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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呼吸交融的咫尺之遥停下,徐必成看着江闻卿不断颤抖的睫毛,轻笑一声。
“怕成这样,敢刚刚一直缠着我不放?”松开钳制人下颌的手,他后退了一步,隐忍着蹙起眉,“你难道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吗?出去吧。”
“你,你很难受吗?”
“怎么,你易感期不难受?”
江闻卿默然。
她这几个月的发情期几乎都是躲在房间里不见人,又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发情就被注射了阻断药,她的发情期好像攻势尤其凶猛,普通的抑制剂对她无法长期起效。
发情期的第一天,她几乎都会被情潮侵蚀到失去意识。
只是她没想到,一诺也会这样。
而她那几个月认识了医学世家的朋友,他带她去做了信息素耐受测试,一点一点帮她建立起了几乎能与Alpha同等的耐受度,只要不接触到浓烈的匹配度极高的信息素,她几乎不会受到影响。
以至于此刻她闻到了房间里淡淡的冷冽的气味,却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的易感期。
“江闻卿,别愣在这了。”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额角已然有些渗汗,房间里信息素的浓度逐渐攀升。
江闻卿诺诺应声,背刚离开门板想站直身子,脚下蓦地一软,直直栽进了徐必成怀里。
“怎么,你还是对信息素这么敏感?”他稳稳接住了江闻卿,语气带着调笑。
江闻卿却笑不出来了。
徐必成身上的味道更浓,直直逼进她鼻腔。明明是冷冽的味道,而她却好像也有点发热了。
不应该啊,信息素高匹配的几率只有1%,怎么会这么巧。
“没事,我,我先走了。”
少女想强撑着站起来,却完全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好像一根菟丝子般挂在徐必成身上。
江闻卿心底暗叫不好,按照这个速度,她很快要藏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
“怎么,Alpha也会带动Alpha发情吗?”
徐必成还没发觉到江闻卿的异常,把人扶到自己床上,回身避着她给自己喷了些Alpha抑制剂,蹲下身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
“没事的,我不会告诉他们的,不笑话你。”
床褥上全是冷杉的味道,好像被徐必成天罗地网包围住,无疑是更进一步侵略。而江闻卿的发情期刚过去,她甚至没有贴抑制贴。
知道这下是真完蛋了,她死死咬着下唇,被人抱起时,抓住了徐必成的衣领,虚弱地摇头。
少年张口想要安抚,而当幽幽的昙花香气钻进鼻尖时,他的大脑几乎瞬间宕机,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徐必成,我不能出去……”那双漂亮的眼眸泪光盈盈看着他,带着恳求。
鼻尖眼尾爬上一抹艳红的媚意,嘴唇张合,如同一颗鲜嫩的樱桃,任人采颉。
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刚刚喷了抑制剂,一诺只觉气血上涌。
理智告诉他要保持距离,但抱着她的手却不自觉紧了紧。
他把江闻卿轻轻放在床边,转身想出去,却被人软绵绵拽住了手腕。
“不要丢下我——”
少女的声音变得甜腻,带着可怜的哭腔,手腕的温度几乎要灼进他心底,徐必成僵硬着身子回头,只看见他的小兔子满眼泪花。
他蹲在江闻卿面前,还想试图和人讲道理,却被少女捧住脸,柔软的嘴唇覆了上来,像小动物一样舔了舔他的唇角。
大脑最后一根紧绷的弦终于断裂,徐必成抬手扣住人后颈,落下的吻并不算温柔,江闻卿有些招架不住,仰着纤细的脖颈承受,像只献祭的白天鹅,脆弱的病态的美感。
她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人掐着腰无处可逃,咸湿的泪滴落,交缠进极具侵略性的吻里,只能听见少女细碎的嘤咛。
发情期的Omega对于这种强烈的攻势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江闻卿被徐必成抱着坐到他腿上,被人搂得很紧,像要融进骨血一般拥吻,好像要把这些日子的分别思念都诉尽。
“你怎么这么可怜?”
指腹擦去江闻卿眼角的泪水,徐必成看着人被自己欺负得眼睛红红也不吭一声的样子,像有一棵羽毛拂过他心尖。
后颈的腺体被人掌心完全贴住,原本就发烫的地方好像更加肿胀了。
江闻卿气还喘不匀,有些难耐地去推徐必成: “你别这样……”
“我哪样?”
起了逗弄人的坏心思,徐必成看着江闻卿被反问愣住,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虾子。
“你……要么就标记我,要么就放我走,”小姑娘一扁嘴,眼泪憋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颇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徐必成,你别欺负我,我真的好难受。”
“给我们卿卿委屈死了。”
笑着轻轻吻去江闻卿眼角的泪,徐必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撩起了她倾泻的长发。
“唔——”
钝痛夹杂着凉意袭来,江闻卿感到不适,下意识想挣扎,却被人扣住腰身无法动弹。
她双手软绵绵抵在身前推拒着,眼泪流的更凶。
直到满室花香被冷杉掩盖,少女整个人被他的信息素浸透,泪眼汪汪地窝在徐必成怀里。
“不会放你走,这个样子我不舍得给别人看到。”
不厌其烦地吻去她的眼泪,少年抬头轻轻顺了顺她的发,认真道:“卿卿,我真的没有生气,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
你俩的信息素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