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

挂钟在墙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单调声响，时针缓缓指向了凌晨一点。窗外的夜色浓得像泼洒的墨汁，鼬坐在沙发上，目光游离地扫着手中的报纸，纸页翻动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似乎并不在意报纸上的内容，而是时不时抬眼瞥向门口，似乎在等谁归来。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划破了寂静，一个瘦削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当那人影看清沙发上的人时，明显僵了一下，脚步顿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哥……你怎么还没睡啊？”佐助的声音带着几分心虚，尾音微微上扬，像是试图掩饰某种不安。他搓了搓手指，鞋底在地板上蹭出几不可闻的摩擦声。鼬的目光冷冽地扫过去，没有半分温度。那双眼睛如刀刃般锋利，死死锁定住佐助。被这样盯着，佐助的心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背脊一阵阵发凉，低垂着头不敢迎上鼬的视线。

“佐助……去酒吧了？”鼬的声音低沉且冰冷，每一个字都像铁锤敲击耳膜，透着压制不住的怒火。他的脸色阴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仿佛下一秒就能扑过来撕碎什么。“啊……嗯……去了。”佐助结结巴巴地回答，声音弱得像蚊子哼哼，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自己的影子绊了一下，踉跄着站稳。他局促地站在原地，双手攥紧衣角，低头盯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中的寒意愈发浓重，几乎要冻结彼此的呼吸。突然，鼬从背后拿出一把戒尺，“啪”地一声狠狠敲在茶几上，木质桌面剧烈晃动，惊得佐助浑身一抖。“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去那种地方？”鼬的语调危险而冰冷，逼迫感扑面而来。“看着我！”他的命令不容置疑。佐助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慢吞吞地抬起头，对上鼬那双深邃却满含怒火的眼睛。“嗯……说过……”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把手伸出来。”鼬平静地说，但这种平静更让人心生恐惧。

“啊……”佐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满脸错愕和慌乱。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哥哥用这种语气说话，更没想过哥哥真的会动手打他。然而，此刻的鼬没有任何犹豫，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等待着他的回应。佐助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伸出了手。戒尺落下的瞬间，清脆的“啪”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佐助吃痛地抽回手，指节蜷缩成一团，泪水迅速涌上眼眶，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这一下是为了让你记住！”鼬毫不留情地丢下这句话，声音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再……伸出来。”鼬再次开口，语气比之前更加严厉。佐助咬着牙，没敢发出声音，只是颤抖着把另一只手也递了出去。第二下、第三下接连落下，每一击都伴随着佐助哽咽的抽泣声。戒尺敲击皮肤的响声与男孩压抑的啜泣混杂在一起，填满了整个夜晚。鼬的手腕渐渐僵硬，目光中闪过片刻的动摇，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哥……我错了！呜呜……好疼……求你别打了……”佐助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溅开细小的水花。哭喊声撕破了宁静的夜，传得很远很远。听到这声音，鼬的眉头微微颤动，鼻尖泛起酸涩。他闭了闭眼，努力克制内心的不忍。打在佐助的手上，痛在他的心里，可他必须这么做。

戒尺一次次落下，佐助的声音逐渐变小，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他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嘴里喃喃重复着道歉的话：“我错了……真的错了……”见状，鼬终于停下了动作，将戒尺丢在一旁，伸手揽住佐助的肩膀，把他拉进怀里。“哥哥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明白吗？”他的声音难得柔软下来，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佐助靠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腔传来的心跳声，默默点了点头。“嗯……”

安抚了一会儿，鼬放开佐助，转身拿来药膏。他小心翼翼地抓起佐助红肿的手，指尖轻轻碰触伤口时，佐助眉毛猛地皱起，嘴巴抿成一条线，却没有挣扎，只是咬紧牙关忍耐。涂抹药膏时，鼬的动作放得很轻，生怕再弄疼他。“还疼吗？”他低声问道，目光落在佐助苍白的小脸上，眼中掠过一抹心疼与歉疚。佐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自己的手。

“好了，睡觉吧，明天我还得上班。”鼬揉了揉佐助的头发，指尖故意弹了一下他的额角，引得佐助嘟囔了一句“哥你干嘛这样”。鼬唇角勾起一丝浅笑，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佐助忽然抓住了衣角。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弟弟。

“我最喜欢哥哥你了！”

“我也喜欢你。”

1670字

著：飞鱼鱼鱼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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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初中生文笔，各位老师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