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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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撕开燥热的空气,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斜阳把教学楼的影子拉长,在柏油路上烙下深浅交错的几何纹路。校门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金黄的光斑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在少年们晃动的书包上跳跃。
街边的糖水铺子飘来绿豆汤的清甜,混着烧烤摊提前准备食材的烟火气。穿校服的学生们踩着自己歪斜的影子,自行车铃铛声、笑闹声、公交车报站声,在暮色渐浓的街道上织成一张喧闹的网。远处天边堆积的晚霞像打翻的调色盘,把云朵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风裹着操场上未干的汗味掠过发梢,又匆匆钻进巷口飘来的炸串香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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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给斑驳的砖墙镀上暗红,邓佳鑫刚拐进熟悉的巷子,就被三五个染着黄毛的青年堵住去路。为首那人叼着烟,鞋尖碾过地上的易拉罐,发出刺耳的声响
啥都是黄毛:邓会长,听说你总爱跟老师打小报告?
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滑,邓佳鑫刚要摸向口袋里的手机,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轻笑。左航斜倚在巷口的铁门上,指尖转着把蝴蝶刀,金属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左航动我的人,问过我了?
黄毛脸色骤变,喉结不安地滚动
啥都是黄毛:航哥,这小子
左航我说话不好使?
左航直起身,皮靴踩碎满地夕阳,刀鞘不轻不重地磕在黄毛肩头
左航还是说你们东城区的,想跟我西校练练?
空气瞬间凝固。几个小弟对视一眼,灰溜溜地往后退。黄毛咬咬牙,狠狠瞪了邓佳鑫一眼,带着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巷子里重新安静下来,邓佳鑫后背还贴着冰凉的墙,看着左航慢条斯理收起蝴蝶刀。
左航下次别往这种死胡同钻
左航走近时,身上混着烟草与薄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伸手扯了扯邓佳鑫歪掉的领带,忽然凑近压低声音
#左航不过看在你刚刚发抖还硬撑的份上,叫声“航哥”听听?
邓佳鑫猛地拍开左航的手喉间溢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冷哼
邓佳鑫谁,谁发抖了!
他别过脸不去看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却发现掌心还攥着方才蹭到的发丝,在暮色里泛着冷冽的光。后背的冷汗已经被体温焐热,黏腻的触感让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
左航突然伸手撑住墙面将人圈在怀中,蝴蝶刀收起时残留的金属凉意擦过邓佳鑫发烫的耳尖
左航嘴硬的毛病该改改
他低头时,邓佳鑫看见对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嘴角却噙着恶趣味的笑
左航上次运动会你摔倒,也是这么咬着牙说“我没哭”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邓佳鑫心脏。那天他膝盖擦破大片皮,是邓佳鑫突然从看台上冲下来,把他背去医务室。此刻巷口的风卷起几片枯叶,在两人脚边打着旋,邓佳鑫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
邓佳鑫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航保护我的人
左航突然站直,从校服口袋掏出颗薄荷糖,糖纸在暮色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左航毕竟,只有我能欺负你
他把糖塞进邓佳鑫僵硬的指缝转身走时,头发扫过邓佳鑫鼻尖
#左航走了,邓会长,再不走你妈该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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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