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焚心

六耳猕猴的指尖还沾着听天机时渗出的金血，却在孙悟空抱来时骤然化作淬毒短刃。刀尖刺破锁子黄金甲的刹那，孙悟空瞳孔骤缩——那是当年大闹天宫时，他从兜率宫偷来的玄冰刃，此刻正颤巍巍抵在自己心口。

"你闭嘴！"六耳猕猴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六只耳朵因剧痛和怒火烧得通红，"就你这拿命换天道的蠢样，也配当俺大哥？" 他猛地发力，短刃没入两寸，却在触及孙悟空心脏时被一层金光弹开。

"松开！"六耳猕猴嘶吼着挣扎，刀刃在两人之间划出刺目火花。当孙悟空顺从地松开手臂，他却反手将刀扎进自己左肩——玄冰刃穿透皮肉的声响混着闷哼，鲜血瞬间染红破碎的战甲。

"第一刀......"他咬着牙拔出刀，血珠溅在孙悟空惊愕的脸上，"是你当年在南瞻部洲抛弃俺！" 第二刀狠狠扎进右腹，刀刃折断的瞬间，他笑出了眼泪，"第二刀......俺单纯想让你瞧瞧，疼是什么滋味！"

水帘洞的钟乳石突然渗出岩浆般的红光，孙悟空看着弟弟胸前汩汩涌出的血，突然想起须菩提祖师说过：六耳猕猴天生灵体，唯有自伤才能破防。他想抓住那只握刀的手，却被六耳猕猴用额头狠狠撞开。

"你要死......"六耳猕猴咳着血，把断刃拍在孙悟空掌心，"也得先看着俺死在你面前！" 山风卷着他的话吹向洞外，十万猴儿的哭喊突然静止，唯有刀刃上凝固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比天机更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