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齐秋的表情从担忧变成了惊恐："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除非..."

"除非我经历过。"齐夏打开U盘里的一个加密文件夹，调出几张照片——那是上一世她用手机拍下的丧尸特写，画面血腥而真实，"小秋，我来自未来。在那边，你死了，我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齐秋的脸色变得煞白。作为生物工程学博士，她比任何人都能分辨这些照片是否伪造。屏幕上的细胞结构、病变特征都太过精确，不可能是PS的产物。

"即使这是真的..."齐秋声音发抖，"我们能做什么？报警？通知CDC？"

"没用的。"齐夏摇头，"海森背后有军方背景，所有警告都会被压下来。而且..."她顿了顿，"我不认为这次灾难是意外。"

"什么意思？"

"病毒爆发太有针对性了。"齐夏调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最初的感染点，"第一批感染者全是特定基因型，这不符合自然变异规律。有人在策划这场灾难，而我们要做的首先是活下去，然后找出真相。"

齐秋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齐夏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当妹妹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就是真的相信了。

"首先，我要你明天就辞职，不要引起怀疑。然后..."齐夏打开另一个文件，"利用你的专业知识，帮我们准备抗病毒血清和简易检测设备。"

姐妹俩工作到凌晨，当齐秋终于趴在桌上睡着时，齐夏轻轻给她披上外套。她看着妹妹熟睡的脸，想起上一世在实验室废墟中找到的那只沾血的工作证。

这一次，她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第二天中午，齐夏站在"老兵汽修"的招牌下，闻着熟悉的机油和金属味。穿过杂乱停放的待修车辆，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正在给越野车换轮胎的高挑身影。

程星比记忆中年轻许多，短发还保留着军队时的板寸风格，工装裤上沾满油渍，右臂上的蛇形纹身随着她用力拧扳手的动作而起伏。齐夏记得那条蛇——在上一世某个绝望的夜晚，程星曾说过那是她特种部队小队的标志，全队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修车？"程星头也不抬地问。

"找你。"齐夏直接说道，"有个工作机会，日薪两千，包食宿。"

程星这才抬起头，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齐夏："什么工作这么大方？"

"安全顾问。"齐夏递过一张照片，是正在改造中的厂房，"我需要有人帮我训练一支小队，应对...特殊情况。"

程星瞥了眼照片，嗤笑一声："富家女玩生存游戏？找别人吧。"

"不是游戏。"齐夏压低声音，"五天后，海森生物会爆出实验室泄漏丑闻，但会被压下去。七天后，城东污水处理厂会检测到异常病原体。十二天后，第一批'流感患者'会出现在中心医院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