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今天就先讲到这里，下课。”王青收拾好课本，递给程小时一个眼神。
程小时用口型回答道：收到！
“走吧，咱得赶在他们之前先到哪儿做好准备，成败在此一举。有没有信心？”程小时低声向另外两人说。
“别废话了，快走。”陆光显然没有他那么幼稚。
“诶诶？！陆光你等等我！”程小时抬脚跟上他，“夏斐你也快来，今天可全靠你了！”
“我拿东西，你们先去。”夏斐从书包里翻出偷偷带来的手机藏在口袋里。
卫生间里。
“就这样就行了吧？看不出来的。”夏斐躲进洁具柜后，程小时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毫无破绽后和陆光离开了。
过不久，小平头果然和一帮小弟拉着眼镜来了。
“他妈的，上次被人看到了，你，去外面守着，再他妈有人进来你就完蛋了！”小平头指着一个小弟吼着。
“好嘞，老大，你放心吧，就是只蚊子想进来也没门。”
小平头一屁股坐在洗手台上，居高临下看着眼镜：“钱带了没？”
勒索！！！夏斐悄悄开了视频，透过柜子上的缝隙对准了他们。
“没……没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真的没钱了！”眼镜跪在他的脚边，不住的颤抖，“我妈还要治病，那是救命的钱啊……我求求……求求你！放过我吧！等我工作了，你要多少都给你，好不好？现在真的，真的一点都拿不出了。”
小平头嫌弃的看着他，抬起脚，踩在了他的肩上：“这样吧，我看你也怪可怜的，你给我磕个头，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眼镜没有说话，小平头用踩在他肩上的脚挑起他的下巴：“怎么？不愿意啊？那没办法了，我只能——”
“咚”
小平头一行人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大笑，他们像一群魔鬼，狰狞，可怖，张着血盆大口，随时都会吃人。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终于有骨气了一回呢！哈哈哈！怎么还是这么窝囊？啊？”
“他还真磕啊？哈哈哈哈！”
“乖学生就是乖学生，谁的话都听啊？哈哈哈哈！”
小平头笑够了，收起笑脸：“让你停了吗？磕到我满意为止。”
眼镜磕了一个又一个。
“咚”
“咚”
“咚”
夏斐的手捏成了拳头，要不是他还背负着拍证据的任务，他真想冲出去把这些人都揍一顿。
怎么能有人坏成这样？和他爸一样的烂人怎么无处不在？为什么躲不掉？
比鬼还难缠。
如果能把他们都杀掉就好了。
夏斐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哈哈，谁要有这样的儿子谁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哈哈哈，他上赶着认，我还嫌晦气呢！”
终于走了。
夏斐放下早已麻木的手，才发现，原来另一只手心早已被指甲深深嵌入了一道血痕。
“拿到了。”夏斐等眼镜离开，才悄悄溜了出来，找陆光他们汇合。
“太好了！有了证据看他们还怎么抵赖！”程小时把刚买的冰水递给夏斐，“诶？斐啊，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咋回事儿？”
夏斐强颜欢笑：“我没事，就是……”夏斐想起那些“人”丑恶的嘴脸就想吐，他暂时还没发现——
他的左手在抖。
“我回去就交给王女士，我们先回教室吧。”
——
“这都十天了，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程小时趴在课桌上补眠，翻过身，伸了个懒腰。
“确实不应该。按理说早该开始调查了，再说了，证据确凿，小平头霸凌同学这事板上钉钉。可我怎么昨天还看到他在篮球场打球呢？”夏斐不解。走流程需要这么多天吗？
“管他呢！反正他迟早完蛋。”程小时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周围的同学：……算了，习惯了。
程小时：……
陆光叹了口气，然后轻声笑了一下。
程小时尴尬地坐了下去，和夏斐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
终于挨到放学，夏斐拿起书包就跑了出去。
程小时回头跟陆光说：“光光，你说夏斐最近咋回事啊？以前老挨到最后一个，现在老冲在第一个，他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陆光：“看起来不像。应该是赶去兼职了吧。”
夏斐走在去“夏·影”的路上，哼着歌，踢着小石子儿。
石子儿飞了出去，两秒后又弹了回来。
夏斐抬头一看——
哟，熟“人”啊。
小平头带着四个小混混挡在他前面：“听墙角就算了，告密——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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