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停放在一个湖边,就一刹那光线,车间少了许多人。当我踏出绿皮火车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已经与世界不在一个次元。
这时候来了个老人,手掌拿着莲叶,中间有朵快枯萎的莲花,上面有个蜡烛,栩栩发光:“孩子,上桥吧,走过桥另一面,就是那边的人了。”他长的好丑,像是活过几千年的样子,活的像个干尸一样,皱纹像木桩的年轮似的,一层叠着一层。
但是,在这之前,很多事情未尽允许,就默认让我接受,到现在我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遇上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东西,事情……
“今天会有客人来家里,你好好呆在你房间,不准出来!不然明天不会给你饭吃!”说完,江玉一把摔门,把我锁在这个只装下一张床的房间里。
江玉是我的姑姑,是我父亲的姐姐,那时候只有七岁,对“父亲”这个词没有什么概念,因为七岁的时候,他莫情其妙的死了,没过多久,我的母亲魏安便把我扔在这里寄养,给了他们一把钱,声也不吱的走了。
夫妇两个人,在我眼里看来,自私,凶恶,让人和他们对话就想吐,他们的儿子看上去顽劣,但是比他们好多了,毕竟有不要的书都会扔给我。
这个房间一切都是漆黑的……好在很安静,我静静的躺在床上,不说话。这种环境很好适应——对于我。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让睡意忘记饥饿。现在不知道是几时了,我好不容易睡着,一束强光打进来:“嘿!江异,给我出来,给你看看客人。”他是我的表哥,江玉的儿子欧阳鸣,长的又高又壮,比我大两岁,马上就要成年了。
“不”我回答到。
他没有听我的想法,一把将我拉出来,外面的视线更加强烈。
“客厅那里,一个老太婆和两个姑娘,姑娘的脸生的好看,就是这个老太婆看起来不好交流,跟我一起去”他朝我笑了笑,还给我整理发型。
“不。”
“别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叫你去看看美女是一种欣赏。”
我很不看好他说的话,朴素猥琐,女人像花,确实美丽,但是怎么用欣赏。
我说着:“你妈不让我出来。”
“我现在命令你可以出来。”
“害怕?”
“不知道,我妈应该怕老太婆”欧阳鸣说着,一边推我:“你往那站又不说话,一块冰块脸谁看你呢?”
“别推我”
到客厅时,一切不如所料,三人的目光全打在我身上,但是姑娘确实很好看,穿的十分大方,老太婆看样子并不是显老,她们的肤色像外国人,但是黑色的卷发不得不承认是黄色人种。
“他好小一只。”
“这是谁?弟弟吗?多大了?衣服好大啊!”
“我的天啊,他的鼻梁好喜欢!”
“江玉,你这是又生了一个嘛?”老太婆十分的严肃说到,或许是她的本性,但是气势给人一种威严的压迫感:“孩子过来让我看看。”
老夫人似乎对我有种不一样的好奇感,但是我没有听她的话,还是直白的站着。
“你听到了没?过来让我看看。”
“我没有怕你。”我说到,眼睛穿孔似的盯着她看,欧阳朝我肘了一下,示意我过去。之后我站在她面前。
她用手打量我的脸,然后刚刚紧绷的神经松下来:“你的眼睛真好看,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江异”欧阳鸣替我回答,他好像去极力的彰显自己:“他叫江异!”
“我没有问你!”她突然朝欧阳鸣吼道,气势如虹,威严震撼,后来又看向我,似乎在期待我的回答。
很遗憾,我没有回答她。但是她也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扬起嘴:“你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异种。”
“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尊重人么?”
时间静止一秒,那两位女孩有点不可思议:“我的天……”
欧阳鸣说:“老夫人,你这样确实过分了”他倒是挺会护短的,一把拉过我。
一位女孩说:“怎么和我奶奶说话的?底层阶级的族人?”
族人?她似乎话里藏话。
“我家很有钱,我爸爸是政府部门的,地位肯定是比你们高!”欧阳鸣说:“别嗓门大就能镇住我!”
我没有说话,我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莫情其妙的聊上来。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然后给我打理了我的衣服“全是褶皱,你的姑姑应该给你烫一下。”她抬起头朝我微笑,但是我还是直直的盯着她看。
她是怎么知道我是江玉的侄子,她是否认识我的父亲?她和我见面过吗?在我的印象里我们这是第一次见。
她们打扮的很复古,是19世纪英士的风格,老太太的帽子上插着个羽毛。
江玉从厨房出来时,脸色发白,听到手关节咔嚓一声,老夫人没看她,把自己口袋里的钥匙取出来,放在桌子上,带着她两个孙女一声不吭的走了。
江玉还站在原地,先是愣了会,然后明白什么似的,叫欧阳鸣上楼,这会的欧阳鸣倒是挺听话,一步三回头看向我,眼神一点不舍的离开。
江玉眼睛一直盯着我,有些吓人,突然猛得走过来,拿起一根绳子把我困住,是一个死结,怎么挣扎也没用。
她张大眼睛和我说:“马上!我马上通知你姑父回来,你给我进房间呆着!”她眼睛里充满血色,话语沙哑的把我推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