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配合碳酸气泡在大脑里不断发酵,细细密密渗入四肢百骸。
江闻卿到底没怎么喝过酒。车窗外的霓虹在视野里渐渐揉成一片模糊的光斑,意识也跟着沉沉浮浮,最终抵不过酒劲的裹挟,阖上眼坠入昏沉。
双小钧瞥见她眼尾洇开的绯红,像胭脂染了薄醉,便没忍心叫醒。
他小心地将人打横抱起,黄垚钦早已提前刷开房门,一路侧着身护在旁边,生怕门框或墙角碰着她半分。
把人放到床上时,江闻卿的睫毛颤了颤。
“怎么……都不叫我?”
声音软得不像话,尾音像钩子,把人心尖都勾得发痒。
她勉力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指尖揉着太阳穴。
酒意彻底上头,连带着信息素也失了管束,丝丝缕缕的甜意从周身漫溢开来,在空气中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昙花的香气在静谧的夜里悄然绽放,清冽又缠绵,像月光凝结的糖霜,甜得人舌尖发颤。
想着这俩人离分化都还早,江闻卿也便没有在意。
“小钧,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叫你一起吃饭。”
她努力让声调听起来像命令,可落到双小钧耳朵里,只剩撒娇的余韵。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他留下来照顾她。
少年撇撇嘴,心里酸溜溜,还是嗯了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房门合上,屋里只剩那盏昏黄的壁灯亮着,暖光漫过地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江闻卿觉得脑袋里像是灌满了温热的浆糊,连思考都变得滞涩。
她抬眼望去,黄垚钦正站在床边,指尖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喉结在颈间滚了又滚,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朦胧的视线里,少年紧蹙的眉头拧成了小疙瘩。
江闻卿看着人那副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声音带着醉后的慵懒:“……你也回去吧,要亲。”
“你这样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黄垚钦皱着眉,指尖在身侧蜷了蜷,指腹蹭过掌心,留下微热的触感。
房间里暖气很足,两人脱去了厚重的冬装。
江闻卿手里捧着他刚冲好的蜂蜜水,玻璃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
她看着坐在床边的少年,指尖不自觉地伸过去,轻轻抚上他紧锁的眉头:“别皱眉呀,不好看的。”
黄垚钦捉住她微凉的手,反手将其包裹在掌心,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渡过去,试图焐热那冰凉的指尖。
“不能喝,为什么偏要喝?”少年的语气里带着点执拗,还有不易察觉的心疼。
江闻卿笑了,眼底蒙着层水汽,看得不真切。
“那么多人……我该怎么选呢?”她轻声说,声音温柔得像叹息,“好像怎么选,都是错的。”
她任由黄垚钦握着自己的手,将暖意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眼神因为醉意而变得格外朦胧柔软,像盛着一汪春水。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黄垚钦忽然生出一种被深爱着的错觉,心头一片酸软。
“那你呢?”他忍不住问,声音有点闷,“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不想给你惹麻烦呀。”少年扁了扁嘴,眼底泛起几分委屈,“一个徐必成就够你烦心了,我不想变成第二个。”
闻言,江闻卿的动作猛地一顿。她望着少年眼底几乎要溢出来的水汽,连忙放下手里的玻璃杯,轻轻将人拥进怀里。
“要亲,”她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带着温热的气息,“你和他不一样的。”
从进房间起就萦绕在鼻尖的清甜花香,随着少女的拥抱骤然变得浓郁,像要将人彻底沉溺。
黄垚钦下意识地将脑袋埋在她的肩头,贪婪地嗅着那属于她的味道。
“你身上……有甜甜的味道。”
“我没喷香水啊……”
话音未落,江闻卿的大脑像被惊雷劈中。
她猛地想起被遗忘的事,愕然得说不出话来——
为了让黄垚钦能名正言顺地登上春季赛首发名单,俱乐部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定期给他注射分化诱导剂。
注射期间最忌饮酒,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分化周期紊乱。
而她醉得昏了头,竟也忘了自己的omega信息素会催化人的分化。
脖颈间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正变得僵硬,每一寸肌肉都开始绷紧,带着极力克制的隐忍。
江闻卿的身子也跟着一滞,心底瞬间涌上密密麻麻的恐慌。
为保证参赛选手的状态稳定,冬冠杯前做过集体体检,所有人的健康状态都记录在案,此时在酒店叫队医,难免惊动联盟,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倘若血检查出注射过催化剂,无论是清融、Hero战队,还是正在进行的冬冠赛,都会被卷入风暴中心。
“我…我好像有点难受……”
昙花的甜混着淡淡的酒气争先恐后地钻进鼻腔,黄垚钦的瞳孔猛地收缩,后颈的灼热感像一团火,烧得他皮肤发烫,仿佛下一秒就要烧穿血肉,将理智也一并焚毁。
——
是先体检,然后才注射的分化诱导剂
选手因为长期作息不规律加上职业压力大,分化期其实都不稳定,大部分十七岁都分化了,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宝宝锁,其实台下如何操作就会各显神通了
也是因为这个规定和背景,女性选手会在这个世界线里涌现,毕竟分化更早一点,年纪小毕竟手指脑子都更灵活
医生诊断是冬冠后才会有分化,但是因为高压,small yellow情绪不稳定,加上卿崽信息素催化了,所以提前分化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