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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凝母亲…我
她试图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魏雅秀别跟我解释!
魏雅秀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里充满了道德绑架的理所当然。
魏雅秀林家养你这么大,供你吃穿,让你享受别人做梦都得不到的生活,不是让你当个透明人的。
魏雅秀你要懂得感恩!要时刻记住你的责任!你的价值在哪里?不就是为林家,为我们这个家,去结交那些对我们有用的资源吗?
她身体微微前倾,施加着无形的压力
魏雅秀那些贵公子,贺家的、丁家的、张家的,还有那个严家的……哪一个不是你需要重点接触的目标?
魏雅秀多制造点偶遇,多展现你的‘价值’,让他们注意到你!尽快!听懂了吗?别让我失望,也别辜负林家对你的养育之恩。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林羽凝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林羽凝是,母亲,我知道了。
林宏远咳,好好的家庭聚会,整得这么严肃干什么
林羽凝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头垂得更低了,仿佛承受不住那千斤重的“恩情”。只有她自己知道,胸腔里那团名为“恨意”的火焰,正被这反复的羞辱和“感恩”的枷锁,烧灼得越来越旺,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一顿压抑至极的晚餐终于结束。
林羽凝几乎是逃离般地回到了自己位于别墅角落的房间。
但房间里精致的装潢、昂贵的摆设,此刻都像无声的嘲讽,提醒着她“寄人篱下”的身份和那沉重的“恩情”。
那被魏雅秀点燃的、无处发泄的暴戾之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夜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吹拂着林家后花园精心打理的花木。
林羽凝没有开灯,像一抹游魂悄无声息地溜进了花园深处。
月光惨白,勾勒出角落里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影——那是林家小少爷养着玩、却早已遗忘在花园角落兔子笼里的一只小白兔。
小家伙似乎感受到危险,在笼子里不安地躁动。
林羽凝的眼神,在接触到那团白色时,彻底变了。不再是餐厅里的隐忍怯懦,而是淬了冰的、近乎疯狂的狠绝。她猛地打开笼门,动作快得让兔子来不及反应。纤细的手指以一种与其外表完全不符的、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精准而残忍地扼住了那脆弱的脖颈。
咯啦——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寂静的夜里却异常清晰的骨裂声响起。兔子的四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那双原本清澈无辜的红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变得空洞死寂。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寂静的夜里却异常清晰的骨裂声响起。兔子的四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那双原本清澈无辜的红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变得空洞死寂。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迅速失去温度的小小尸体,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暴戾似乎随着生命的流逝而得到了一丝诡异的平息,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更冷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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