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一点点爬上木叶村的屋檐,炊烟在微凉的空气中袅袅升起,佐助坐在廊下,目光追着那缕轻烟出了神。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带着一股清冽的气息笼罩过来。他慌忙别过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又在偷看。”鼬将手中的竹编食盒轻轻放在廊上,指尖还隐约残留着一丝红豆的甜香。他掀开盒盖,三颗丸子整整齐齐地躺着——赤色的裹着细腻的糖霜,莹白的点缀着碾碎的樱花瓣,墨绿的则泛着抹茶特有的清苦味道。这是佐助最爱的三色丸子,也是鼬每天不变的温柔。
佐助咬下一枚丸子,糖霜融化在舌尖的瞬间,思绪忽然飘回十年前的那个雪夜。那时的他不过是个跟在哥哥身后的小豆丁,却在族地的祭典上走丢了。他又冷又怕,哭得小脸通红,直到看见鼬顶着寒风出现在小摊前。鼬的衣服被雪水浸透,却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食盒。打开时,三颗丸子还带着温热,甜意驱散了他心底的寒冷。
“明天陪我去训练场?”佐助含混不清地问,嘴里还塞着丸子,余光却偷偷瞄向鼬的神情。这些年,他总是用这些看似任性的问题试探哥哥的反应,仿佛这样就能确认那份爱意永远不会消散。
鼬伸手擦去他嘴角的糖屑,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可以,不过要先把作业写完。”话音未落,佐助已将剩下的两颗丸子塞进他嘴里,看着鼬无奈又纵容的笑容,少年忍不住笑出了声。
月光悄悄爬上竹帘时,佐助抱着被褥溜进了鼬的房间。明明隔壁就是自己的床,他却总喜欢赖在哥哥的榻上。“我梦见有坏人要抢走三色丸子。”他胡编乱造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换来鼬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
夜风掀动纱帐,鼬望着熟睡的弟弟,记忆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个改变命运的夜晚。止水将别天神的力量托付给他时,他本可以选择用幻术让族人顺从木叶高层的命令,却在最后关头看到了佐助熟睡的小脸。粉扑扑的脸颊上还沾着偷吃丸子留下的糖渍,那一刻,他突然明白,比起所谓的“大义”,守护眼前的温暖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晨光初现,佐助被煎蛋的香气唤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正撞见鼬端着早餐推门而入。阳光透过他的发梢洒下细碎的光斑。“今天教你新的手里剑技巧。”鼬递来一杯温热的茶,“不过要先吃完早饭。”
训练场的沙地上,佐助在鼬的指导下反复练习。当他终于成功掷出三枚手里剑,组成完美的三角阵型时,抬头正对上鼬含笑的目光。“做得不错。”鼬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奖励是双倍的三色丸子。”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佐助拎着装满丸子的食盒,悄悄用小指勾住鼬的衣角。他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这个永远为他准备三色丸子的哥哥,他便永远不会害怕。
晚风拂过,带来木叶的清香。鼬望着弟弟满足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或许命运早已注定,不再是作为背负灭族之痛的复仇者与刽子手,而是以最平凡的方式,守护这份血脉相连的羁绊,让三色丸子的甜蜜永远留在彼此的生命里。
1136字 著:飞鱼鱼鱼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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