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

突然，眼前出现一面镜子，映出他残缺不全的身体和扭曲变形的脸。更诡异的是——他的头掉在地上，身体却还在动！画面天旋地转，身体又莫名其妙长好了，但撕裂的剧痛让他头痛欲裂，视线模糊不清。好不容易聚焦，只见镜子上布满了数不清的黑手印，像是被人拖拽后留下的痕迹...

乔杉一个箭步冲到手印前，鼻子都快贴上去了。突然，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上心头，又酸又涩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他瞪大眼睛，这分明是自己的手印！还没等回过神来，整个人就像坐滑梯似的往下掉，"咚"的一声摔在走廊上——奇怪，居然一点都不疼！眼前白花花一片，突然冒出个陌生人。"你是谁？"乔杉脱口而出，那人却撒腿就跑。乔杉跟着狂追，可怎么追都差那么一口气。正急得冒汗，脚下突然踩空，整个人往下坠！"啊——"乔杉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后背湿透了，头发丝都在滴汗。

他傻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突然"噗嗤"笑出声来，连自己都不知道在乐啥。就这么笑了十来分钟，才慢慢回过神。一骨碌爬起来，胸口还"咚咚"直跳。做梦？不可能啊，昨晚明明吃了安眠药......乔杉晃了晃脑袋，套上休闲服就往卫生间跑。洗漱完啃着黄油面包喝牛奶，顺手削了个苹果——医生说过饭后吃水果好。

收拾停当，乔杉蹬上运动鞋就往外冲。拦出租车时差点撞上前面的姑娘，惹得人家直瞪眼。车子飞驰在林荫道上，窗外的桅子花香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路边画廊的外墙上挂满了一幅幅油画，像流动的彩虹。

乔杉火急火燎地冲进医院，逮住一个护士就问："医生在哪呀？"护士指了指二楼："精神心理科，左手边第三间。"乔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推开门就看见医生正笑眯眯地等着他。

"医生，我昨晚吃了一颗安眠药，结果做噩梦了！"乔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倒豆子似的把情况说了个明白。

"你经常吃安眠药吗？"医生推了推眼镜问道。乔杉挠了挠头："是啊，都半年了，每晚失眠得厉害，不吃药根本睡不着。"

医生点点头："长期服用某些安眠药确实可能引起噩梦，这是药物的不良反应。建议你换个类型的安眠药试试，苯二氮卓类药物虽然都是同一类，但化学结构不同，每个人的反应也不一样。换药可能会改善你的症状。"

"好嘞！"乔杉刚要起身，医生突然叫住他："等等，先做个心理检查吧，50块钱。"乔杉心想反正便宜，就答应了。

医生变戏法似的掏出两张纸：一张白纸让乔杉随便画，另一张是20道心理测试题。乔杉刷刷刷5分钟就写完了题，拿起画笔开始涂鸦。画着画着，纸上渐渐浮现出一颗扭曲变形的头颅，色彩碰撞得像要炸开，整个画面都在分裂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