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峰塔的晨光透过窗棂,在少年眉心的图腾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抬手抚过胸口的圣物纹身,纹路间流淌的金光逐渐平息。
张小遥“我现在同时拥有两个人的记忆。”
少年轻声说,声音里还残留着张满月的清冷与张小遥的稚嫩
张小遥“齐长生在阴渊底埋下的,不只是怨气,还有更可怕的东西——被封印的‘守渊兽’。”
吴邪心头一震,《阴渊志》残页上确实记载过这种生物:形似麒麟,却生着蛇尾,以阴渊黑雾为食,一旦苏醒便会吞噬世间阳气。他看向张起灵,对方正凝视着殿壁上的刻字,眉头紧锁
吴邪“张家古卷说,守渊兽是上古时期用来镇守阴渊核心的神兽,后来被汪家先祖用禁术篡改了灵智,变成了毁灭的工具。”
回程路上,少年——他们决定叫他“张遥月”,取双生之名各一字——突然指向车窗外
张遥月“那里有守渊兽的气息。”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西湖边的断桥上,几个游客正围着一块突然冒出的黑色岩石拍照。岩石表面布满鳞片般的纹路,隐隐渗出黑雾。
张起灵立刻停车,黑金古刀出鞘的瞬间,断桥上的黑色岩石突然裂开,露出布满倒刺的巨口。游客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巨口喷出的黑雾落在地上,竟化作无数细小的蛇形虫豸,朝着人群爬去。
张遥月“是守渊兽的幼体!”
张遥月催动圣物纹身,金光在掌心凝成盾牌,挡住虫豸的去路。
吴邪掏出青铜锁链,锁链遇黑雾后自动绷紧,将幼体虫豸尽数缠住。张起灵挥刀劈向黑色岩石,刀刃切入的瞬间,岩石发出痛苦的嘶吼,表面浮现出守渊兽的虚影。
吴邪“它在试探虚实!”
吴邪吴邪大喊,“齐长生的残魂在唤醒它!”
战斗在断桥之上激烈展开。守渊兽的虚影不断喷吐黑雾,所到之处草木枯萎,石桥开裂。张遥月的圣物金光与黑雾反复拉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融合双生血脉的他还未完全掌控力量,长时间催动圣物已让他体力不支。
危急时刻,吴二白带着九门的人赶到。老人指挥着弟子布下朱砂阵,将守渊兽的虚影困在其中。
吴二白“用镇魂铃的碎片!”吴二白朝张起灵喊道,“张家血脉能压制它的凶性!”
张起灵立刻会意,将残片掷向张遥月。少年接住残片,与圣物纹身结合,金光骤然暴涨。
在镇魂铃与圣物的双重压制下,守渊兽的虚影发出凄厉的哀嚎,黑色岩石开始崩解。当最后一块碎石落地时,黑雾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枚布满孔洞的兽骨。张遥月瘫坐在地上,圣物纹身的光芒渐渐黯淡
张遥月“它还会回来的...守渊兽的本体在阴渊最深处,这只是它的一缕分身。”
吴山居的夜格外安静。吴邪翻看着祖父日记里关于守渊兽的记载,指尖划过“需以双生血脉为引,圣物为锁,方能重封”的字句,心中五味杂陈。张起灵端着热茶走进来,将杯子放在他手边
张起灵“别担心,我们还有时间。”
窗外,张遥月正坐在院子里,望着夜空发呆。月光洒在他眉心的图腾上,泛起柔和的光晕。吴邪知道,这个融合了双生灵魂的少年,将是决定阴渊命运的关键。而那沉睡在阴渊深处的守渊兽本体,以及齐长生是否还留有后手,都让这场尚未结束的守护之战,蒙上了一层更厚重的阴霾。
张起灵“明天去阴渊入口看看。”
吴邪吴邪放下日记,目光坚定,“既然躲不开,不如主动出击。”
吴邪张起灵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无声的承诺。无论前路有多少凶险,只要彼此相伴,便无所畏惧。而阴渊深处等待他们的,将是最终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