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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眼睛里的星星

我们的隐喻

叶曦涵静静地伫立在午后的街角,阳光穿过梧桐树叶的缝隙,在她纤瘦的肩头投下斑驳陆离的光斑。自从那件事以后,她总觉着两人之间的气运仿若指缝里的细沙,悄无声息地便流了个干净。说来也是奇怪,已经许久不曾于校园的小径上、图书馆的转角处,又或是食堂的窗口前,遇见那个令她心头小鹿乱撞的男孩了。记忆里的悸动,恰似被时光冲淡的水彩画,颜色愈发地浅了。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心底漫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怅惘,宛如春日里的薄雾,挥之不去,却又无从捉摸。

蒋心瑶轻手轻脚地从她身后靠近,像是猫儿一般滑步上前,轻轻拍了拍叶曦涵的肩膀,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开了口:“怎么?咱们的叶大律师,是被啥烦心事给缠住啦?学习?嗯……不对不对。”她故意拖长语调,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哦~是他吧。”

“蒋心瑶!”叶曦涵佯装生气地喊了一声。

“哈哈哈,曦曦呀,其实我晓得你在纠结个啥呢。”蒋心瑶收起笑容,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好不容易名遇到一个能让你心动的男孩,可你又担心他不接受,更害怕影响自己的学业,对不?”

这段话犹如一把锐利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叶曦涵内心最柔软的深处。她垂下眼帘,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得仿佛被风吹散:“瑶瑶,其实我还没想好……就算我真的鼓起勇气去追他,他会不会介意?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万一我开口问他要联系方式,他拒绝了怎么办?就算加了好友,我们又能聊些什么呢?在没想清楚之前,我不敢贸然行动。妈妈也说过,高中应该以学业为重,可我却总是忍不住去想他……我会试着调整自己的心态。”话音未落,蒋心瑶已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柔声说道:“别怕,有我在呢。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你、陪着你。”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随即化作一抹默契的微笑,在彼此的眼眸中绽放出温暖的光芒。

上课的二分铃骤然响起,叶曦涵与蒋心瑶不约而同地起身,准备返回教室。然而,就在转身之际,蒋心瑶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迎面走来的男生。“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她连忙低下头道歉,语气中满是歉意。慌乱间,她抬眸看向对方,却在一瞬间怔住了——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落在少年的脸庞上,几滴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在金色的光辉中映出浅浅的晶莹光泽,那张脸在光影交织间显得格外生动而俊朗,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没事儿没事儿,下次小心点嘛,你这么瘦,再撞一下可能直接就被我撞飞咯。”少年轻轻一笑,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篮球,随后毫无征兆地迈步离去,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

“他应该就是常让谌吧。”蒋心瑶喃喃自语,目光随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眼中不知何时已悄然发亮。

“叮铃铃,叮铃铃——”上课铃声猛然响起,回荡在整个校园之中。然而这急促的铃音似乎无法将两个女孩飘散的心思拉回到课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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