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热身

张起灵怔了一瞬，才缓缓回过神来，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你什么时候也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

吴邪大言不惭：“还不是被你传染的？”

“此处不宜行事，”张起灵低声道，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人多眼杂。”

“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吴邪唇角微扬，笑意在眼底荡漾开来，“那不如这样，我们上你家去？”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隐隐透出一种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张起灵：“……”

拗不过吴小佛爷的热情，张起灵只得把他打包，运到自己家里。

“你家这不是没人嘛。”吴邪环顾四周，见空荡的房间毫无异样，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下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上，映出一片静谧的安宁，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将背包随意地搁在一旁。

张起灵强压下心中翻涌的冲动，那双握着黑金古刀的手因隐忍而微微发颤。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滚到我房间去。”声音如冰霜般寒冷，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吴邪乖乖滚了。

五分钟后，张起灵端着两杯热茶，步伐沉稳而从容地踏入屋内。氤氲的水汽从杯中缓缓升腾，在空中如轻纱般弥散开来，悄然为整个房间笼罩上一层朦胧的薄雾。少年的面庞隐匿在那袅袅雾气之后，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若一幅被岁月温柔拂过的画卷。虽看不真切，却透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柔和与静谧，仿佛连时间也为之放缓了脚步。

吴邪接过茶，轻啜一口，忽然伸手想去抓张起灵的衣服，却被对方从容地挡住了。

“我说你啊，”张起灵唇角微扬，语气似笑非笑，“急成这样，我还没说开始，你倒先发制人了。这是打算反客为主了？”

吴邪：“……”

张起灵的声音还未完全消散在空旷的空气中，他的身影已如猎豹般一闪而过，将吴邪猛然扑倒在床上。两人的身体在一瞬间交织在一起，仿佛被命运的丝线牢牢缠缚，分不清界限。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唯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与心脏剧烈的跳动，在寂静的空间中交相呼应，宛如谱写了一曲原始而炽热的生命乐章。

“好……好了没……”吴邪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耳膜，每一个字都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有点累了……”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低沉而轻缓，宛如夜风拂过耳畔，“你很虚。”

吴邪：“……”

“哎呀，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吴邪脸红。”张起灵的声音里染上了一抹戏谑，尾音微微拖长，仿佛在品味这难得的瞬间，“真～可～爱～”

“小哥，”吴邪带着几分无奈开口，“你听听，这像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哭笑不得，目光直直落在对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仿佛在等待一个奇迹般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