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晚以为苏棠要去上课才挂的电话，不知道的是，苏棠没有课，只是——怕听到那个肯定的答案。
秋日里的雨和雷声都格外的大，暴雨拍打着江烬晚办公室的落地窗，玻璃上水流如注，将窗外的城市霓虹揉成一片模糊的光晕。江烬晚站在窗前，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灰烬被风吹得贴在玻璃上，又被雨水冲散。她已经冷静了不少，打发了记者，总算是没有发生对集团影响的舆论事件。
白小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她本以为闹出今天的事江烬晚会直接处置了她，可是没想到的是江烬晚只是安排人将她带到了这里，这间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办公室，她只在三个月前跟着江烬晚来过一次，那时她还穿着校服，怯生生地坐在角落，看她处理文件到深夜。
江烬晚说吧。
江烬晚终于转过身，却没看她，目光越过她的肩膀，落在窗外炸开的闪电上。惨白的光瞬间照亮江烬晚冷硬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深深的阴影。
江烬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小糖的心跳骤然加速，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白小糖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江烬晚没听清我的话？
江烬晚掸了掸烟灰，动作慢条斯理，语气却像淬了冰，如果不是看在苏棠的多此一问，逐年的特意关照，旧情人的份上，还有这张脸……不然，怎么可能放任白小糖如此放肆，换了旁人早死几百次了。
江烬晚我让你开条件。钱，房子，或者别的什么。
白小糖我不要那些！
白小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白小糖我只想要你！烬晚姐姐！
江烬晚楼下那堆记者是你找来的吧。
白小糖我…
江烬晚你觉得是现在他们还相信你说的吗，或者，你可以猜一猜，他们最后报道出去的会是什么。
江烬晚打断她，终于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却没有任何温度。
江烬晚白小糖，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说过我们之间只有X，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不是吗。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但是你现在这样做，到最后后悔的只能是你自己。
窗外的雷声轰然炸响，震得窗玻璃微微发颤。白小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江烬晚眼底的疏离，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白小糖我不信，你帮我转学，付学费，还买那么多奢侈品，会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挡在我面前，会……你对我这么好，我不信你对我一点爱意都没有……
白小糖摇头，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
白小糖真的过于天真了，她以为江烬晚对她的好是独特的，理所当然地认为江烬晚一定是因为喜欢她才这样，但实际上江烬晚对每个情人都很好，但是从来没有对一个情人忍耐到如此程度，白小糖今天闹这么一出，已经是在挑战江烬晚最后的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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