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食不就是我们的必需品吗?没有零食我们会饿死的!——杨博文
铁门铰链的断裂声像丧钟般回荡在地下室。杨博文半拖半抱着左奇函向密室深处退去,吸血鬼的重量几乎压垮他的肩膀。每走一步,左奇函腹部的伤口就渗出更多暗红色的血液,在地板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左边...墙上..."左奇函气若游丝地指示,"暗门..."
杨博文摸索着潮湿的石墙,终于在藤蔓装饰的浮雕上找到一个隐蔽的按钮。按下后,一块墙体无声滑开,露出黑洞洞的通道。
身后传来铁门轰然倒地的巨响和怪物们刺耳的嘶吼。杨博文来不及多想,拖着左奇函钻入密道,暗门在身后自动闭合,将追兵暂时隔绝。
密道比想象的更加狭窄幽深,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古老石头的气息。杨博文摸黑前行,左奇函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冰凉的皮肤上覆满冷汗。
"坚持住..."杨博文咬牙道,不确定是在对左奇函还是自己说,"快到了..."
"不...远..."左奇函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尽头...花园...围墙..."
不知走了多久,杨博文的双腿开始发抖,肩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一丝微弱的月光从前方缝隙透进来。
密道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栅栏,外面是古堡后花园最偏僻的角落。杨博文用尽全力推开栅栏,新鲜空气扑面而来。他小心翼翼地将左奇函安置在一棵古橡树下,然后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月光下,左奇函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腹部的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透,银毒正在他体内肆虐。杨博文颤抖着撕开衬衫检查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不祥的灰白色。
"需要...更多...解毒剂..."左奇函艰难地说。
杨博文环顾四周:"哪里有?"
"猎屋..."左奇函虚弱地指向花园深处,"湖边...备用..."
没有时间犹豫。杨博文迅速脱下外套垫在左奇函头下:"别动,等我回来。"
他起身要走,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手腕。左奇函的红眼睛在月光下黯淡如将熄的炭火:"如果...遇到危险...别回头...跑..."
杨博文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挣脱那只手,转身冲进黑暗。
花园在月光下变成了陌生的迷宫。杨博文跌跌撞撞地穿过灌木丛,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爆炸声。湖面终于在树丛间闪现,一栋小巧的木屋静静矗立在岸边。
猎屋门没锁。杨博文推门而入,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壁炉,墙上挂着几把猎刀。他疯狂翻找每个抽屉,终于在床头柜里发现了几支标着"银毒血清"的针剂。
正要离开时,墙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幅素描。纸上是一个年轻女子在钢琴前的侧影,线条简洁却充满感情。杨博文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即使只是侧脸,他也立刻认出了那是母亲。
素描右下角有一个优雅的签名:"A.Z.,1998"。
时间紧迫,杨博文抓起针剂和几卷干净绷带冲出猎屋。回程似乎比来时更加漫长,每一声夜鸟的啼叫都让他心惊肉跳。
左奇函还在原地,但状态明显恶化了。他的眼睛半闭着,呼吸浅而急促。杨博文跪在他身边,迅速准备针剂。
"看着我,"他轻拍左奇函的脸颊,声音因焦急而尖锐,"告诉我怎么用这个。"
左奇函的眼皮颤动了一下:"静脉...直接..."
针头刺入苍白皮肤下的血管时,左奇函的身体猛地绷紧,一声压抑的呻吟从牙缝间挤出。杨博文从未听过这个总是从容不迫的吸血鬼发出如此脆弱的声音。
"还有两支..."杨博文咬着牙说,强迫自己继续注射。
全部三支血清注射完毕后,左奇函的状况似乎稍微稳定了些。杨博文重新包扎了伤口,然后背靠橡树坐下,将左奇函的头小心地挪到自己腿上。
"为什么..."杨博文轻声问,手指不自觉地梳理着左奇函被汗水浸湿的黑发,"为什么猎屋里有我母亲的画像?"
左奇函的眼睛微微睁开,红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画过...很多...她的演奏..."
"只是这样?"杨博文追问,心跳加速,"你对我母亲...到底是什么感情?"
月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左奇函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积蓄力气:"欣赏...尊重...后来...友谊..."
"那为什么日记里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左奇函微弱地摇头,"她对我...很重要...但不是..."
一阵咳嗽打断了他的话。杨博文扶他喝了几口随身水壶里的水,感到左肩的伤口刺痛不已。左奇函突然注意到他的伤势,眉头紧锁。
"你...受伤了..."
"只是抓伤。"杨博文试图轻描淡写。
左奇函却挣扎着抬起手,指尖轻触伤口边缘:"可能...有毒..."他艰难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银瓶,"喝下...预防..."
杨博文接过瓶子,里面是深红色的粘稠液体。他犹豫了一下:"这是..."
"我的血..."左奇函闭上眼睛,"特殊...抗体..."
吸血鬼的血。杨博文胃部一阵翻腾,但左奇函严肃的表情让他明白这不是玩笑。他屏住呼吸,一口吞下。液体出乎意料地温暖,带着铁锈味和一丝雪松的香气,像喝下液态的月光。
几乎立刻,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四肢,肩上的疼痛减轻了,头脑也变得异常清醒。
"会...保护你..."左奇函的声音越来越弱,"暂时..."
"别说话了。"杨博文轻轻按住他的嘴唇,惊讶于那冰冷的触感,"休息吧,我守着。"
左奇函微微点头,很快陷入昏迷般的沉睡。杨博文靠坐在树下,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黑暗,思绪却飘回那本日记。"小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如果不是左奇函,那么母亲想告诉他什么?为什么左奇函如此珍视与他们母子有关的一切?
夜风拂过树梢,远处隐约传来搜寻的声音。杨博文握紧从猎屋顺来的猎刀,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左奇函的额头。吸血鬼的皮肤比平时更加冰冷,这让他莫名心慌。
"你不能死..."他低语,不确定左奇函是否能听见,"你欠我太多答案..."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左奇函突然惊醒,身体剧烈颤抖。杨博文立刻俯身查看,发现吸血鬼的眼睛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尖牙不受控制地伸长。
"血..."左奇函嘶声道,声音陌生而危险,"需要..."
杨博文僵住了。理论上他知道吸血鬼需要血液维持生命,但亲眼面对一个急需喂食的吸血鬼还是让他本能地恐惧。左奇函的手像铁钳般抓住他的手腕,红眼睛里闪烁着原始的饥渴。
"左奇函,"杨博文强作镇定,"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
吸血鬼的鼻翼翕动,似乎在辨认气味。他眼中的红光微微减弱:"杨...博文..."
"对,是我。"杨博文缓慢地移动另一只手,拿起水壶,"喝水,会好受些。"
左奇函机械地接过水壶,但喝水显然无法满足真正的需求。他的目光落在杨博文渗血的肩头,喉结上下滚动。
"如果..."杨博文吞咽了一下,"如果你需要...可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提出这个邀请。也许是出于感激,也许是那本日记带来的困惑,又或者是左奇函眼中那抹挣扎的痛苦触动了他。
左奇函猛地别过头,额头抵在树干上:"不...危险...失控..."
"但你快死了!"杨博文压低声音怒道。
"宁愿...死...也不伤害你..."左奇函的声音因克制而嘶哑。
这句话像箭一样刺穿杨博文的防御。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做出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将手腕递到左奇函唇边。
"少量。"他坚定地说,"我相信你。"
左奇函的红眼睛睁大,里面混合着震惊、渴望和某种更柔软的情绪。他颤抖着握住杨博文的手腕,尖牙轻轻擦过皮肤,却没有刺入。
"为什么..."他低声问。
杨博文没有回答,只是用另一只手抚上左奇函的脸颊。这个简单的接触似乎打破了最后的抵抗。左奇函的尖牙小心地刺入静脉,杨博文只感到一瞬间的刺痛,随后是一种奇怪的温暖扩散开来。
吸血的过程比想象的短暂。不到十秒,左奇函就主动松开,舌尖轻舔过那两个小伤口,神奇的是,流血立刻止住了。他的气色明显好转,眼中的红光褪去,变回熟悉的暗红色。
"谢谢。"左奇函轻声说,声音恢复了部分力量,"你不该冒险..."
杨博文收回手腕,看着那两个已经愈合的小红点:"感觉...很奇怪。不痛,反而有点..."
他没说完,但左奇函似乎理解,微微点头:"唾液...有麻醉和愈合成分。"他停顿了一下,"还有...其他作用。"
"什么作用?"
"暂时...增强联系。"左奇函避开他的目光,"吸血鬼能感知被吸食者的情绪...短暂地。"
杨博文想起那股奇特的温暖:"所以你...感受到了我的..."
"恐惧...决心...困惑..."左奇函轻声确认,"还有...一丝关心。"
晨光开始渗透树林,鸟鸣取代了夜间的寂静。左奇函尝试坐起来,虽然仍显虚弱,但已能自主行动。
"我们得离开这里。"他环顾四周,"刘勋的人会扩大搜索范围。"
"去哪?"杨博文扶他站起来,"古堡不安全了。"
"我在城郊有个安全屋。"左奇函从西装内层掏出一个钥匙卡,"没人知道,连莉莎都不清楚。"
他们蹒跚着穿过树林,避开主要路径。左奇函的体力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恢复,到黎明时分已经能独立行走。在花园最东侧的围墙边,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小门。
"通往山下。"左奇函输入密码,门无声滑开,"三公里外有个私人车库。"
下山的路崎岖但隐蔽。杨博文全程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中紧握猎刀。左奇函走在他身侧,虽然不再需要搀扶,但步伐仍不如平时稳健。
"议会发生了什么?"杨博文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已久的问题。
左奇函的表情阴沉下来:"刘勋早有预谋。他不仅指控我'过度亲近人类',还伪造证据说我策划推翻长老会。"他冷笑一声,"然后他的党羽突然发动袭击,用的是银质武器...显然计划已久。"
"为什么这么恨你?"
"权力斗争。"左奇函简短回答,"我主张血族与人类和平共处,他们视此为背叛。"
车库隐藏在密林深处的一个伪装棚屋里。左奇函选择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SUV,车载电脑识别他的虹膜后自动启动。
"安全屋在湖区。"他设置好导航,"四十分钟车程。"
车子驶上公路后,杨博文终于放松了一点。他侧头观察左奇函的侧脸——轮廓分明如雕塑,苍白但不再死气沉沉。那些关于母亲日记的问题在舌尖打转,但他不确定现在是否是合适的时机。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左奇函仿佛读出了他的心思,"我欠你真相。"
杨博文深吸一口气:"那本日记...母亲写到你,说演出后要告诉你真相,说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铁门铰链的断裂声像丧钟般回荡在地下室。
左奇函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我猜你看到了那行字。"
"所以?"杨博文的心跳加速,"你是我父亲吗?"
车子突然急刹在路边。左奇函转向他,红眼睛里满是震惊:"不!当然不是!"他的反应如此真实,不可能是伪装,"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对我们母子这么关心?"杨博文反问,"为什么要收藏母亲的一切,为什么要买下我?"
左奇函沉默了很久,目光落在远处的湖面上:"因为承诺。"他最终说道,"但不是对你母亲的...是对你外祖父的。"
"外祖父?"杨博文完全没料到这个答案,"我从未见过他,母亲说他早死了。"
"他没死。"左奇函轻声说,"或者说,没完全死。他是血族...我的初拥兄弟。"
这个信息像炸弹般在杨博文脑海中爆开。他的外祖父是吸血鬼?那意味着...
"母亲是...半吸血鬼?"
左奇函摇头:"不,你外祖父遇到你外祖母时已经是血族。他们结合后生下的孩子——你母亲——是完全的人类,只是携带了一些特殊基因。"他停顿了一下,"这些基因...在你身上表现得更加明显。"
杨博文的大脑飞速运转:"所以这就是刘勋追杀我的原因?因为我的...基因?"
"部分原因。"左奇函重新启动车子,"更主要是为了打击我。你外祖父...林教授,是我最珍视的兄弟。他在一次实验中失踪前,恳求我照顾他的女儿...和你。"
"实验?什么实验?"
"人造血液。"左奇函的声音带着久远的痛苦,"林教授相信血族可以不必依赖人类血液生存。他的研究...威胁到了一些守旧派的利益。"
杨博文试图消化这些信息。他的外祖父是个吸血鬼科学家?母亲知道这一切吗?他自己身上的"特殊基因"又意味着什么?
安全屋是一座不起眼的湖边别墅,从外面看普通得令人失望,内部却配备了高科技安保系统和豪华设施。左奇函一进门就启动了多层防护,然后疲惫地倒在沙发上。
"休息一下。"他对杨博文说,"客房在楼上,有干净衣服和洗漱用品。"
杨博文却没有动:"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因为我外祖父的托付...你自己会在意我吗?"
左奇函抬起头,红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深邃如井:"从你母亲第一次带你去排练厅...那个躲在钢琴下看书的小男孩...就在我心上留下了印记。"他的声音异常柔和,"不是因为承诺,杨博文。而是因为你。"
这个坦诚的回答让杨博文胸口发紧。他转身上楼,不敢让左奇函看到自己发烫的脸颊。
客房简洁舒适。杨博文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准备好的睡衣——奇怪的是,尺寸完全合适。他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今天发生的一切——逃生、吸血、那些惊人的真相——本该让他崩溃,但奇怪的是,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或许是因为终于开始理解左奇函的行为,又或许是因为在生死关头,所有伪装都被剥落,剩下的只有最真实的自我。那个总是优雅克制的吸血鬼贵族,也会虚弱、也会失控、也会为了保护他而拼命...
杨博文在朦胧中入睡,梦里全是暗红色的眼睛和雪松的气息。
第二天中午,他被敲门声惊醒。门外放着干净衣物和一份午餐。餐盘下压着一张字条:"下午三点,地下室见。有东西给你看。——Z"
地下室被改造成了一个训练场,各种冷兵器整齐排列在墙上,中央是铺着软垫的格斗区。左奇函已经在那里等候,穿着一身黑色训练服,腰间的绷带隐约可见。他看起来恢复了八成状态,虽然脸色仍比平时苍白。
"感觉如何?"他问,递给杨博文一瓶运动饮料。
"肩膀不疼了。"杨博文活动了一下手臂,"你的伤?"
"愈合中。"左奇函简短回答,然后直奔主题,"刘勋不会停止追捕。我需要教你保护自己的技能。"
杨博文挑眉:"你要训练我打吸血鬼?"
"基本防御。"左奇函从墙上取下一把短剑,"银质武器对血族最有效,其次是火和特定频率的声波。"
接下来的两小时,左奇函演示了各种对抗吸血鬼的技巧——如何识别攻击路线,如何利用他们怕银的特性,如何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脱身。杨博文学得很快,身体协调性出奇地好。
"现在试试实战。"左奇函站到软垫中央,"攻击我。"
杨博文犹豫了一下,然后挥拳出击。左奇函轻松闪避,反手一推就让他失去平衡。
"再来。"吸血鬼命令道,"别犹豫。"
几次尝试后,杨博文开始掌握节奏。他假装右拳出击,实际左腿扫向下盘。左奇函虽然预判到了,但腹伤影响了他的灵活性,两人一起摔在软垫上。
杨博文压在左奇函身上,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能感觉到吸血鬼的呼吸拂过自己嘴唇,看到红眼睛里闪烁的惊讶和另一种更深邃的情绪。左奇函的尖牙微微显露,但这次不是因为饥渴,而是因为某种更原始的本能。
时间仿佛静止了。杨博文发现自己没有立刻起身的冲动,反而被那对红眼睛深深吸引。它们在不同光线下会变幻色调,此刻是深石榴石般的红,边缘有一圈金色的光晕...
左奇函先移开目光,轻轻将他推开:"够了...今天。"
杨博文爬起来,心跳异常剧烈。他假装整理衣服掩饰自己的慌乱:"为什么突然决定训练我?"
左奇函走到武器架前,背对着他:"因为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杨博文头上:"什么意思?"
左奇函转身,表情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我已经联系了几个中立家族。三天后会有人来接你,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你要送我走?"杨博文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这是最安全的方案。"左奇函平静地说,"刘勋的目标主要是我。你离开后——"
"不!"杨博文打断他,"我不会像个累赘一样被送走!"
左奇函的红眼睛微微睁大:"这不是请求,杨博文。这是为你的安全考虑。"
"那你的安全呢?"杨博文逼近一步,"你打算一个人对抗整个长老会?"
"这是我的战斗。"
"也是我的!"杨博文几乎是吼出来的,"刘勋杀了我母亲,记得吗?我有权利面对他!"
左奇函沉默了片刻:"仇恨会吞噬你,就像它吞噬了那么多血族。"
"不是仇恨..."杨博文的声音低下来,"是...债。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想..."
他没能说完,因为左奇函突然上前一步,将他拉入怀中。这个拥抱冰冷而有力,吸血鬼的心跳——虽然比人类慢得多——透过胸膛传来,稳定而真实。
"勇敢的男孩..."左奇函在他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情感,"但你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
杨博文没有挣脱。相反,他发现自己回抱了左奇函,手指紧紧抓住对方背后的训练服:"那就教我。给我三天...让我证明我能帮上忙。"
左奇函缓缓松开他,红眼睛深深地望进他的灵魂:"三天。然后你必须走,答应我。"
杨博文点头,虽然心里已经决定不会轻易离开。他看着左奇函走向楼梯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一个简单而惊人的事实:他不再害怕这个吸血鬼。不仅如此,他还在乎他——远超过自己愿意承认的程度。
这个认知既令人恐惧,又奇妙地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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