还不是,大概就是在战争刚开始的时候。”
荧猛得抬起头,又是七年!
所以说,一切的变故都是从七年前开始的。
她得好好调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