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阳光刚给窗帘镶上金边,我就被客厅传来的“咚”一声巨响震得从床上弹起来。拖鞋都没穿稳,我就冲出去,结果看见堪称猫届史诗级灾难现场——大橘像尊圆滚滚的橘色雕塑,爪子还维持着扑击的姿势僵在原地,而二橘以“大”字形糊在墙角,尾巴还在噼里啪啦地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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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又在拆家!”我叉着腰怒吼,却见二橘突然鲤鱼打挺翻起身,抖了抖炸毛的后背,脑袋一歪开始舔爪子,活像刚经历的不是高空抛物线运动,而是做了个优雅的瑜伽动作。大橘倒是心虚得很,耳朵耷拉着,胖脸埋进前爪,只剩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尾巴尖不安地在地上扫来扫去。
这时,一道威严的橘色身影慢悠悠晃了过来——橘爸迈着四方步,尾巴有节奏地在身后摆动,琥珀色的眼睛扫过现场,立刻了然。它走到大橘面前,用脑/袋不轻不重地撞了撞这个闯祸精,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大橘,你又把你弟弟撞飞了,第几次了?上个月把二橘撞进花盆,上上周撞翻猫砂盆,昨天还把它撞进我刚泡好的猫薄荷茶里……”
大橘被橘爸数落得耳朵都快贴到脑袋上了,委屈地“喵呜”叫着,试图往橘爸怀里钻。橘爸却不买账,用爪子按住它的脑袋,继续念叨:“你这体重,再这么横冲直撞,下次弟弟都能去参加奥运会跳远比赛了!”二橘蹲在一旁,尾巴卷着爪子,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时不时甩甩尾巴,像是在附和橘爸的话。
突然,窸窸窣窣的翻报纸声停了,橘妈优雅地放下爪子下的《猫族日报》,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它抖了抖顺滑的橘色毛发,叼起早就收拾好的小布包,眼神扫过三个“肇事分子”,威严地开口:“家里的三个男猫们,记得好好顾家,我出差了哟。要是让我发现家里有丝毫的不干净,就把你们吊起来打。”话音刚落,橘妈头也不回地迈着猫步出门,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大橘、二橘和橘爸,还有满屋子凝固的空气。
大橘咽了咽口水,偷偷看了眼满地狼藉,尾巴都不敢甩了;二橘也不挑衅了,耳朵紧紧贴着脑袋;橘爸则重重叹了口气,默默开始用爪子扒拉着收拾散落的玩具,一场“灾后重建”行动,就这样在橘妈离开后匆忙展开。