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暗恋。校园
一发完。
刚有一阵微风吹过来觉得好凉快
树枝刚好被吹了一下沙沙的对白
雪凝成雪花落下的时候，不仅能让世界变得安静，还似乎会发出微微的光。
大雪刚刚盖满整个城市的时候，s高的早自习才刚刚下课。高一的走廊上来来往往走满了人， 毕竟一年的初雪再冷，也总归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刘耀文的座位在窗边，靠近教室外的走廊。上课时候还看得一清二楚的景色，一下子全被高矮胖瘦的背影填满。他撇撇嘴没了兴致，转头就看见这学期的新同桌吴音，一脸花痴地望着黑压压的走廊。
“看谁呢？”雪景看不到，刘耀文只好转着笔闲聊起来。
吴音的语气透着一股惯犯的平淡，“宋亚轩啊。”
刘耀文眼尾挑了挑，视线再次转回了走廊上，然后一眼认出了属于宋亚轩的小脑袋。
一个年级里长相出众的男生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互相认识，吴音还来不及问清其中的缘，就被刘耀文先说懵了。
“长得帅，穿衣服清爽，还有气质，成绩也不错。”
吴音忍不住附和，“嗯嗯，篮球也打得好。哎你是怎么....”
“那你觉得人家看得上你吗？”
走廊上似乎有人在往外扔雪球，啪嗒一声闷响，是雪籽碎开的声音。 吴音的心情跟着跌落谷底，睨了刘耀文一眼以后转身出了教室。
扔雪的人不知是谁，雪球正好落在了刘耀文的自行车座上。
倒是挺准的。
我看着你的时候
你笑着笑着睡了
刘耀文直到晚上放学的时候才看见自己的自行车上有零星的雪水。把自行车擦了个干净以后，便跨上车没入了透黑的夜色，学校里熙熙攘攘放学的欢闹声被慢慢甩在身后，白雪似乎有着巨大的力量，吸走声音也吸走情绪。
刘耀文迎着寒风敛着好看的眼尾，霓虹都染不上他瞳色的幽黑。
又下雪了。
上一次下雪的时候，他才初三，放学还没这么晚，也不是一个人回家。
那个时候的时间好像快一些，因为和他一起回家的人是宋亚轩。
命运似乎总是在你选定了重要的人以后，变得很严苛。
刘耀文把喜欢宋亚轩这个秘密好不容易藏到初中毕业，却在返校的那天被人温柔地看穿了心思，而看穿他的不是别人，就是宋亚轩。
那天太阳炙热得像个火球，刘耀文趴在教室外的栏杆上偷看宋亚轩小憩看得入迷。光影刺眼而闪烁，闷热的湿气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刘耀文忽然觉得自已像做梦一样就这么看了宋亚轩三年。
梦醒的时候，刘耀文的视野里，宋亚轩早已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回望了他多久。
蝉吵杂的声音好像刚刚才穿过耳膜，刘耀文猛的一惊，飞似的跑了。
到底还是太稚嫩，一个短短的眼神对视就可以看穿一切。刘耀文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在宋亚轩浅色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心底的秘密。那个以他对宋亚轩的了解，绝对不能告诉对方的秘密。
过了几天冷静下来整理好心绪，刘耀文鼓起勇气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才发现宋亚轩的家竟然就是这么凑巧地，已经从原来这个楼栋搬了出去。
有恃无恐真的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因为住得太近而没有留下过对方任何联系方式，想着反正总可以见面的他们，就这么没了联络。
没想到这个“总可以”，就这么用完了啊。
也没想到再见面，他们只是隔着一个班级，却像隔着一个时空。
宋亚轩的性格有一点闷闷的。
因为不喜欢被辜负的滋味，所以总是等人主动靠近，然后他才会“慢热”地去回应。
有多闷有多慢热呢，就是整个初中时光只有刘耀文肯不厌其烦的来搭理他，即使刘耀文一直温柔地逗笑他他明面上的回应也寥寥无几。
甚至是在发现了他小秘密的那天，也嚼着口香糖在刘耀文家的窗户下面等对方来找自己，一直等到口香糖都有些苦涩了，也没开口先说一句话。
他的感情像休眠的火山，热烈和滚烫总是深深的藏在灰尘之下。所以一直等到搬家那天，他都不知道怎么主动跟刘耀文说一句——【他有点舍不得搬走。】
有多舍不得，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同于刘耀文的情绪化，他很快就能接受一个人上下学。他知道刘耀文就在隔壁班，也知道他和刘耀文很合得来，但他是不会率先破冰，他甚至觉得刘耀文会不会在怪他一声不吭地就搬家，这份怪罪似乎高过了自己的偏爱。
高中以后，他便暗自地给了自己很多借口晃悠到刘耀文班级的窗外，比如，开学的时候那里的阳光比较好，比如冬天了那里适合看雪景。
想着想着，宋亚轩团起一个雪球，砸中了早就眼熟的——自行车。
“哟那是谁的车啊你就扔，不怕别人来你，”一起看雪的同学看着他，忍不住打趣道。 宋亚轩愣了愣，几秒钟后笑着说了句，“没事！”
然后慢慢走回了教室。
天知道，他巴不得有事。
男孩之间很少闹别扭，但有时候闹起来，两个人都放不下面子，久久不联系，久到别扭的原因都忘记。
所以当年级组把成绩靠前的同学组成一个班，在周末时间专门补课来冲刺全国或者世界比赛的名次的时候，刘耀文用余光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宋亚轩，觉得什么坐姿都难受。
他和宋亚轩都迟到了，最后剩下的一组座位就像宣告着什么命中注定的结果一样摆在人群正中央。
刘耀文转着笔，眼神飘忽地在宋亚轩和讲台之间转悠。
天气越往春走，雪就化得越快，窗户上都是雪水斑驳的痕迹，聚在窗沿湿漉漉的，在夜间又变成细碎的薄冰，一弄就化。
有时候还会从老旧的窗框里流进来，在墙壁上留下难看的轨迹，却不让人讨厌。
发着呆呢，刘耀文突然听见宋亚轩在他旁边叹了一口气，眼神去追他的脸的时候，视线只捕捉到了一团呼出来的雾气。
“宋亚轩？叹什么气，来你来说一下这题。”讲台上的老师敲了敲黑板，目光带着些友善的狡黠。
宋亚轩站起身抿着嘴，眼睛垂下看着桌面。这是他没有底气的表现，因为他并没有听见老师刚刚在讲什么，专心觉得开小差的刘耀文表情搞笑得可爱。
刘耀文倒是没那么沉浸，发呆的同时还是听到了老师讲的题号，此刻也顾不上跟宋亚轩之间的别扭劲儿了，着急忙慌地拿笔指着卷子上的题号，拧着脖子斜着眼睛歪着嘴，压低声音喊着，“这一题这一题！你先把题念一遍拖时间！”
宋亚轩撑着桌子，看着刘耀文这样子，突然咧着嘴笑了一下。
“亚轩？你知不知道我讲的哪一题？”老师也乐了，“看把我们刘耀文给急的。”
班上传来了一阵低低的笑声，就像是宋亚轩刚刚那一声笑的背景音一样，刘耀文的脸不明所以地“蹭”就红了。
“坐下吧，好好听课。”老师也没有多说。
刘耀文刚以为这件事和平过去，却没想到下一秒老师又说，“来，刘耀文你来替亚轩回答。”
慢吞吞站起来，桌上突然被甩来了一张纸条。刘耀文第一反应是宋亚轩给他算好了答案，却没想到打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句话——【放学一起走，我搬回去了。】
半天没回过神，混混沌沌随口说了一个选项居然还是正确的，刘耀文眼尾都弯起来，睫毛被挤成一个愉悦的弧度，再次望过去的时候，他发现，宋亚轩的表情也难得的明媚了起来。
刘耀文似乎找回了点儿以前的感觉。
在他的印象里，宋亚轩非常浪漫，一下浪死，一下慢死。
之前长达半年多没有一起放学回家的时间了，刘耀文能够看到各种各样的人和宋亚轩一起回家，还一起打篮球，一起喝汽水，好不寂寞。
今天，新一年他们第一次一起放学回家，刘耀文在自行车旁等着宋亚轩，等到月亮很明显地换了个位置，人才慢慢地出现。
“等你真难啊。”刘耀文靠在自行车座上，抱着胳膊望着他。
“你不也等半年了吗，差这一下？”宋亚轩声音很轻，尾音微微扬着，在夜色里似乎是笑着的，把试探藏得很深。
刘耀文突然一下没了言语，之前半年里的任何时候都再没有这样的感觉。
宋亚轩浅色的眼睛像一张水织的网，刘耀文一下子很想笑，又僵着身子想起来，他喜欢宋亚轩，他似乎也是知道的。
不用面对宋亚轩的时候，走廊上站着他，刘耀文都要整整刘海路过，尽量找宋亚轩的视线盲点。
但是现在，刘耀文脑子里回荡着刚才那句话，胆子突然大了起来。 “搬家了，怎么不跟我说？”
宋亚轩把脸扬起来，锋利的寒风吹开刘海，顺着眉骨没入鬓角里。
“我在你楼底下站了很久，嘴里的口香糖都是苦涩的……”他顿了顿，“但我感觉你当时不想见我。”
刘耀文偏过头愣了愣，不置可否。宋亚轩的话，或许还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后面一句，让冬夜里刘耀文的手心一下子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宋亚轩虽然话少，却极其地敏锐，或者说对他刘耀文的死穴了解得透透的。
“我......”
“你当真是喜欢我的？，”宋亚轩慢慢地望过来，“半年都不愿联系我？”
风声被耳廓削去一层，变得有些朦胧。
“安心了吗？”
安心？
望着宋亚轩走远的背影，心脏乱跳的刘耀文可以说是，张口结舌。
夏夜里的空气比白天要活泼一些，流动来流动去，让刘耀文有点闹心。
风总是，乱撩人。
回到家的宋亚轩如往常一样放下书包摊开书本，映入眼帘整个书桌就会慢慢虚化成今天和刘耀文同桌的时候，补课的样子。
当初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读懂了刘耀文的眼神的。所以每当再次陷入这种想象的时候，他就会有点小小的生气，刘耀文宁愿半年不跟他讲话，都不愿意装傻。
可这太不切实际了，宋亚轩觉得，他是做好了一起装傻的准备的。
而刘耀文的单方面撤离让他的这个决定瞬间失去了意义，却也证实了他们俩都挺倔的，所以今天才忍不住冒险地将了刘耀文一军。
即使有点不忍心亲自戳破彩色的泡泡，又被刘耀文呆住的样子可爱得忘了绷住脸。
而刘耀文就不一样了。
一路回家害羞了没多久，立刻就隐隐地有点被激怒
没觉得我喜欢？？
青春期的反骨和不甘心一起涌进脑海，心一横。
半年的奇妙冷战期就这么不了了之，回想起来觉得冗长的那段时光也因为对方只是暂时地不在而变得容易忘记。
半个夏季的热气和半个冬季的寒风都敌不过终点宋亚轩弯起眼睛的笑脸。也不是不想计较为什么这半年宋亚轩似乎也没有搭理他，可越纯粹的感情越容易被勾起。
一张传过来的纸条，一句傲娇的话，就够他刘耀文失眠一整夜了。
每个晴天的下午我们都去那看书
你坐我骑的车
说好还没去过的地方还好多
第二天，宋亚轩嚼着口香糖慢悠悠下楼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好一会儿了。
早饭一碗简简单单的抄手，他吃得汤都凉了才起身。
而这一切的小动作，只不过就是为了能看到眼前那个靠着单车站在路灯下的男孩，呼出白色的雾气安静等他一个人的场景，让他没来由的安心。
其实宋亚轩也觉得依赖一个人一点都不man，但是和刘耀文呆在一起的感觉太舒服了，以至于让他恍惚觉得，做个小孩也没什么不好。
“我今天……不想骑车。”
刘耀文轻声说，“我送你。”
宋亚轩呼出一团雾气，坐上后座。
刘耀文忍不住弯了嘴角，“笑什么啊？”
宋亚轩垂着眼睛，蜷缩着手指又说了一句。“明天也不想骑车。”
刘耀文无奈的歪了一下脑袋，回头忍不住扯了一下宋亚轩挡住半张脸的围巾。
“那围巾给我戴。”
宋亚轩准备上手解开的时候，刘耀文已经快了一步。
倒春寒的天气让人摸不着规律，宋亚轩这几天有点感冒，鼻尖红红的，近看还有点破皮。 刘耀文愣了一秒钟，有点心疼，又给宋亚轩系回去了。
早风又顶开了宋亚轩的刘海，刘耀文想起了什么了，凑上去亲了下露出的额头。
“?”宋亚轩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轻皱着眉的表情因为被挡住了一半而变得有些可爱。
“感冒了就直说，别撒娇。”
自行车猛的歪斜了一下，因为宋亚轩的左腿抽了一下。
刘耀文回身上车，“抓稳，走了。”
亲吻的触感很真实，却又被寒风吹散，宋亚轩觉得有点抓不住。
一直到上课，宋亚轩的脑子都是蒙的。
其实从当初不小心对刘耀文灼热的眼睛，到后来一次又一次的退缩，他早就越来越不相信刘耀文是喜欢他的这件事。
刘耀文信以为真的“反激”，只不过是宋亚轩小心翼翼的试探而已。他承认自己有点腹黑，这么多年来刘耀文对他心墙的入侵让他害怕又期待。他那么讨厌失控，却不讨厌刘耀文。
而他所认为的刘耀文的小秘密，只不过也是他自己的秘密而已。
一直想着清新纯爱路线的宋亚轩，本想颤悠悠控制着自己试探的步伐，想努力多和刘耀文说几句话，却万万没想到他就在一个普通的冬日早晨打乱了自己脚步，进入了暧昧不明阶段。
又在一次周末的补课里，刘耀文一听宋亚轩想吃冰淇淋，飞奔下去小卖部却又只是带了瓶矿泉水上来，丢在他桌上说。
“不惯着你。”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融进逆光里的睫毛，嘴角隐隐地勾了一下，忍不住跟了一句，“早上那样就管用？”
正午阳光挺好的，宋亚轩还往刘耀文那儿凑了点，棉袄擦过的时候还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刘耀文低着头，屈着胳膊撑着脑袋没有抬头，在宋亚轩的注视下抿着唇没出声。
而就在宋亚轩微微撤回身子和视线的下一秒，刘耀文抢着说了一句，“挺管用的。”
尾音的涟漪淹没在了下课后的喧闹声中。宋亚轩愣了一秒，没有出声，眼神却忍不住向着刘耀文投了去。
刘耀文回过头勾起唇角，抬手碰了一下宋亚轩的脸蛋，“你爱吃的那个卖完了。”
班上人走了一半，人群走过的时候带起微凉的风吹冰了本来就不温热的脸颊，和刘耀文碰过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反差。环顾了一圈，等灼热渐渐淡下来后假装不经意地问，“你真喜欢我？”
本来翻着书本，愣了一下后乐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话题由宋亚轩先提起。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后眨着大眼睛望着他，同时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怎么了，真喜欢，喜欢你还要跟你打报告？”
宋亚轩被噎了一下，又复而想起这半年来他也被折磨得够呛，猜来猜去就是拿不准刘耀文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他当然需要打个报告，他以为刘耀文懂他的，他以为刘耀文那次落荒而逃就是不打算告诉他，可半年不见，只有他的感情还在原地踏步，就这么向袒露了心声。
在遇到刘耀文以前，宋亚轩的时光就像硫酸池一样，错过的人，就会消失。
刘耀文是他想抓住的人，想失而复得，又不想重蹈覆辙的人。他浑然不知自己正坐在座位上发呆。在刘耀文轻笑着望着他温柔地说，“怎么还哄不明白了呢？”以后，眨了眨眼睛， 彻底泄了气。
刘耀文没有逼着宋亚轩表态，宋亚轩就把装傻充楞发挥到了极致，刘耀文也怡然自得， 乐在其中。
距离竞赛的时间越来越近，本来就爱埋在书堆里的宋亚轩更投入了，刘耀文站在他们班门口，教室里女孩儿的声音都炸起来了，宋亚轩都硬是不抬头看他一眼。
“故意的吧。”刘耀文笑了一声，转过头准备回自己班上，吴音就拿着一个小信封小跑着冲了上来。
“刘耀文刘耀文！你就帮帮我递个纸条吧，感激不尽！！”
当知道这是要他给宋亚轩的，正愁没有理由说句话呢，也没多想，打开随便看了一眼就大大咧咧地走进教室里，面朝着宋亚轩坐在了他前面的位置。
其实早就看见刘耀文了，握着笔草稿纸上一片空白。看了两眼便懂了，“笔没墨了？”
宋亚轩索性放下了笔，抬起眼睛望着刘耀文。 “给。”刘耀文把一个牛皮纸信封拍在宋亚轩的桌上，故意不做解释，随着上课铃转身离开了。
谁都没想到吴音写的是一封匿名信，也没人会想到这个神经大条的女孩子会用打印机写“暗恋你很久了”。揉得皱巴巴的牛皮信封也充满了被误会的嫌疑，刘耀文觉得天助我也，宋亚轩怎么看都觉得是在逗他开心。
后来吴音又托刘耀文送了一次匿名情书，依旧是简短地得不能再简短地句子。看着宋亚轩丝毫没有怀疑这是别人的情书，便借着这个由头逼吴音多印几封，好多找几次宋亚轩。
吴音都有点幻灭了，“你怎么比我还热情？你不是说我没戏么？”
刘耀文笑弯了眼睛，“到时候有惊喜。”
各种竞赛陆续开始的时候，已经是又一年盛夏，再等到比赛结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高二上学期结束的时候了。
刘耀文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宋亚轩送着匿名信，有时候让吴音去印，有时候兴致来了自己去印。宋亚轩照单全收，刘耀文也当没事人送。
竞赛奖状被随便的摊开在桌上，金色的花纹有些晃眼睛。刘耀文把自己的奖状叠好， 再把宋亚轩的也拿过来放在一起，对折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文件夹里。
“?”宋亚轩侧过头望着他，有点不解。
刘耀文收拾好后朝着他笑了笑，“以后保送加分什么的会用上。”
“你怕我弄丢了？”
刘耀文往座椅上一靠，“我怕你，不跟我商量，不告诉我。”
宋亚轩没有说话，握着笔的手颤着松了一下。
“你再别一声不吭又走了。”
暖气突然起了一阵轰鸣，和宋亚轩情绪揉杂在一起，莫名的相印。
“嗯？”刘耀文咧开嘴笑。他知道宋亚轩会答应他。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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