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晚坐在临窗的位子,一个白净的男孩坐在她对面,男孩叫达达,是她过去一个月很疼爱的床伴,也是今天要打发的对象。
江烬晚枫市的人都觉得这里有情调,跟了我这么久,还是免不了俗啊。
达达为什么?
江烬晚说归说,不许哭,大庭广众之下,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达达呜咽起来。
达达为…什么…要分手?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分手的经典三问:“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不要分手行不行?
江烬晚玩着手上的火机,转一圈,按起一簇火苗,又盖上,反复数次。
江烬晚不为什么。
江烬晚语气带着笑意,但眼神里其实没什么温度。
达达你……你厌倦了我了吗?
听到问题,江烬晚手上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抬眼。
江烬晚你说呢?
达达我不信!你明明说过你很喜欢我的!
江烬晚跟我谈喜欢恐怕你是想多了,达达,出来玩,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好聚好散,不好吗。
男孩抽抽噎噎的声音与这城市的车水马龙一起,沦为毫无意义的背景音。
江烬晚忍不住发了个语音过去,就那么当着达达的面:宝宝,路上注意安全,不着急。
这话看似不急,其实却恰恰是相反的意思,很快江烬晚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的语音发过来,依旧是当着男孩的面江烬晚点开,
“过马路了,一个红绿灯”,一道甜甜却又清澈的声音传出,是苏棠。
马路对面,有个少女在等红灯,她身着鹅黄色碎花连衣裙,裙摆缀着细密蕾丝,蓬松着泡泡袖裹着纤细的手腕。扎着双马尾的脑袋歪向一边,背后是个适中大小的限量新款背包,笑容清甜,仿佛春日里刚绽放的铃兰,干净又灵动。
江烬晚心思放空,眼神转向窗外的街道上直直盯着那道身影。绿灯亮了,苏棠随着人群一起走上白色斑马线,身影很快被人潮淹没。
江烬晚终于来了。
对面的哭就没止住过,纸巾在桌上堆成山,来来往往的人看得她都要掀桌子了。
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苏棠站住张望了一下,看见江烬晚,对她扬起手臂地挥了挥,不慌不忙地走过去。
江烬晚宝宝走过来的?累不累?
江烬晚站起身,让苏棠进去里面的位子。
苏棠嗯。
江烬晚怎么不打个车?
苏棠向服务生点了饮料,又转过头面对江烬晚。
苏棠你还好意思说?我翘了课跑出来的。
江烬晚笑着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江烬晚行了,受什么委屈我补给你,说,想要什么礼物。
苏棠露出一个鄙视的微笑。
苏棠上次表演因为鞋不匹配,所以芭蕾舞裙都是穿的去年的。
江烬晚那个,我不是忘了鞋了,下次从巴黎空运给你一整套今年时装周的限定款。
苏棠翻了个白眼。
苏棠又是下次?
江烬晚我保证。
苏棠一坐下,达达便停止了抽泣,怀疑又戒备地看着她,看苏棠把那个潮牌限量的肩包取下,终于插上话,抬起水汪汪的眼。
达达晚哥,她是谁 。
苏棠晚哥?
苏棠的眼神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笑,而她透露出这样的审时度势的意味,此刻在达达的眼里看起来特别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