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耀文的出现,如同定海神针,瞬间镇住了凤仪宫内几乎要失控的局面。他那冰冷的目光扫过状若疯狂的苏太后,扫过瑟瑟发抖的王内侍,最终落在脸色苍白却强自镇定的南枝身上,带着无声的安抚。
哪里需要往哪搬“皇帝!”
苏太后看到刘耀文,如同看到了仇人,悲愤交加,
哪里需要往哪搬“你来得正好!看看你娶的好皇后!她根本不是大胤的皇后,她是南诏的细作!是害死辰儿的祸水!你还要包庇她到几时?!”
刘耀文“母后!”
刘耀文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雷霆之怒,一步步走入殿中,无形的帝王威压让所有人都感到窒息,
刘耀文“朕敬你是太后,但后宫不得干政,更不得无凭无据构陷中宫!你今日之举,僭越宫规,扰乱宫闱,是何道理?!”
哪里需要往哪搬“无凭无据?”
苏太后指着地上的王内侍,尖声道,
哪里需要往哪搬“此人便是人证!他是当年护送这妖女入胤的南诏内侍!他亲口承认,此女就是南诏嫡公主南枝!”
刘耀文的目光冷冷地落在王内侍身上,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刘耀文“哦?此人?一个来历不明、身份存疑、满口胡言的囚徒,也配做指认当朝皇后的‘人证’?母后,你久居深宫,莫要被奸人蒙蔽,做了他人手中之刀!”
他根本不给苏太后反驳的机会,目光转向南枝,声音陡然变得柔和而坚定:
哪里需要往哪搬“皇后,你告诉母后,也告诉所有人,你是谁?”
南枝深吸一口气,迎上刘耀文信任的目光,挺直了脊梁,声音清晰而有力,响彻大殿:
褚南枝“回禀陛下,回禀太后娘娘。臣妾南枝,确非南诏宗室旁支。”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死寂,连苏太后都愣住了。
南枝话锋一转,目光坦荡地看向苏太后:
褚南枝“臣妾乃南诏王嫡亲之妹,昭阳长公主之女!因母早逝,自幼养于深宫,承舅父(南诏王)恩典,封为郡主!当年舅父怜我体弱,恐远嫁他国受苦,又为全两国邦交,故以宗室旁支女身份送我入胤和亲。陛下英明神武,早已查明真相,怜我孤苦,不以出身论贵贱,赐予臣妾正妻之位!此乃陛下圣恩,亦是臣妾之幸!何来细作之说?更与质子妃身份毫无干系!太后娘娘所言‘质子妃’,臣妾闻所未闻!不知是何人如此居心叵测,编造此等谣言,离间帝后,污蔑天家!”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铿锵有力!直接将自己定位为南诏王的外甥女、郡主!与刘耀文事先准备的“旁支女”剧本稍有出入,但“郡主”身份显然比旁支女更尊贵,也更能解释为何南诏王会“格外关照”,同时彻底撇清了“质子”的污名!
苏太后完全没料到南枝会如此应对,更没料到她会抛出“昭阳长公主之女”的身份!她一时语塞:
哪里需要往哪搬“你…你胡说!王内侍!你说!她到底是谁?!”
王内侍早已被这阵仗吓破了胆,尤其接触到刘耀文那冰寒刺骨的目光,更是抖如筛糠。他本就是被苏家严刑拷打、威逼利诱才吐露的实情,此刻哪里还敢咬死?结结巴巴道:
哪里需要往哪搬“奴…奴才…奴才当年在宫中…确实…确实伺候过公主…不,郡主殿下…奴才…奴才记不清了…太后饶命!陛下饶命啊!”
哪里需要往哪搬“废物!”
苏太后气得浑身发抖。
刘耀文冷哼一声:
刘耀文“一个连自己主子身份都记不清的糊涂奴才,他的话,母后也信?”
他不再看苏太后,转而看向殿内众人,声音威严:
刘耀文“传旨!”
陈锋立刻上前一步。
刘耀文“查:苏氏(太后)听信谗言,扰乱宫闱,构陷皇后,行为失仪,有负太后之尊!即日起,收回凤印(太后掌管后宫象征),移居慈宁宫后佛堂,静心思过,无朕旨意,不得擅出!慈宁宫一应事务,暂由皇后代管!”
这是变相软禁!剥夺了太后最后一点权力!
苏太后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刘耀文:
哪里需要往哪搬“你…你竟敢软禁哀家?!为了这个妖女…”
刘耀文“还有!”
刘耀文的声音更加冰冷,带着森然杀机,目光扫向地上的王内侍,
刘耀文“此獠妖言惑众,攀诬皇后,离间天家,罪无可恕!拖出去,杖毙!即刻执行!”
哪里需要往哪搬“不!陛下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
王内侍凄厉求饶,但立刻被如狼似虎的侍卫堵住嘴拖了出去,殿外很快传来沉闷的杖击声和戛然而止的惨嚎。
血腥气仿佛弥漫进来。殿内众人噤若寒蝉。
刘耀文最后看向面如死灰、摇摇欲坠的苏太后,语气森寒:
刘耀文“母后,朕念及母子情分,望你好自为之。若再有不轨之举,休怪朕…不顾念最后一点情面!陈锋,送太后回宫!”
苏太后被陈锋“请”走,凤仪宫终于恢复了死寂。
刘耀文走到南枝面前,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伸手轻轻拂过她的鬓角:
“吓到了?”
南枝摇摇头,眼中是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感激,更有深深的忧虑:
“陛下…太后她…苏家绝不会就此罢休。而且,臣妾方才…”
“你做得很好。”
刘耀文握住她的手,低声道,
“‘郡主’的身份,比朕准备的更妥当。放心,后续的‘证据’,朕会让人‘送’到该知道的人手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至于苏家…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朕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断头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