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浩与江楠楠两人步入内城,里面的情况与外城大差不差,但内城富贵人家偏多。因此没有出现外城那样严重、失控的局面。
行至江楠楠官府,戴宇浩的目光却被一个小男孩儿吸引,皱眉询问道:“此人是谁?看他如此落魄,不像内城人家之后代。”
江楠楠走上前去,厉声呵斥道:"你是何人?为何躺在官府门前?”
那小男孩儿抬起头,两人才看仔细了他的情况,这小男孩儿手臂上的伤口隐隐发黑,脸色苍白,但眉宇之间有一股清秀之气。
迎着两位官员的目光,小男孩儿毫不畏惧地说: “我把我名字忘了,只记得从小就在内外城流浪,但这些天城里人心惶惶,说是有一种怪病,听他们所描述的特征,我大概是染上这种病了,心里只想官员可能会有办法救我,您是医生,不是吗?”
江楠楠的目光柔和了下来,略带心疼地望了望小男孩儿,良久,拿出一枚令牌,轻声说:“有了这枚令牌,你就可以进官府了,他们会有人帮助你的。”
戴雨浩目送小男孩儿离去,与此同时,王秋儿也赶上了两人,见状也没有多问,默默跟在后方。
戴雨浩见小男孩儿离得远了,压低声音说:“秋儿姑娘,可看清耳目的服装?我们昨日启程,他们要跟紧我们是绝对来不及遮掩的。"有理有据的语言令王秋儿有些出神,半晌,回过神来。
王秋儿淡淡的说:“戴府衣着还真是与众不同呢,干偷听此等勾当,却没忘戴玉佩,定有自己的意思吧?”
戴雨浩选择性忽略掉了这句话,岔开话题道:"提点,你应该知道以眼下苏州城的情况是绝对无法细查病源的,需要先让情况稳定下来,二位有何高见呢?”
江楠楠望着零零散散的雪,心忧灾民的生计,说道:“我提议不如将灾民与未感染的居民分隔开来,起码能制止感染的机会,待感染人数下降,们就能从中看出某些兆头了。”
王秋儿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应道:"就依提点所言。”
江楠楠躬身作揖道:"小女需要操劳隔离事宜,先告辞了,二位如有发现,来官府找我便是。"
雪花纷纷扬扬, 一袭白裙的江楠楠带上斗笠,头发上淡绿色的簪子上仍存几片雪花,踩踏着积雪,在“沙沙”的声音下逐渐远去,戴雨浩收回了视线,转而满眼笑意的看着王秋儿。
"想必你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吧?"
"我这点洞察力和判断力还是有的,但我必须承认,戴府的举动让我很不安。”
“我应该比你更清楚他们的来意,但眼下还不能告知,你若是有本事的话,自己深挖便是。”戴雨浩最后打趣的说。
王秋儿看他这副样子,良久,无奈地叹了口气,第一次表现出央求的语气:"圣上派我们来此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救灾而已,可我眼下仍处迷雾之中,你能否告知一二。”
"身处迷雾之中的,又何止是你一人呢?”
说话间,一向刻薄的朱提点满眼笑意地说:"御史大人,您吩咐的事小人已经查到了。”
"哦?他的来历如何?”
"那人出身于徐家,9岁时家道中落,流落于此,又因大病一场失去了记忆 ,故变成现在这番模样。”
"他的名字是?”
″据可靠情报,此人原名徐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