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告诉我虽然我是血圣殿的圣女,但我并没有资格让大家承认我,所以父亲决定要在我十四岁生日那天才公布我的身份,而在那之前我需要每天刻苦的锻炼,我时常想着锻炼的含义,但时间久了我便默认锻炼就是杀人了。
父亲告诫过我,不要对任何人心生怜悯,儿童也好妇女也罢,下手要果决。
或许教堂那幅七彩神女悲悯天下的表情背后是无尽的罪恶和杀戮,但我并不想管这些对与错,我只知道杀这些人是父亲想要我干的。
血圣殿并不是什么正义,光亮的教会,恰恰相反,拿活人炼化,吸食活人的精气能够更快提升神息,所以常常有神息拥有者受不了瓶颈期而加入邪教或者成为一个堕落的个体,不过往往这样不光彩的行为会招人仇恨加入教会就有了保障会变得相对安全。
安娜自被血圣殿的教主收养后几乎每天都在重复着杀人的锻炼 ,这使她的神息突飞猛进,普通神息拥有者往往要成年后才能自创神技,可安娜在12岁那年就意外地领悟了第一招神技。
12岁那一年的一天,父亲向往日里一样在开完早会后告诉安娜行动的目标。
“这次要去的地方有点偏远,我让两个仆从跟着你吧。”
安娜摇了摇头说道:“父亲,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毕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有外人的话反而会影响到我。”
教主点了点头,轻笑了一声:“娜娜,你长大了啊,长高了许多。”
安娜垫了垫脚:“我还会长高的!直到和父亲一样!”
教主拍了拍安娜的肩,十分欣慰,几句简单的告别后安娜离开了教堂在马车店约了一辆马车。
“小姑娘你确定要去这吗?这村可有点远哦。”车夫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娜。
“嗯就去这,麻烦快一点。”
几番周折后在黄昏之际赶到了目的地。安娜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眼前的村庄,对比了一会儿便确定了,父亲告诉她这个村子偏远,几乎与外界隔绝所以死几个人也不会引发太大骚动。夕阳西下,余晖渐隐,深蓝的天幕吞没最后一楼金光,黑夜降临了。安娜走进了村庄,又是熟悉的在黑夜里杀人。
“嗯哼哼,真是迫不及待了呢~好想把整一个村的人都杀掉。”
血祭轻佻的声音在安娜耳边响起。
安娜摸了摸血祭说道:“不可以哦,父亲说杀四五个人就好了。”
血祭好似撇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抱怨道“好吧~每次都不过瘾呢。”
随着两人的对话结束,一场在黑夜下的杀戮悄然展开。寒光一闪,镰刀划破夜色,锋利的弯刃贴着脖颈掠过,在皮肤留下一道血痕。刀刃顺势横扫,那人未及反应,喉间已绽开猩红的花,温热的鲜血溅在窗上。
“第三个人,还差一个。”安娜吸收着精气,刚刚还有余温的尸体迅速变得冰冷。
“啊啊啊啊杀人啦!!”一位青年的嘶吼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刺耳。
安娜向门边望去发现是一个拿着锄头的年轻小伙,就当安娜从下至上将镰刀狠狠挥出的一瞬间,那青年居然躲了过去并向外跑去,安娜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迅速追赶那名青年,可惊奇的是安娜与那名青年的速度却不相上下。
“莫非他也是神息拥有者?”安娜顿感不妙,毕竟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交手同样是神息拥有者的对手,糟糕的是对手还是成年人。
“怎么办...怎么办。”安娜越发的焦急,村民因为青年的大声喊叫纷纷打开窗口查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杀不死他,反而动静会越来越大。”安娜握紧了镰刀,额头冒出了几颗汗珠。
“既然追不上他,要不试试远程攻击呢?”
“远程攻击?可是我不会啊!”
“很简单啊,将力量汇聚在镰刀上然后挥出试试。”
安娜按照血祭的指示,将全身的力量贯彻到镰刀上,刀刃上的那颗红宝石变得一闪一闪。
“挥出去!”
安娜握紧镰刀向青年的方向一挥,一道锋利的红色光辉将青年击倒在地。安娜走近后,发现青年腹部有一道细长的伤口而青年也已经奄奄一息。
“我果然没看错你,来杀了他。”血祭说道。
安娜用镰刀割下了青年的头颅,村民们不再止于在窗口观望而是纷纷走出门往安娜的方向赶来。
“怎么办呢,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安娜挠了挠头,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村民们。
“没办法了。”
此刻血祭和安娜的想法变得一致。锋利的镰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那弯弯的刀刃仿佛一张狞笑的嘴。安娜猛地挥动手臂,镰刀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寒光闪过,村民们还未反应过来,镰刀已如死神的利爪般切入脖颈,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洒在镰刀的齿刃上,顺着弯曲的刀身缓缓流淌,在地上晕开一片暗红。村民踉跄着后退,双手下意识捂住伤口,试图阻止生命的流逝,却只是徒劳。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渗出,染红了他的手掌,安娜站在一旁,看着村民们在血泊中挣扎扭动,随着每一次微弱的抽搐,鲜血都从伤口中不断涌出,将周围的地面浸透。月光下,村民们的生命如沙漏中的细沙般迅速流逝,而那把沾满鲜血的镰刀,依旧在月色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炫耀着刚刚完成的杀戮。吞噬完青年的神息后,安娜的心跳开始加快,脑子里浮现出那些被杀之人愤怒的亡魂,安娜捂住耳朵,跪倒在地上。
“怎..怎么回事,我的头好难受。”安娜痛苦地呻吟着。
“没事的,你这是第一次一次性杀那么多人以后习惯了就不会痛啦~嘻嘻。”血祭安慰着安娜,随着双臂的瘫软,安娜晕倒在了草坪上。
“哎呀,看来是得先睡一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