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睡吗?”我疑惑着。
他甚至没有抬起头看我一眼。我对他的表现很不满,皱了皱眉。压抑的气氛又出现了,他似乎是出现了任何情绪,在刚刚他走出去时我已经知道了,但是后来没有细想。都没有关注。他知道的我是一个从来不关注情绪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现在突然在我面前表露出这样的情绪。
“孩子,你怎么了?”
我不敢相信我在这种语气对待一我不敢相信我在以这种语气对待一个有负面情绪的人,并且他的情绪很强烈。如果不是现在,我可能会转身离开或者训斥他两句。他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什么。现在想想,我可能对他们的要求太严苛了,虽然任何情绪情感的出现都会妨碍工作的效率,但是我们是人类。
他听到我的话后,身子颤了颤。可能是因为听到了许久之前的称呼。
我试图去思考他出现现在状况的原因,但是我思考不到。我只是隐隐约约有感觉,感觉是我错了,我或许该去给他一个拥抱,或许该去安慰他,但我不会我不会这样做。我分析不出这种情况的原因,我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类问题。对于自己的情绪我往往会进行一个理性式的分析和适当的发泄,但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他人的情绪。他没有发现他一直在忍着。她或许是不敢发泄。他可能害怕我对他的评价,对他的批判。
它的生长环境和出生状况自然决定了他缺乏自我价值感和归属感的内心状态。可能还会出现一些畸形的情感,不过我从来没有问过。他是我那次在暗市的拍卖会里看到的逃出的孩子,他手腕上还挂着手链。当时我才16岁,也是在一场革命运动被压下去之后的压抑社会。在这种环境下playboy经常出现当然我也是,我那时不是boy,当然现在也不完全是。在100年前的性别主义浪潮过去后,自由变性是正常的,我本身性别是一名女性,但我后来变成了双性人,我觉得这非常符合中庸之道,功能也非常健全。
在暗市的交易所里面看到他的时候,我知道我需要一个助手,需要一个朋友。或者一个追随者,但追随者永远需要挑选。我的朋友自然更需要挑选。我扔给他一把枪。我相信他在后来一定发现了这是一把空枪。枪里面塞着地址,塞着我别墅的地。我离开时不在意他活着没有,说实在的,活着和没有活着对我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如果没有活着,无非就是给我找点儿乐子,活着的话那就给我添了一个伙伴。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看到一个消瘦的男孩儿,浑身血淋淋的站在我家楼下。望着窗户。他和这样的科技化与华丽的装备格格不入。
我当时很激动,比较兴奋。出门时把房间里的一箱啤酒全都撞洒在地上。他当时眼神很空洞,我知道他累了。他看到我之后,眼睛里出现了各种复杂的情感。疲倦,感激,痛恨,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