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倚着那面满是斑驳痕迹的墙角,鲜血就像挣脱了束缚的小蛇,从他的侧腹不紧不慢地往外冒,他身上那件黑色风衣可遭了殃,被染得通红。就在英吉利把门推开的一刹那,风像个小捣蛋鬼,裹挟着细碎的尘埃,在空中肆意飞舞起来,阳光也不甘示弱,穿过破碎窗户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像给地板铺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混蛋!”法兰西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那声音虚弱得像秋风中颤抖的树叶,可又裹挟着浓浓的怒意,仿佛要把这怒意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英吉利轻轻地笑起来,像个狡黠的狐狸,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吱呀吱呀”地响。“亲爱的,我给你3秒钟时间逃跑哦。”他竖起三根手指,那手指白皙细长,嘴角挂着的笑容温柔得很,却藏着危险的锋芒,就像一朵带着毒刺的玫瑰。
“三——”英吉利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法兰西紧紧握着匕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像是秋风中摇曳的树枝,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像是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喘息。
“二——”数字继续在空气中流淌。
法兰西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两人曾经并肩作战的画面,那些画面像老电影一样在他眼前播放,心里瞬间涌起一阵酸楚,就像喝了口酸涩的柠檬汁。可再看看现在,英吉利眼里只有冰冷的杀意,像寒冬里的冰霜,没有一丝温度。
就在英吉利即将数到一的时候,法兰西一咬牙,按下了手腕上的传送器。眼前的这个世界开始扭曲起来,就像被揉皱的画纸,他的身体也逐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幽暗的树林里。松针的清香一股脑儿地往鼻子里钻,鸟儿扑棱着翅膀从树梢飞过,发出“扑棱扑棱”的声音。
砰!一记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腰间,那感觉就像一块寒冰贴在身上。
“亲爱的,好久不见啊。”英吉利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诡异灯光。
法兰西浑身一僵,下一秒听到的话更让他如坠冰窟:“我要对外宣布鸢尾已死,而你,法兰西,从今以后只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